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那里问题不大,就算是失败,那些人的身份对方也很难确定,以那些人的能力,谁要消灭他们怕也要自损严重。陈进辉做事还是可以的。”闫香山说。
“从目前调到这里的警力来看,那边似乎还没有发生什么,如果那边动手了,我不相信警方还有多少力量往这边调动。”项一绺站在高台上看着山下的警车,“现在至少有40辆警车已经进入到那边了,我们再晚点怕出不去了。”
“谁能保证不是我们的朋友故意这么做的呢?你忘记了我们在警界里还有朋友啊。我们是合法商人,又没有武器,没有嫌疑,为什么我出不去?”闫香山现在简直就是信心爆棚,“大战前夕都是寂静的,我们计划的时间是凌晨2点,现在不是还没到嘛,你打电话问问陈进辉,我们的人是不是都到位了?”
项一绺暗自摇头,刚才还不叫问,这话音没落又要问。
“老陈,你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项一绺打通了陈进辉的电话。
“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着,请老大放心。我们的人大部分就位,随时发起攻击。这次我们玩扑大的。”陈进辉乐呵呵的在电话里说。
“我们马上就回九龙了,我们去总堂碰面好了。”项一绺挂断电话准备上车。
此时黑子正站在车边,那两个马仔早就被黑子干掉了,闫香山此时也被黑子制住,等到项一绺挂断电话的时候才发现闫香山身边站着的人不对劲。
“你是谁?要干什么?”项一绺要比杜恰卿稳定多了。“这里是佛门净地,闹起来影响不好,我们有话好商量,要钱要命都好说,请你先放开他。”
“你是项一绺?听说你还是个读书人?这把年纪了是不是该回去养老了?”黑子一边说一边用手铐把闫香山铐了起来,“你自己走过来吧,别让我过去抓你,那样你会很没面子很不舒服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难道你是警察?”被铐起来的闫香山问道。
“我是黑子,路不平有人铲,理不平有人直,你们作恶多端,在深圳闹事不说,还要在香港搞事,既然你们想搞事,那我就让你们搞不成。”黑子一把拉过项一绺,同时也铐了起来,“都进去,老实一点,我送你们到一个地方去。”
看着黑子那娴熟的手法,项一绺脱口说道,“你是大陆的公安?”
“大陆公安才没有心情管你们这点屁事,我就是黑子!”黑子使劲的把这两个家伙塞进了后座,那两个马仔早就让黑子塞进了后备箱里。
黑子并没有把车开走,而是锁上了车门,“别想着逃跑,你们输不起的。”随即黑子消失在夜幕中。
当天晚上除了慈兴寺附近的那片民居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和枪战外,整个香港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的帮派械斗和暗杀事件。可是警方却收到线人报来的消息,香港“顺义堂”已经不复存在了,顺义堂五彪十秀全部失踪,那些外来的杀手也在一夜间消失的干干净净。顺义堂的蓝晶夜总会被13K和湖南帮分割,共同管理。其他帮派则接受了顺义堂在香港的其他盘口。跟着倒霉的是越南帮,越南帮在缴纳了巨额的江湖礼金后整个规模缩小到了只有难民村附近的一点点地盘。
“老霍,替我谢谢贵人啊,没有他们我们不会这么爽利的胜利。”葛秀峰正与霍何华在山顶的私人会所里喝早茶,“啥叫实力啊?这才是实力,跟他们比起来我们这些帮会狗屁不是啊。想起来真是很惭愧啊,咱们的烂摊子竟然叫别人来帮我们擦屁股,看来,我是该退出江湖了。”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留你在江湖就是起这个作用的,白社会的事情好办,黑社会的事情难办啊,没有个老成的人定在那里,这社会就要乱了。谁希望我们乱呢?肯定不会是我们的朋友,你老葛就勉为其难吧。”霍何华笑呵呵的夹起一个虾饺放进嘴里,“不管是黑社会还是白社会,只要为了社会做出了贡献,人们就不会忘记,社会就不会忘记。现在香港正处在转型和变动的时期,我们能多做一点就做一点,其他的没必要计较了。”
“也只能这样了,白社会我管不了,能够看好这黑社会也算我是个香港人。”葛秀峰倒是豪气不减,“就不明白了,那些闹独的人脑袋是不是用粪坑里的水洗过?怎么那么臭那么硬呢?要不是你有话在先,我早就叫人打爆他们的脑袋了。”
“呵呵……”霍何华低声的笑着,“那些孩子懂个屁,让他们去闹好了,闹到最后饿肚子的时候就知道啥是真理了。现在有人给他们派钱就叫他们拿,反正又不是花的香港人的钱,等到西方人把钱花光了,他们也就闹不起来了。”
“昨晚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与相关的部门通气,那不是黑帮火并,那是自卫反击战,我们拿下的那些杀手成员很复杂,如果不是有人帮我们,我们肯定不会这样轻松,现在我是明白了,这黑社会无论如何是培养不出那样的人才来,反过来说,人才是不可能干黑社会的。闫香山请来的杀手不可谓不厉害,可是在人家的手中一回合都没走,全部完蛋,这种实力着实太恐怖了。”葛秀峰说。
“擦屁股的事情好说,关心的单位有很多,上面已经有默契。”霍何华说。
“对帮我们那些人我们要不要表示表示啊?难道叫人家白干?”葛秀峰问。
“你当他们是黑社会啊?还要收你的保护费?你可真是……”说道这里霍何华笑了,“他们是我们民族的卫士,是国家的利刃,等闲不出手的。他们来去无踪,你就是想表示,你找谁表示去?只要你找到,你表示多少我都没意见。”
葛秀峰有些惊讶的看着霍何华,“我还以为你能知道一些内幕呢。”
“我?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压根就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从来都没有找过我,我甚至连情报都没有机会告诉他们,这事啊,你就当是有老天爷罩着咱们好了。”
“闫香山临死的时候交代,他和项一绺是被一个叫黑子的抓住的,难道说这江湖上真有一个黑大侠吗?我听深圳的马仔说,深圳那边只要一提黑大侠,帮会之间就可以坐下来谈,绝对不会开片,难道黑大侠过香港了?”葛秀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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