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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漩涡中强行逃离, 流窜到地面的怨气看似不多,但凭借楚子拾和常宏邈的修为一时间也无法歼灭。在与怨气缠斗中,他们也都察觉到了这些怨气的诡异之处。如果是一般的怨气,作为金丹修士,他们的修为也可以将之轻易消灭了,然而这些怨气却强大的仿佛魔修的魔气一般,何止是让人骇然,只要被缠上一点,竟然还能干扰到道心。发现宁乐谷的困阵被破之后, 常宏邈想传讯给秋红二人这样的想法也就此打消。这种怨气还是由金丹期的他们来应付比较好。常宏邈催动金丹法力,体表瞬间出现一层光罩,不让怨气沾染自身, 挥剑与怨气缠斗之余,注意起了身边金丹前期的中年修士。中年修士为金丹前期修为, 五官棱角分明如刀削,看上去一身正气, 此时运行了一层法力流光护着自己与身后的凡人。只一眼,他就确认了凡人是那个逃婚的小王爷,也明白了小王爷先前使用的传讯符,应该就是那修士的。刚才没有听错的话,这人同他一起醒来时说了一声“闻青默”。不让怨气近身扰乱道心之际, 常宏邈分出心神,凝目再次向远方看去,观察了一番后, 确定了天上一身赤衣,看上去走火入魔一般的人竟真的闻青默。闻道友又入魔了?可看上去也不是入魔那么简单……更像是在将那些怨气收为己用,但这些怨气的力量太过霸道,惨烈的嘶声尖叫尖锐的仿佛要刺穿人的大脑,加上闻青默本也不是魔修,更是万般痛苦,一身血迹,本来一身红白的衣服直接染成了血色。如此痛苦……普通人经受的酷刑对修士而言不算什么,所以闻青默到底是在经历了如何的痛楚呢。他一个旁观者看着都浑身冒冷汗,实在是骇人。闻道友出事了,季道友不可能不在他身边啊。然而距离闻道友不远处,此刻守着他的是另一个人,不见季道友一点踪迹。那人脸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掉,看上去十分狼狈,却也掩盖不了出色到让人观之不忘的容貌。他甚至察觉不出此人的境界,只怕是强大的修士。常宏邈趁着一个间隙,从本来的站位挪到了中年修士的身旁:“这位道友,你认识闻道友?我姓常,名宏缪,金丹后期修士,和闻道友他们接了把你身后的小王爷带回去任务,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他叹息着三两句介绍了自己的来历。楚子拾也早就注意到了常宏邈,在这种时刻,有一个厉害一点的队友便是一件好事。原本笼罩整个宁乐谷的阵法一定是玄烛破了的,楚子拾其实很想到玄烛那里去,可在闻青默出事了的当下,还是让玄烛专心守着比较好。楚子拾:“闻青默吗?我认识。”常宏邈:“不知他身边那人是谁。”楚子拾看了眼常宏邈,发现这人笑得一脸爽朗,道:“你刚才所说的闻道友他们,是还有其他人进了宁乐谷吗?此人现在何处,怨气如斯霸道,我们几人还是聚在一起比较好。”常宏邈没有隐瞒:“还有一位季无忧道友,却不知他人身在何处。”一连转过几个思绪,楚子拾按耐住想要找玄烛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心情,叹息道:“希望那位季道友平安无事。”转而又道,“闻道友身旁那位是他的师父。”常宏邈惊诧道:“师父?”他想起不久前青炼与闻青默的对话,难道闻青默的师父感应到徒弟有难,所以前来相救?沈怀适才就听到那个自称常宏邈的人说是来找他的,想问问沈王爷知道自己的处境后有没有说什么要将他如何严惩的话。一张口,想到了楚子拾的嘱咐,又闭上了嘴,最终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语。如今有两个修士保护自己,他也不会出什么事了。之后的一切等出去之后再说。楚子拾自知自己的修为不及常宏邈,说话也很客气,却没有卑躬屈膝之感:“常道友,还有话等处理完了这些怨气再说。”常宏邈也丝毫没有自持修为高人一等的傲气,非常自然地应了一声,便与楚子拾一起继续对付怨气了。******如果说一开始被怨气折磨到极致还能叫出声来证明自己的痛苦。