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沈牧童听大夫说救回来的女人醒了,便带着北冥寒来看她,结果却发现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了。
“你说,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是吗?”
沈牧童震惊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见她害怕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大夫,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夫回道:“沈公子,她的内伤很重,在体内形成了血块,失去记忆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这能治好吗?”沈牧童追问。
大夫如实回答道:“只能好好调理,慢慢的血块散开,可能记忆就会回来,当然也有可能一辈子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怎么问她一见面就跑什么啊……
沈牧童头疼的挠了挠头,轻声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北冥寒打量了一会床上的女人,冷声道:“带回宫。”
“带回宫?对啊!那就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问。”沈牧童眼睛一亮,笑脸盈盈地望向北冥寒,“还是指挥使大人深谋远虑啊。”
北冥寒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模样,心里一阵悸动。
而这时,床上的女人突然小心翼翼的的说道:“回宫……你们是什么人啊,什么指挥使……是你们救了我吗?”
沈牧童闻声望去,只见女人面色苍白的缩在角落里,浑身微微颤抖,清澈的眼神却如同稚子一般,无辜又可怜,一看就是害怕极了,让沈牧童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也是这般的无助可怜,心里不由的一软。
“啊这……”
沈牧童斟酌了一下语言,微微一笑,柔声道:“姑娘你别怕,我们都是皇宫里的人,你现在记忆尽失,独自待在北岭只怕不安全,我们就带着你会宫里,这样你是最安全的,等你记忆恢复了,你就可自行离开了,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我……我愿意。”
女人看了看沈牧童,又看了看北冥寒,目光接触到他俊美清冷的脸上,羞涩的红了脸颊,小声的答应了。
蓝颜祸水!
沈牧童愤愤地瞥了北冥寒一眼,内心腹诽,又问道:“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我便给你起一个小名,就叫……春秀吧,这样也方便一些。”
女人点了点头,“好……”
——在北岭停留了一个多月,夏侯温带着北冥寒和沈牧童,以及陪同的将军士兵一路从北岭进京。
因为有了女眷,春秀也不会骑马,夏侯温便带着春秀和沈牧童一同坐在马车上。马车是邓文杰特意安排的,车帷挂着用五彩琉璃珠串成的绣带,大红色的锦缎迎枕上用银丝绣着富贵的牡丹花,车内放着精致的暖炉,即使天气微凉,车内依旧温暖如春,整个车内的装饰精致华丽,可见皇帝对于夏侯温这次的表现十分满意。
夏侯温面色淡淡,没有多在意。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不过是皇帝用来奖赏他的东西罢了。
但是就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远远还不够。
春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马车的布置,心里又惊又喜,她觉得上次来看自己的两个人不是普通人,但是没想到自己跟上的竟然是个这么尊贵的大人物。
她小心地将一杯热茶放在了马车的紫檀木小茶几上,偷偷看了一眼靠在靠枕上看书的夏侯温,又看了看闭目养神的沈牧童,有点不知所措。
她是被沈牧童带上马车的,见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心里不由得更加忐忑起来,她现在记忆尽失,沈牧童是唯一跟她说过话的人,她心里也更依赖他一点,但是这几天了,她也没有摸清沈牧童的性格,所以不敢贸然开口……
突然,夏侯温出声问道:“牧童,你的那个想法真的不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