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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闻少珍是怎么把潮州帮和湖南帮说和的就不为人道了,反正两家立即罢战休兵,同时收缩了各自的人马。沙井那边光头余第一次的松口,把已经打烂的夜总会让给了湖南帮。叫人意外的是两个帮派竟然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慰问伤员和安抚各自地盘内商户商家的活动,并且破天荒的配合政府做起了社工活动。
顺义堂通过深圳坐堂须佬勇给光头余打了好几次电话,那个意思就是要约出来谈谈,事情总是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光头余的回答让须佬勇感到意外。
“我们潮州帮这次是被打残了,几十名骨干现在都躺在医院里,不管是谁打的,我们认了,你们要拿什么尽管拿去,我们不会抵抗。只要你们能够拿的下来就行,不要到时候说我光头余没有提醒你们。现在风紧的很。”光头的话可以琢磨的内容很多,表面上看是认怂了,可是骨子里却是在告诉对方“不该拿的别拿。”
顺义堂在香港历史悠久,根基扎实,不仅牢牢的控制着香港的江湖地位,还涉猎到香港的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个早年从大陆上海转移到香港的帮会既与存在国外的许多名帮大派有着若即若离的系统关系,又有着相当大的独立性。国内改革开放后,最早进入到深圳经营娱乐场所和地下钱庄等业务的就是顺义堂的人马。他们在香港一方面与13K、洪兴、东兴等有着矛盾,同时又紧密的配合着稳定着香港的底层社会稳定,控制着许多娱乐行业的龙头老大,包括许多明星。
须佬勇仔细的想了想光头余的话没敢自己做决定。要说这混黑社会的本应该吃的是百家饭,玩的是百家的钱,本质上与乞丐并无区别,可就是那一点点的暴力获取的区别就把黑社会与乞丐给分开了,黑社会是自找,乞丐是乞讨。
自从香港上世纪70年代经济崛起的时候开始,香港本土的黑帮还真是没穷过。社会富有了他们才有的混。可是自打那个铁娘子与大陆谈过了以后,香港回归就成为了定局。也不知道那个“大陆人来了没得搂了”的传言是从哪里吹出来的,引发了香港社会从上到下的一群“有钱佬”“精英分子”“大佬”的未雨绸缪,他们纷纷的向海外移民,有的去加拿大,有的去澳大利亚,还有的甚至去了南非。在这样的“移民大潮”中许多原来的富人最后变成了穷人,原来的名人回来后成了庸人,想当年某明星演绎的“万水千山总是情”是多么的潇洒倜傥,迷倒了多少大陆的少妇和良家女子,可是他也跟着去了加拿大,成为这些说不清道不白的移民中的一员。等到在加拿大坐吃山空后方知道在海外寻食难,等到想明白再回到香港的时候,他们早就成为昨日黄花不再香了。无独有偶,一些道上的老大怕97年会被清算,可是他们想要去那些“民主”国家也是无法获得签证,就连某大明星想移民因为有“黑社会”背景而不得其入。所以,这类人出走的方式是去台湾、印尼、菲律宾和泰国这些地方。可以说那个时候仅仅就是一些传言就把香港的各行各业给重新洗了一次牌。等到各路人马看到97后的繁荣再想回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大把的钞票被更厉害的能人超人给瓜分了,而这回归后的十年的确让香港人觉得太富有和太高大上了。那种比内地人高人一等的病态心理也就是那个时候惯出来的,直到今天香港人还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其实他们狗屁不是。
香港虽然在法律上没有宣布自己是福利社会,可是实质上却是在亚洲第一逐步建立福利社会的地方政府。那个时候香港人也的确很牛,无论大陆的进口贸易还是出口贸易,几乎都要在香港被扒一层皮,能够把香港600万人养的这么肥,可想当时这样的中转贸易被剥削了多少?也正因为是这中浮华的富裕,香港的许多黑道对大陆市场并没有多大的胃口,也从来不看好大陆的市场,更重要的是大陆的刑法太厉害,弄得不好就会被抓住拉去“打靶”,这可是那些黑道人物最害怕的。在香港曾经号称大富豪的张某强曾经把香港上下弄的灰头土脸,创造了一系列的绑架赎金的最新记录,其绑架某第一富豪的大公子的赎金为10亿3千8百万,恨得香港警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最后这个张子强却是死在了大陆,而大陆判决他的罪名却是“走私军火数额特别巨大”。有了这个例子,香港、台湾以及东南亚的那些黑帮鲜有到中国内地发展的先例,即便有也是做正行,绝不敢玩江湖道上的那些花活,这几乎是美国经济危机之前的一条不成文的铁律。
