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沫沫上下打量了一番，声音温柔体贴道:“今日你我能碰巧在这里遇到，也算是你我之间的缘分，本宫看你年岁尚小，不如来晨曦宫伺候，比跟着北冥公公轻松些，你可愿意？”嘴上虽然是询问，话里话外却早已定下来了。

    的确是缘分，只不过这缘分是天注定还是人操作就不一定了。

    虽然不知道这一世，怎会这么快遇到皇贵妃，可到了她手里，岂不是和上一世一样，让她如何磋磨，就如何磋磨。

    沈牧童忙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谢娘娘恩，”话锋一转:“只是，北冥公公对奴才有大恩，奴才既然成为了北冥公公的贴身随从，早已许诺不从二主了……”

    司徒沫沫身旁的宫女，怒声喝道:“大胆！竟然如此跟娘娘说话！”

    司徒沫沫眉心紧皱，眼神阴鸷地顶着沈牧童，冷声道:“你是觉得本宫比不上北冥寒？”

    这话说的颇为直接，沈牧童佯装吓到，猛地跪在地上，连声道:“奴才不敢！能够伺候皇贵妃是奴才的幸事，奴才怎会不知好歹……”说到这里，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副为难的模样，“只是北冥公公如果知道奴才背弃了他，肯定会杀了奴才的！”

    司徒沫沫面色稍缓，神色逐渐温和了起来。

    沈牧童见她面色稍缓，又开口说道:“而且将奴才调到北冥公公身边吃伺候，皇上也是应允的，如果知道奴才跟了皇贵妃娘娘，这对皇贵妃娘娘也不太好吧……”

    “陛下竟也知道？”司徒沫沫眼神突变，不相信的质问。皇帝日理万机，怎会记得这种小人物，这沈牧童莫不是在骗她！

    沈牧童淡淡看着她一笑，点了点头。

    上次治水良策时，北冥寒将她的名字也报了上去，但她害怕被魏天麟报复，并未占主功，只让北冥寒说从她这里得到了启发，可就算如此，她也得了黄金万两，并且被皇帝亲自升了品级。

    司徒沫沫见他面色不改，心里也是揣揣，一时之间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还好说，可如果是真的，陛下亲自划到北冥寒身边的人，自己强要，落在陛下眼里，只怕便觉得自己跋扈，有勾结之心。现今，陛下已经有冷落自己之心，为了这么一个小人物，不值当，想要讲这个碍眼的太监除去，多的是办法，不急于一时。

    分析完利弊，司徒沫沫不过瞬间，就恢复了柔和的神情，轻声道:“那也是陛下对你的恩典，本宫也是和你一见投缘才会多说了两句，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当本宫没说过。”说罢，便带着数十个太监宫女，离开了凉亭。

    沈牧童看着司徒沫沫略显狼狈的背影，心底冷笑，面上却愈加恭敬，朗声道:“谢娘娘恩。”

    司徒沫沫，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