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头皱了皱,问道:“婴宁,什么话站起来说就是,哀家自会为你做主。”
婴宁温顺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太后,就在昨日,有一个宫女突然找上了我,说有重大的事情要跟我说。”
太后还未出声,皇帝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毕竟在他看来,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太后的寿辰重要,难道就不能过了今天再说吗?
便开口说道:“婴宁啊,今日是太后的寿辰,何不等到明日再说呢,免得影响了太后的心情,你说对不对啊。”
皇帝的话,明显是在说婴宁郡主不懂事,在如此隆重的时间下,一定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时机,若是她依旧说下去,只怕皇帝就会怪罪了。
婴宁脸色有点白,她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皇上,又看了一眼太后,心里有些纠结了,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了。
司徒沫沫见她犹豫不决,心里怒她不争气,面上却勾起一抹微笑,道:“陛下,郡主毕竟是太后娘娘养大的,定然不会想要影响太后娘娘的心情,只怕是有耽误不得的要紧事。”
太后闻言,心里那一丝恼怒也消散了,毕竟是她亲手养大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不愿见婴宁为难,便开口说道:“婴宁,有话便直说出来吧。”
婴宁走到这一步了,只能继续走下去了,她狠狠心,大声道:“影响太后寿辰是婴宁的不对,可是婴宁自幼爱慕二皇子,实在不愿意见到有贱奴勾引二皇子犯错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瞬间变了,纷纷看向话题的中心人物——二皇子夏侯逸。
却见他俊美的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站起身来,问道:“郡主,何处此言啊?”
婴宁郡主哀婉地看着他,目光却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沈牧童身上:“二皇子,婴宁知道你是被沈牧童给蛊惑了,才会做下错事,如果没有沈牧童刻意勾引,你怎会喜欢上一个卑贱的太监呢。”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更是变得震惊异常。
一个皇子竟和一个太监。这可是皇家丑闻啊!
沈牧童突然被点名,神色却十分冷淡,婴宁郡主因为上次的事情早就看她不顺眼,但她没想到会用这种形式,还拉上二皇子下水,简直愚蠢!
觉得婴宁愚蠢的不止沈牧童,刘贵妃,太后以及皇帝都觉得她愚蠢至极,面色是一致的铁青。
这种事情在皇家寿宴上说出来,不论真假,都是让天下人看皇家的笑话,可婴宁郡主竟觉得是为二皇子好,这不是没脑子是什么!
皇帝和太后对视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但事到如今只能继续下去了。
皇帝朗声道:“沈牧童何在?”
沈牧童应声道:“奴才在。”
皇帝直勾勾地盯着她,冷声问道:“郡主所言可属实,你难道真的和二皇子之间有肮脏关系?”
帝王之压,重于千万斤。
原本小声讨论的众人不敢再说话,偌大的宫殿里一瞬间竟连呼吸声都轻的听不到了。
沈牧童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郡主所言,奴才一句也听不明白,奴才的确是在二皇子宫殿里当过差,但每次当差时,房内不止奴才和殿下二人,宫女和太监们都守在屋中,郡主所言的勾引,更不可能,奴才虽非真正的男子,但也曾是男子,男子和男子之间怎可用勾引一次。”
沈贵妃这时突然出声道:“京中素来有些人口味不同,想要尝一尝别的,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