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是我的女儿！我管不着？”

    顾乔张嘴就想刺他，余光却瞥见站在身边的卷卷，顿时一惊：“卷卷，回去！”

    因为突然，顾乔的声音尖锐刺耳，卷卷吓了一跳，整个人呆在原地。还是莫晟然先反应过来，拉着卷卷往室内走。

    听见卧室门合上的声音，顾乔一颗心才慢慢落下来。她没了耐心和霍景珩继续磨，一手撑过房门：“霍总要是没事，就请回吧！”

    “顾乔，”霍景珩嗤笑了声，眼底透过一丝不屑，“你总是口口声声说着卷卷不是我的女儿，又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那么紧张？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编出来那个意大利男人的故事，很完美无缺？拉着一张透明的布遮遮掩掩，你不觉得自己就像是小丑一样吗？”

    顾乔捏着门柄的手泛着白，她咬着下唇，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忽的一热。这么些年来，她一个人熬过所有的艰难困苦，到头来在他眼里，就是小丑？

    对于霍景珩的问题，顾乔没有回答，她怕自己一出声，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于是她紧紧咬着下唇，抬手就要摔上门。

    可霍景珩早有防备，他一手抵在门面上，冷漠无情一如当年：“顾乔，我说过了，把卷卷交给我，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同样的话，不会说第三次。”

    顾乔站在原地，如同提线木偶。

    霍景珩眼里的神情更加冷冽，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冷笑：“顾乔，你该不会是觉得，卷卷的身世，能藏一辈子吧？”

    为什么不能，只要你不问，只要我们都哄骗自己，有些谎说着说着，自己都会当真的，他们那个弥天大谎不是到现在都没人揭晓吗？可是这出谎言，他不愿意配合，非要将他们腐臭不堪的过往撕得支离破碎。

    顾乔冷静了些，看着霍景珩的目光越发淡了：“你找到证据了？”

    “你总算承认了。”霍景珩笑了下。

    “承认又怎么样，不承认又怎样？反正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的话。”没等他回答，顾乔又重复：“你找到证据了？”

    霍景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证据这种东西，你觉得对我来说会很难找到？”

    顾乔沉默了会，目光定在霍景珩胸前第二颗纽扣。

    片刻，她抿了抿唇：“如果你找到证据，我可以和你好好谈一谈，如果你没有找到，就不要再继续虚张声势了。”

    她没有急着关门，霍景珩也站在门外没动。时间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

    半晌，顾乔指尖动了动：“霍景珩，你之前不是问我后不后悔？我现在告诉你，是的，我后悔了。”

    霍景珩紧绷着的表情有瞬间的松动，眼里一时间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变成他一贯的不屑。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这八年来，你有无数次回来向我道歉的机会，你没有珍惜一次，现在，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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