可是这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美国的次贷危机最后演变成金融危机,那些不那么爱国或者不大么信任国有银行的有钱人也被波及,有的甚至是血本无归。这香港的一些社团也在这个大潮中被冲刷的一贫如洗,他们虽然可以去收账打砸抢,可是面对那些银行他们也是欲哭无泪啊,他们就是把那银行的经理宰掉也是找不回来自己的钱了,一时间许多基金经理跑路,一些经理断胳膊少腿的不胜枚举,可是毕竟他们穷了。
一个帮会要想立足就得有自己的核心打手队伍,而这样的队伍是需要钱来养的。就好比是国家每年的军费预算,可是当这些社团入不敷出的时候,拿什么去养这些人?而这些人可不是给上两口饭一包烟就可以打发的,他们要享受,要大腕酒大块肉的养着,要给他们美女和武器,这些都需要钱。
进入21世纪以后,中国的外贸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大多数的贸易已经不需要通过香港中转了,香港人少了一大块进项,那些在国内投资的香港企业因为起点低门槛低,很快也被国内新兴起来的小企业家给挤兑的无饭可吃。突然一夜之间香港人发现他们没有了生活来源,没有了进项。于是他们的特首找中央政府,中央政府大笔一挥,“放开大陆人去香港旅游,发挥香港购物天堂的优势”,可是没干2年,各方面的负面消息不断出现,加上西方势力的干涉,香港人的生活可谓是每况愈下。原本在深圳湾经营的许多娱乐架步都是为香港人量身打造的,可是现在是很难看到香港人,但是这些商家的生意不仅没有萎缩,反而进一步扩大。因为大批的国内消费者立即填补了香港人的空档,甚至消费的更加疯狂。
面临这样的市场香港的那些帮会再不考虑插一手,他们就真的算不上黑社会了,更不要说有些根本没有其他业务发展的黑帮,他们无论是在香港还是在其他地方玩的就是纯黑道上的生意,此时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们必须进入深圳。
须佬勇作为顺义堂的前站早在几年前就进入了深圳,他们在深圳也有自己的场子,只不过规模不大收益有限,作为庞大的顺义堂进军深圳的心情可以说是最迫切的。可是他收到风潮州帮和湖南帮火并后居然握手言和了,这使他不得不放缓兼并潮州帮的步伐,他得好好的研究研究当前的局面。
顺义堂放缓了脚步不等于其他的帮派也会放缓进入的步伐。猴急的越南帮就亟不可待的准备在一周内吃掉潮州帮的某一个片区的所有盘口。他们的老大爆牙黎已经亲自带领着自己的人马从罗湖口岸分头进来,并在一些越南裔的人员家里进行了初步的武装。在爆牙黎看来,如果顺义堂不下手,那就是给了自己机会,占的越多收益越大。爆牙黎可以说是信心满满,他下令“踩点三天,三天后的午夜行动”。“越南帮要在深圳打出自己的旗号,打出自己的威风。”
话说黑子接到老上级唐二牛的电话,“你去广州看看我那二丫头,这第一个学期也不知道她熟悉环境没有,马上他们就要放暑假了,到时候你帮她弄张火车票。你当哥哥的去了广东好几个月了竟然都不去看看小妹一下?”
黑子一阵暴汗,是啊,自己来到广东可是打着照看小妹的旗号,可是来了竟然没去看望小妹,这的确是不好交代,于是这天下了班后跟马大力打了个招呼就上了去广州的高铁。到了广州很快就跟小妹唐虹取得了联系,约好一起吃晚饭。
在南校区外一个还算典雅的小餐馆里,黑子喝着茶等着唐虹下课。
“黑哥!”随着一声叫喊,唐虹像个小燕子一般的跑了进来,抱住黑子使劲的用两只小手拍打着黑子的后背,把个黑子弄的只能憨憨的笑着。
“好了好了,丫头大了,不可以这样了。”黑子把后来吊在自己脖子上的唐虹放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想吃啥?哥哥请你。我看你还不错,回头我就给唐叔叔打电话说我看过你了,看来这大学比高中轻松啊。暑假的时候我给你买票。”
“哥……”唐虹白了黑子一眼,“你这一来咋就要给我买票回家啊?这第一暑假我不想都用在家里,我想到深圳去看你和姐姐,我姐姐又回深圳了,她没给你电话吗?这个姐姐,可真是的,出来工作了2年心性却变了,我打电话也就是说几句就挂,她总说是忙啊忙啊的。等我暑假去看看她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