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晟然见她不对劲，伸手捏了捏她曲折在胸前的另外一只手，皱眉：“怎么了？”

    顾乔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开口的瞬间失了声：“是乔婉，她出来了。”

    过了大概十多秒的样子，顾乔听见手机那边推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孩童的尖叫声，大概是看见了什么十分可恐的东西，而那声音来自卷卷。

    她不敢想象，乔婉到底对卷卷做了什么。

    “卷卷，卷卷！”顾乔控制不住吼出声来，恨不得立刻飞到电话那头，将卷卷搂进怀里，“乔婉！你在干什么！”她已经快十二天没见过卷卷了，从卷卷生下来到现在，这是她们第一次分离如此之久。

    “你不是想听卷卷的声音吗？”

    “你对卷卷做了什么你这个疯子！”顾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卷卷是我的孙女，我怎么可能对卷卷做什么？”

    莫晟然搂住顾乔的肩，眼底露出一丝不安：“到底怎么了？”他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的争吵声，却听不实在。

    “哦，景珩出来了，你不是要找他吗？”说话声，卷卷的哭闹声笑了，又响起关门的声音，过了会，电话传到了霍景珩的手里。

    “顾乔？”

    “你把卷卷还给我！”顾乔的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

    霍景珩刚想说，让她过来看看卷卷，就听见电话那头另外一个男声正低声劝着顾乔，脸色凝了瞬：“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一周后关于卷卷的抚养权就会开审，你可以开始让你的律师准备了。”

    听到意料之中的反抗，霍景珩唇角微勾，心情好了些：“你也可以同时去咨询一下用什么方法才能更加便利的得到卷卷的抚养权并且两全其美。”

    这些话，却是锥在顾乔心尖尖上的。她以为，经历过这些，霍景珩对她至少能有一点点愧疚，像是那天从法庭出来时那样，可一转眼他似乎是掉了个个，只同她拉扯着卷卷的抚养权，商人本质揭露无疑。

    他还在那边分析利弊，顾乔冷笑声声：“霍景珩，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可对于她这样的回答，霍景珩反而更加兴奋了些，不知道是因为有了挑战性或者是别的什么。

    “如果你有实力，就放马过来吧。”权衡利弊确实是商人最擅长的事，这也是霍景珩最擅长的部分，只是人总有被一叶障目的时候，他以为的他想要看见的其实和真实发生的相距甚远。

    如果说顾乔曾经还对霍景珩有些期望，那么现在，那点期望已经像是燃烧尽的灰烬，再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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