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文森特,“我真没想到,你对经济也懂得这么多,你是够资格成为这里的会员的。看来,你原来的那些事情都是你的副业。”
黑子咧嘴笑了,“您说的对,那是被政府逼出来的,我的本行跟您一样,我就是个商人,不过也是在实践中慢慢摸索的出来的,我之所以不在美国经营是因为我信奉人类最原始的贸易,不管社会发展到了什么阶段,不管有多少虚拟的金融可以增值,人毕竟最后是要吃东西,要穿衣服,要用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人造出来的,离开这个根本,所有的财富都是虚幻的,都是一种概念性的数字。”
唐特点点头,“你说的有点道理,你认为美国经济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噢!这个话题太大了,您得去问耶伦女士,我可回答不上来。”黑子笑着说道,“只不过耶伦女士不管生产,她只管华尔街银行里的数字,恐怕也也回答不上来您的问题。在您的阁僚里面有这样那样的顾问,就是没有经济顾问。这应该说是一个缺憾。过去的美国总统似乎都不考虑美国的经济,因为美国的经济就是世界的经济,可现在情况有些不一样了。至少已经有许多国家之间的交易已经不使用美元了,靠加大美元供应去支付贸易逆差的时代要结束了,就连我现在做贸易的时候如果要使用美元结算的话,就要贴水,有些不舒服啊。”
“什么?已经这么严重了?”唐特的眉毛拧了起来。
“您可以随便叫一个会员过来,问问他们在银行里的存款是什么?”黑子笑着说道,“我在英国银行里的存款是英镑,在瑞士银行户头里的则是欧元,在香港的银行里存的是人民币,只有在加勒比银行那些特殊账号里的存款是美元。”
唐特已经吃不下喝不下了,他没当总统的时候以为美国是个具有很好基础的平台,只要把自己经商的理念贯彻下去,美国就能够再次“雄起”,可等他真正了解了这个政府后,他才知道美国现在用病入膏肓来形容是一点都不过分。
“我们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谈吗?你姑且临时充当我一晚上的经济顾问好了。”唐特是想到就做,他想知道文森特这些商人的想法。
“这可是叫我受宠若惊,我哪里能够当您的经济顾问?但是作为一名普通的商人为您提供一点实际的情况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我觉得我们在这里谈没有问题,可以到会长的会客室去。要是叫我去您下榻的官邸不行,第一我承担不起媒体在事后的轰炸采访,您知道我必须低调。第二我承受不起您的那些保卫们没完没了的监视,到了您下榻的地方,我怕是相当于去赴鸿门宴了。”黑子说。
唐特立即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扭头对跟着自己的“秘书”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商会会长克洛德.弗洛克无比光荣的搓着双手走来,做出了请的手势,同时也热情的与黑子握手,嘴里说着客套的话,其实他们也是老熟人。
商会会长弗洛克的会议室其实就在他的办公室外间,临时叫来的保卫人员再次进行了检查后请唐特和黑子进去。本来黑子也想邀请会长也加入这个话题沙龙,可弗洛克却机警的谢绝了,以外面事务太多为由先溜了。
“我在最近总是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认为社会制度落后,经济基础那么差的中国可以在短短的几十年突然就爆发了,我问过了美国许多大学里的教授,中国问题专家,他们似乎都回答不上来,你是华裔,与中国的接触也多,你能为我解说一二吗?或许我们也可以借鉴中国的方式?”唐特在人都离开之后突然这样问道,“我没有去过中国,可我的女儿刚刚去过,她回来后对我说,中国的经济发展太可怕了,完全不是美国学者描述的那样落后。我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
黑子用房间里的咖啡壶默默的煮着咖啡,然后给唐特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他喜欢在咖啡里兑点奶粉和加点糖,用他自己的话说都加上就和谐了。
“您提的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我不是研究这些问题的学者,我可以告诉您几个数字和一些现象。”黑子斟酌着慢慢说道,“目前在主要生产资料上,中国的产量都是世界第一,这个第一已经不是一年二年了,根据我的了解,至少已经有20年了。比如钢材、水泥、煤炭、化工基础的酸碱盐等,还有粮食、生猪、畜牧业里的牛羊等等。中国的民众目前的生活水平并不比发达国家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好一些,在中国最发达最密集的就是餐馆,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中国人随便碰到一起就会到餐馆里吃饭,如同美国人随便找个地方喝咖啡一样。在中国,赤贫人口不到5000万,按照人口比例来算没有美国多。美国有3000万赤贫人口,相当于人口的十分之一,在美国的任何大城市里都有不少流浪汉,他们等待在慈善机构的门口等待施舍。而在中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流浪汉,能够看到,但那大部分是一些精神病患者。是的,在中国也有乞丐,不过那不是穷人,是一种职业,有些乞讨者甚至比工薪阶层还富有。在中国真正的赤贫者不会去乞讨,关于乞讨这个职业在中国有千年以上的传承,也许可以申遗也说不定。”
唐特被黑子说的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民主制度,怎么做到这些的?”
“这似乎无关乎什么制度问题,应该是文化问题,你不了解中国人有多勤劳,多么能吃苦,只要给中国民众一个和平环境,中国人就会自发的去靠智慧和勤劳致富,在中国很难看到没有地方住的人,不是说绝对没有,而是很难看到,哪怕是再穷也有几个穷亲戚,在中国,越是穷的人越是心肠好,越是会帮助比他们更穷的人,这个特性在西方可是没有的。”黑子尽量的说着一些朴素的事情。
“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中国现在坚持下来了,而其他国家要么垮掉,要么就是勉强维持,有些根本就是乌托邦加封建的混合体,我真是看不透。”唐特为了提神,竟然没有在咖啡里放任何东西。
“中国人太会学习了,各种经济模式中国人都学,可在用的时候他们会选择,不会轻易的听人忽悠的,您没注意当年的中国就与苏联不一样吗?”黑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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