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说完起身，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看赵莉莉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顾乔被她盯得头皮发麻，不晓得她又在想些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顾乔心累，也不想再问。但赵莉莉今天却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顾乔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纳入好朋友的范围了？

    但是自己的好友列表上，赵莉莉还算不上。两人性格方面差别太大，有些三观也不太一样。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赵莉莉问。

    顾乔犹豫了下，试图从赵莉莉的脸上看出来什么，譬如她应该问些什么，片刻后顾乔摇了摇头，略疑惑：“你想告诉我什么吗？”

    赵莉莉深深看了她一眼，又仰头灌了口啤酒，转开视线：“再见。”

    顾乔从赵莉莉的房子里出来后都一直在想她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到楼下时，她走到那辆黑色的车，才发现有些似曾相识，紧接着想起今早出门扔垃圾遇上霍景珩的事。

    她瞬间浑身紧绷，正打算若无其事的路过离开，下一秒车门打开，将她拦在了原地。顾乔想也没想，掉头往另外一条路走，脑海里还切换了路线。

    “顾乔。”

    仍然穿着宽大短袖和牛仔裤的顾乔：……

    “你连听我说一句话都不肯吗？我知道你现在很厌恶我，大概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种狠毒的人，但是……”

    顾乔打断他：“滚回医院去。”

    说完，她朝着自己规划的路线离开，没在等霍景珩继续骚扰自己。卷卷这个时间应该上学去了，昨天晚上不知吃东西没有。顾乔回了公寓之后，就去厨房看了看。里面有新鲜的垃圾，厨房还算整洁……

    顾乔瞬间有些仿佛。她差点就忘了卷卷在六岁的时候就会自己做三明治的事了。脑海里想起赵莉莉昨晚说的那些，顾乔忍不住想，卷卷回这么早懂事，都是因为自己吧，因为她为了自己的倔强折腾，最后委屈的人却是卷卷。

    顾乔看着还在襁褓中的双胞胎，心里的情绪浓烈了些。她摸出来手机联系莫晟然。莫晟然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她如果想要突破，应该先问他。

    顾乔知道莫晟然可能不会说实话，她昨晚就把莫晟然以前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仔细想过了。第一次承认自己是杀乔婉的凶手时，莫晟然处于人格分裂中，顾乔并不觉得他那个时候会撒谎，毕竟两人即将离境。

    而且他也没有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的必要，但如果这一推理成立，那么后来莫晟然为什么改口，霍景珩为什么又会对自己杀死乔婉的事默认？

    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这些问题，电话接通。那边喂了声，声音平静。

    “晟然?”顾乔有些奇怪，在她心中，莫晟然一直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态度，此刻这种严肃的口气让顾乔怀疑对面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场面绷了下，那边莫晟然笑了声，那种围绕着顾乔紧绷的窒息的感觉瞬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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