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白衣男子都很顾虑阿宓,特意走得很慢。&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而阿宓只觉得这一路走得很开心,倒是希望他再慢一点。不过走得再慢也总会到,阿宓看着熟悉的院子,心里失落到了极点。却也只好朝男子微微点头以示谢意。
“我叫洛珂,可要记住了。”
阿宓抬头,开心地笑了,尽管别人看不到。她指指原地,朝着洛珂摆摆手。接着赶紧跑回去,拿着纸笔又跑了出来。蹲在地上,刚画了一笔阿字,又硬生生改掉:我叫商无衣。
洛珂把她扶起来,将那张宣纸叠好放在怀里,轻轻开口:“我知道。”
阿宓一开心,又蹲下了,写道:以后再来找我玩吧。
男子笑笑,继续收好这张纸,微微点头。
黑发垂落,白衣胜雪。
一剑一箫。
你可知,我的名字叫做阿宓。
花儿啊花儿,快快长起来吧。
这是阿宓今日写下的第九十五次了,她觉得这是让花开的咒语,每天写上一百次。搁下笔,阿宓伸了个懒腰,躺在摇椅上摇了起来。
这些天闲得太无聊,商无诩不来,那群阴魂不散的人也没了影。自那天之后,洛珂也没有来找过她。害的阿宓只好整天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种子。
“看来公主恢复得不错嘛。”
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阿宓看都不想看,继续摇着摇椅。
“公主可有按时吃药?”
啰嗦鬼,烦死人了!阿宓瞥了他一眼,又闭上。
“听沈月说,您最近可都不好好吃药。”
阿宓立起身子,提起笔胡乱画了几下,扔给身后的人。
那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却见上面草草勾出的三个字:太苦了!
“苦口良药嘛。”
阿宓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转过身,果然见那红衣公子端着一碗药,对着自己莫名其妙地笑。这秋月离,就是个笑面狐狸!
“公主若想快快好起来,便按时吃药吧。余下这月,秋某下的方子比较重,苦是难免。待会儿让丫环去给你拿些蜜饯过来。”
阿宓看着碗里黑色的药汁,嘴角一瘪,挥笔写道:看到蜜饯才喝!
秋月离一笑,躺在另一张摇椅上,问:“过些时日,便要拆下纱布了,怕么?”
阿宓摇摇头,她不知有何可怕。公主的位子,总归是要还回去的,还回去之后自己也还是阿宓。
“公主莫不是还想着自己有倾国之貌吧?”秋月离扬起下巴,眯着眼对视着天上的太阳,“您的容貌怕是回不来了。”
阿宓听后,轻轻抚上脸颊,愣了半天。这个问题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本来也不是沉鱼之容,毁了也没什么损失。
“呵呵,女子就是太在意容貌。”秋月离说着,拿出放在袖口里的折扇轻轻打开。
阿宓看了秋月离半天,思索一阵,正正经经地写下:你不是也很漂亮吗?然后规规矩矩地递给沉浸在享受中的红衣公子。
“咳咳…咳…”秋月离看后,一把将纸揉成一团,“这是俊朗,不是漂亮!”
你比天上的仙女姐姐美!
阿宓再递过去一张。
“公主…您…好眼光…”秋月离脸立马沉下来,用扇尖推了推搁在桌上的药碗,“公主,请。”
阿宓一看,赶紧将宣纸收回,在原来那句话上画了两下,附上另一句:秋太医是南朝最俊逸的公子!
秋月离轻哼一声,看都懒得看,又把药碗向前推去。
阿宓突然想哭了…
一人一笔,一扇一药碗,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万安殿大门开启的吱嘎声…
“公主,蜜饯给您拿来了。”沈月走近,见二人这般情景,忍不住发笑。公主肯定又不肯喝药了。
秋月离重新带回笑颜,折扇一折,送回袖里。伸手摸摸药碗,说道:“还温着,公主这下该喝了吧?”
阿宓回头看着沈月,指了指她手里的盘子,示意她赶快拿过来。
沈月点头,走过去将玉盘放下。阿宓见状,伸手便要去拿,却被秋月离一瞪,只好换了个方向,端起药碗。
苦!苦死了!
阿宓喝完,赶紧扔下药碗,抓了一把蜜饯就往嘴里塞,而一旁的秋月离很满意地笑着。
死狐狸!本姑娘跟你没完!
送走秋月离,阿宓负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盯着床顶的红木雕。
“好了公主,秋太医也是为了你好!”沈月将门窗打开,透些光进来。公主这次受伤,Xing子倒是变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安静沉稳,变得会说笑了,会闹别扭了。不过这样才好,更让人喜欢一些。
“公主,您下午不去院子里看花种子了么?”
沈月等了半天,见阿宓还是没反应,便自己收拾了一阵,说道:“高公公传几宫的婢女去训话,下午奴婢就不来陪公主了,公主可别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