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受不了这样继续若无其事下去，Ellison戳破了那层膜：“听说顾小姐像总部要过我的资料？”

    顾乔捏着筷子的手顿了下，点头：“领导消息果然比我灵通。”

    “为什么？”Ellison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我听说，顾小姐找我资料的时间，就是最近这几天，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你莫名其妙发给我一些短信我还没有问原因呢！不过他不露底牌，她又怎么会自投罗网？顾乔笑了下：“中国人都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当然有了解自己领导的必要。”

    Ellison脸上的笑容彻底淡了下去，他喝了口酒：“顾小姐日子似乎过得不错。”

    日子过得不错？他话锋忽然转了，神态看起来也严肃了许多，顾乔不由提起警惕性。

    “你今天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Ellison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我以为，顾小姐心里对这件事很清楚。”

    清楚我还来问你？要不是考虑到自己的职业生涯有可能就此中断，顾乔恨不得掀桌子。最近都流行给别人猜心思吗？她在公寓里要猜霍景珩的心思，现在还要猜他的心思。

    “顾小姐记性不好，那我就给顾小姐提个醒，”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付明珠，顾小姐还记得吗？”

    又是付明珠。

    顾乔皱了皱眉，“你认识霍太太？”

    “霍太太？呵，”Ellison轻笑了声，眼底带着轻蔑，“霍太太现在怕是另有其人，既然这样，又何必再给她冠上这样的称呼？”

    他言语间似乎是对霍太太的维护，顾乔抿了抿唇：“你和阿姨是什么关系？”

    “顾小姐这么急着抛出问题，倒不如让我想问问你几个问题吧。”

    “……什么问题？”顾乔皱眉。看样子，Ellison多半和霍太太有某种联系，并且因为乔婉成为了霍霆东的现任的妻子而对她抱着敌对态度，这样就能解释得通。可顾乔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顾小姐还记得，付明珠当年是怎么去世的吗？”

    顾乔脑海里快速闪过那一幕，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你什么意思？”

    他轻笑了声：“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么多年了，顾小姐不觉得，应该还给付明珠一个真相？”

    顾乔将象骨筷重重拍在桌面上，站起身：“关于阿姨，我没什么和你好谈的，还有，如果中文不好那么就别用成语，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并不适合！”

    说完，顾乔拎起包，Ellison冷笑了声，“顾小姐这是心虚么？还是说，你觉得时间能够掩饰一切？当年定案了，这件事算是结束了，那些恩恩怨怨也就全部剪短了？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

    顾乔顿了下，没应声，抬脚朝门口走，Ellison不紧不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顾小姐，日子过得安逸了，是不是就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污秽不堪的事？”

    顾乔眼眸彻底沉了下去，拎着包的手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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