那叫到最后嗓子哑掉,再到失声,被怨气里的仇恨占满整个身体的他,只能一遍遍的经历精神被霸道的怨气侵占,深陷比走火入魔还要疯狂,也更痛不欲生的境地。他感知的到师父就在自己身边,艰难无比,如顶着千万斤重,压得他整个身体都快要炸裂的脑袋,看向师父所在的方向。在蒙蒙雨下,果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我会陪着你。”师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可也像是经历过了一轮生死苦痛似的,沙哑的嗓音带着此生最深重,印刻到他灵魂中的承诺。师父……他想起出发来宁乐谷前与玄烛的交谈。玄烛是让他回无忧山的,是他执意要来这里。他并非只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机缘——毕竟如今他是否有命活下去也未可知——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想断绝如果此后对玄烛吐露心声的话,让玄烛没有理由反驳他,不论是说他还太年轻,亦或是见过的人太少。他想在接触了更多人,认识了其他男男女女后,告诉玄烛,他不只是一时冲动。可是,当他决定自身成为困住怨气的牢笼后,这些复杂的想法瞬间远去,最后出口的是直白的话语。师父一定是被他吓坏了,不论是行为还是言语。然而……那一刻,他不需要再确认什么,他觉得自己其实早已在世上漂泊多载,见过无数的人,他真的再也没有遇到过比玄烛更让他倾心的人了。他想知道师父的回答,好与不好都可以。所以无论如何,他要熬过去。暴雨渐停,直至最后一滴雨从天空落到满是枯黄的地面,被乌云布满的天逐渐呈现了陷入黑色的夜色。当夜幕来临,更显整个宁乐谷的万籁俱寂。漫天的怨气也不知是如何挤进青年清瘦的身体里的,青年慢慢从天落到地上,脚底触地之时,盘腿席地而坐。他紧闭双眸,即便看上去只是眉头紧蹙,即便表情没有太大波澜,可从嘴角流下的血迹,以及地面开始被血色浸染的枯草,便可知他的灵魂在经受不可想象的鞭挞,在面临怨气不断残虐内心的挣扎。青年曾经白净而清秀的脸庞已变得恐怖非常,时有黑色的怨气在皮下形成一个个疙瘩,蛰伏一段时间后,又如活物一般流窜而过,不知向着哪里而去了。这些怨恨之气本就是由强烈的憎恶产生,它们又怎么会甘心如此轻易消失于这个世上。它们如身体表皮下如潜伏的毒蛇,仿佛等待着一个机会随时准备咬青年那么一口,等他死亡后,再从中脱困而出,再次迎来它们自由而非被禁锢,被逐步吸收的命运。只有金丹期修为的青年,当不断镇压怨气后,之前被修复了一些裂痕的金丹终是无法承受这份强悍至极的力量,最终碎成一粒粒小型的金沙。那一瞬间,青年仿佛体会到了自己被怨气所挫骨扬灰一般的苦痛。当他觉得自己或许身体也已崩碎不存于世之际,他恍然感觉到自己空空如也的紫府区隐隐出现了一抹特殊的能量。能量出现的刹那,他便明白了,这是一抹元神。可这并非是他自己修炼而出,似乎其本身就蛰居多年于这幅身体,连玄烛也为发现过,却因为怨气的关系冲冲破了将之隐藏起开的封禁。它极其衰弱,却又在衰弱中因不断蚕食怨气而极缓挤慢的变得厚重起来。——你是我。青年想起在幻阵中见到的那赤衣人,那句话言犹在耳,徘徊不去,如又一个幻阵一般不知要将他卷向何处。然而,身体与精神的痛苦又无比真实,让他不得解脱,不得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从这一刻开始,时间对于青年而言已经没有意义,只要他一天无法吸收这些怨气,那他就永远要饱受此种折磨。长长久久,永无止境。楚子拾等人在与怨气交战,过去了足有三个时辰,再没了怨气后,停下来赶紧前往了玄烛和闻青默所处的地方。地面一片鲜红,青年盘腿坐在地面,身上黑气萦绕,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一旦靠近了,仿佛也还是会被怨气所影响,陷入疯魔之中。那些想要冲破他身体的黑气持续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似想要冲破囚禁它们的牢笼,却又无计可施,只能释放它们的怨与恨,无休止地折磨青年本身。