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打开电脑确认了下消息，又和总部公司联系开了个视频会议，确认这边事宜。

    等那边提出她要留在这边时，顾乔抿了抿唇，用英文道：“我可以选择调遣回比利时吗？”

    那边的上司奇怪：“为什么？你不是中国人吗？”

    顾乔苦笑了声，没有解释，只是问有没有可能。上司沉吟了会，说机会不大，这个决策是公司商议之后决定的，更何况不朽恋歌这个项目机会都在顾乔手上，但是上司告诉她，如果她坚持回比利时，等明年这个项目过后，可以把她调回本部。

    视频结束后，顾乔发了会呆，又把自己最近几天画的手稿拿出来一一过目，没有一张能让自己满意的。她看了会，抽出来一张，拿笔一点一点改。

    最开始只是擦些线条，到后来机会一整副手稿都被她擦得乌七八糟。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开，卷卷小小一个人蹭在她身边：“妈咪，卷卷饿了。”

    顾乔脸上的阴郁散去了些，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下午六点了。顾乔吃了一惊，抬头去看窗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都暗了下来，只有天边还有一抹亮色。

    “卷卷想吃什么？”顾乔收拾好手稿，拉着卷卷出了卧室。莫晟然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见动静抬头，眉头微皱，“终于出来了？”

    顾乔不太懂他的意思：“什么叫终于？”

    莫晟然直接翻了个白眼：“刚刚我进去好几次，叫你都没反应，今天霍景珩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心不在焉的？”

    顾乔动作僵了下，下一秒恢复自然：“不是因为他，我和公司那边开了视频，说新公司的事要在一个月之内搞定。”

    她这么说，莫晟然也没有多问，吵着让顾乔去买菜回来做饭给他接风洗尘。

    进过商场时，卷卷缠着顾乔要去买小裙子。顾乔这才想起她上次意外丢了几条卷卷的裙子，想了下以后可能会在这边呆很长一段时间，顾乔又焦虑了起来。

    逛了会，她手机震动了起来，她让莫晟然带着卷卷继续逛，自己出了店门接起电话。

    顾乔是打算今天晚上打电话问问霍景珩到底什么意思，没想到他倒是先打电话过来了。

    “顾小姐今天中午走那么匆忙做什么？我都没好好今尽地主之谊。”

    顾乔扯了下嘴角：“霍总忙，我当然理解，不过我最近可能会用到自己的证件，请问霍总到底什么时候能腾出来时间，把东西物归原主？”

    “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我真好有空，今天是我疏忽了。”

    顾乔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提自己中午那点事，是觉得很爽？在她面前显摆自己过得很好？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关心。

    “这一次的地点，希望能正式一点。”顾乔声音淡漠。

    “不如顾小姐定？时间地段直接短信给我就好。”

    直到电话挂断，顾乔还是有些发懵。霍景珩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她捏着手机的指尖一颤，难道霍景珩掌握了什么关于卷卷的决定性证据？

    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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