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摇头,“北京城八臂哪吒,真正的布局是道衍,道衍死后,还是回到了诡道身份,八臂哪吒在北京的布局一直掌控在我们部门里,一共有两百一十六盏油灯,道衍还是有了私心,他让每一个诡道门人都守住了一盏油灯。”
“你这次要挪动牌位,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我问老严。
“此消彼长,诡道的门人牌位在这个地方,接受供奉,八臂哪吒那边的油灯就越来越式微,到了赵一二的牌位,八臂哪吒那边的油灯续不下去,我能做的就是把牌位迁到北京,维持八臂哪吒的运势。”
我跳起来,对着老严大喊:“当年你为这事,就找过赵先生,赵先生拒绝对不对?”
“他读书太多,迂腐的很。”
“王八是同意的。”我原地打着转,“妈的,妈的王八作为诡道的执掌答应了你,但是现在他知道没法做主了,就让我来听你这番话,我靠!”
老严虚弱的说:“你小点声,我现在受不了太大的声音。”
我好奇的问:“你到底怎么了,王八当不了过阴人,就让你变成这个德行。”
“张光壁一旦知道王抱阳坐不了过阴人,他对付我就无所顾忌,”老严叹气,“这种法子,我也在别人的身上用过,算是报应吧。张光壁最恨的就是我,他要让我尝尝我对付别人的所有手段。”
“你的意思是张天然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我不服气的说。
“他也许真的不把你放在眼里,和我一样。”老严说的话让我心里有点欣慰,“不过他可能会后悔。”
“有个人,他叫孙拂尘”我问老严,“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老严回答,“他比我的地位高,但是身份神秘,我曾经给他做过事情,但是没见过他,而且这个人在九十年代后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官方和民间都没有任何线索。”
“这就麻烦了,我还非得找到这个人,”我沮丧的说,“不找到他,我本事回不来。”
“我的话就这么多了,我帮你找孙拂尘,方浊也会支持你。”老严说:“但是你要让我把牌位都挪到北京。”
“我只是个挂名,金仲才是执掌,我说了不算数。”
“那你就袖手旁观。方浊能对付金仲。”
“妈的,北京的八臂哪吒布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答应!”
“徐云风,你能不能。”老严摆摆手,“嗨,你永远比不上王抱阳。”
“你不挑拨我们,你就浑身不自在是吗?”我指着老严说,“让我想想。”
“时间不够了,今晚方浊一定会动手。”
“都说了让我想想!”我对着老严大吼。
我忽然意识到,现在时间不早了,我算了算时间,现在已经是天黑。
“你拖着我,说一些这些话,”跳起来,“你这个老狐狸,原来是缓兵之计!”
我心情激动,看到了老严身边,密密麻麻的鬼魂不停的在吞噬老严的身体,老严现在的处境比当年的赵一二都远远不如,但我现在顾不上老严。我立即跑出房间,跑到寺庙后方的那个大殿。
当我走进大殿,就看到方浊带着她十几个臭道士,围住金仲。金仲已经支撑不住,他把一百多个灵牌都集中抱在自己的身前,不肯松手。
方浊对着金仲说:“金师兄,你别这样,你是王哥的师兄。”
“方浊!”我推了方浊一把,“你在做什么!”
方浊委屈的说:“我也不想,但是严师叔都要死了,就这个心愿了。”
一旁的道士中间有人就在聒噪:“他们就两个人,还忌惮他们干什么?”
我看向那个道士,“贵姓?”
那个道士年纪不小了,胡子老长,如果放在平常,就是个仙风道骨的修道之人,可是我现在看他就是个讨好老严的跟班而已。
“我姓徐。”道士不屑的说,“你又是什么人?”
“跟我五百年是一家呢?”我虚以委蛇。
“别跟我套近乎,”徐道长说,“出家人了却尘缘。”
“了却个屁,”我骂道:“你拍老严和方浊的马屁,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像什么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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