不远处直插地面的银白之剑不断震颤吟动,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万分痛苦。玄烛一抬手,冷昭剑如同被吸引了一般,来到他的手中,他将剑收入须弥袋里,而后站在青年的一步以外,再无动作,定定地望着他。楚子拾等人停在十步之外,感受到怨气开始侵扰自身才站住不再前进。楚子拾张了张口,他想问闻青默如何了,可这般的状况,谁都可以看出闻青默样子非常糟糕,所以他最后只道:“他不会有事的。”这句话更像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安慰。玄烛缓缓转头望过来,眼神中的空茫转瞬即逝,看上去似乎和一直以来的他没有变化,一身衣衫脏污更衬得眉眼如画。但以前的他从不像这般看着令人难以接近,散发着冷淡的疏离。他对楚子拾道:“子拾,我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修为。要麻烦你一件事。“玄烛对他有事所求。这是楚子拾与玄烛相识以来,他一直求之不得的事,可建立在当下这件事上,不是他曾想象过的原因,这让他觉得闷得慌,闷声闷气道:“何必说什么麻烦,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又不会要你上刀山和火山,干嘛一副殉道的样子。”玄烛开着玩笑,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不过确实会让你有些麻烦。帮我回无忧山将黑仞带来这里。”楚子拾愣了一下,这任务——着实艰巨。“如果它不乖乖的,在路上使劲折腾你的话,你就对它以后再也别想见到我们,吓唬吓唬它。”“咳,知道了。”三个修士里作为凡人,存在感薄弱的沈怀一直被楚子拾用法力屏障护着,一听楚子拾要离开,连忙抱住了楚子拾的胳膊:“楚道长,你这就要离开了吗?”他笑得讨好,“这次也是多亏了遇到你,你要不先和我一起回王府住个一两天?我定会好吃好喝供你的,以感谢你这两天对我的照顾。“楚子拾知道沈怀和闻青默都是刚及弱冠的年纪,可因为长着一张娃娃脸加上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看上去倒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沈怀的好言好语丝毫没有动摇楚子拾的心:“不了。人生在世,如有机会,我们定会再遇。”他看向一旁观察着玄烛的常宏邈,“常道友,沈小王爷就麻烦您送回去了。”常宏邈拱手道:“客气客气。这本是我们的任务。”沈怀满脸郁郁,他也知道自己就算身为王爷的儿子,却也只是一介凡人,根本无法拿楚子拾怎么样。楚子拾看到沈怀的一脸失望,反思自己刚才是否拒绝的太过直接,又看了看注意力回到闻青默身上的玄烛,拉了沈怀,告知他到另外的角落在聊几句。沈怀闷闷不乐地跟着去了,后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不一会儿,脸上的酒窝又笑开了。隔了老远,常宏邈看向容貌出色的男子侧脸,不太确定地放声问道:“这位前辈,我听楚道友说您是闻道友的师父。”他心里遣词造句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单刀直入,“可闻道友不是散修吗?还有我听前辈您的声音很像我一位道友……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可否告知晚辈。”“我的名姓于你我而言都无甚重要。至于散修一说,我是无门无派的人,自己也算是散修,所以我徒弟自然也是散修了。”玄烛问道,“那个与我声音相像的人,你是说季无忧吗?”常宏邈连忙应是,内心止不住想,就连着不轻易告诉别人名字的做法也和季道友很相像。“他啊,”玄烛声音低沉,随口胡诌道,“他是我徒弟五年前游历时遇到的一位道友,因为季无忧的名与我们所处的一座山名一样,加上声音与我相似,这让我徒弟觉得与他甚是有缘,以致他们关系甚笃。我来这里后,发现他处在危险之地,救了他后让他先去处理了另外的事,他现在应该在你们来这里前的老槐树那里,马上就会回来。”常宏邈听着那沉稳有力,转头看向老槐树,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抹石青色的身影。玄烛说的有一定道理,也让常宏邈明白了闻青默对季无忧特别的原因,他很想问问这位前辈,知不知道你心爱的徒弟与季无忧暧昧的事,不过他还是没问口。他心里还有一定怀疑,但无法看穿修为的修士他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常宏邈一改平时左右逢源的性格,得了前辈的回应后,只是干站着默默担心,没有多问与怨气纠缠的闻青默的事。虽然这位前辈言辞中没有一点对小辈的轻视,但这种时候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对交谈心不在焉,一颗心都在闻青默身上,所以常宏邈怎么也不应该多话。玄烛点了头,维持着前辈高人的风范,没有多说什么。等季无忧回到来,常宏邈见季无忧将一个透明瓷瓶交到了玄烛手中。瓷瓶中的一抹精元,看上去有些像元神的样子。季无忧道:“前辈,青默他会没事?”“你大可放心。”得到了保证,季无忧无比担忧的脸上放松了些许,他看向常宏邈:“常道友,我要回槐树那边去,还有事要处理,要一起过去吗?”“当然要。”离开前,常宏邈又对前辈点头致意,只是刚才错开眼的刹那,闻道友的师父已换了身黑衣,看上去更有种凛然不可亲近之感了,他没有多看,连忙跟着季无忧的脚步离开了。等四周再无其他人后,玄烛手持着瓷瓶,长久的静默之后,他开了口,不咸不淡道:“玄莹,你可知我在来到宁乐谷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你的孩子。起初收下他,这也是原因之一。”玄莹哑然。她觉得玄烛是生气了,气她当时的沉默,气她没有直接出面说不要紧,不介意孩子身体被夺。可她作为母亲,又怎会不在意这些!玄烛知道玄莹在听着,于是继续道:“不过他身上确实有些奇怪的事。即便如此,事到如今……不,或许从遇到他开始,我就不可能对他坐视不管了。”玄烛的语气平静,更像是倾诉,“我不想知道他夺舍你孩子的身体前做过什么,如果他醒过来,依然愿意做我弟子,我也愿意接受。”玄莹的元神颤抖着,将悲苦而不解的情绪传给玄烛:师兄,从再次遇到你开始,我便发现你变了。你曾经很少在意那个人与我之外的其他人,就连玄真小师弟你对他也是冷冰冰的……可现在你不同了,你待人处事都变得温和了很多。尤其是对这个魔修……“小师妹,你又何尝不是变了很多。”是啊,我们都变了很多。所以我更明白,师兄,你是否又一次陷进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都是一个话痨者的废话,可以不看!最近太累,身体有点垮,每天早晨起来都有种心慌气短、心跳过快的疲惫感。有在反思自己写文的速度是不是要缓缓,白天要上班,我时速500或者更少,写得特别慢,晚上一直熬夜到一点左右,本身文的点击也够惨淡,为了攻受两个大宝贝有努力撑下去!如果以后某天我说要请假,突然变成隔日更,也请不要殴打作者,实在是身体支撑不住了,我尽力了。不过我要先实现之前说过的8月某天会多更的承诺哈哈!接下来到这卷结束的几章都有些沉重,也不知道该写什么小剧场,头脑一片空白就不写了。废话有点多,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最后再推个自己两三年前就写完,却没有发布的咸蛋主攻文,流水账烂文笔警告周六开始存稿箱吐章日更,全文也就10w字,很快就会更完**咸蛋主攻文**《用余生付款》:一次坐上出租车的偶遇,让骆辉萌生了别样的情愫。世间的恋爱大抵如此,莫名其妙地萌发好感,莫名其妙地喜欢,莫名其妙地,一个箭头变成了两个。从支付宝转账开始,看腹黑社会精英如何调戏勾搭社会新人。感兴趣可戳作者专栏一览,里面有注明雷和槽点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