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柴莫离已站在知府身后,一把匕首抵在知府的咽喉处,“放人还是不放人?”
“放什么人?”知府一脸镇定,反问道。&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大人,小女子杜卿菀…”杜卿菀上前一步跪在堂前,“前些日子张老爷抓了我家相公,说他与自家小妾私通…送进了官府…”
“哼,所以你喊人来威胁本官,伤害张老爷,目的就是放了你丈夫?”知府丝毫不怕抵在咽喉的匕首,怒吼道。
“大人明察啊,大人…”老妇人跪在杜卿菀身旁,“小儿品行良好,绝不会和张老爷的小妾私通啊,请大人明察啊。”
“他们才不管这么多呢。”秋月离放开张余,“你们起来吧,他们不放人,我们直接去地牢找人。”说完对阿宓挥挥手,“走了,小徒儿。”
“无衣,站住。”南煜帝喊道,想了片刻,“洛珏你去吧,无衣身子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阿宓无奈,只好又乖乖站回南煜帝身边。
看着走入后堂的洛珏,知府气得大叫起来,“你们这些乱民,敢威胁朝廷命官,等本官告上朝廷,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好,朕等着你告上朝廷。”南煜帝不屑道。
“哎,这么快就暴露身份了,真没意思。”秋月离又来到张余身旁,装作认真地把了把脉,“知府大人…小的乃太医院之首,秋月离。”
柴莫离明显感觉知府腿一软,但一瞬又有了力气,脸上带着蔑视的笑,“哈哈,你说你是皇帝?那本官还是太上皇了,无知小民别在这里演戏了。”
“呵呵…”商无梓拿出腰间玉佩,娓娓道来:“余安知府马成,元和十八年上任,十九年重新修整知府府,劳民伤财;二十一年强娶民妇刘氏,*得她跳井**;二十三年香下大量赈灾银两…”
“你们…”知府这次的确是瘫软了身子,瘫坐在地上。
“还要本皇子一一道来吗?”商无梓重新把玉佩挂在腰间,“南朝三皇子商无梓。”
“大人,别听他们乱说,大人!他们根本在胡茬!”张余不知悔改,朝着知府大吼道。谁知知府根本无心理他,立马爬过来拉住南煜帝的衣角,“皇上饶命啊,饶命啊!”接着指了指张余,“都是他让我做的,全是他,不关我的事啊!”
“马成你!”张余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恨不得走上去扇他一巴掌,奈何双腿受了伤。
“草民拜见皇上。”杜卿菀携着二老赶紧跪下,心里不由慌乱起来,说道:“卿菀不知各位身份,多有得罪了,还望皇上恕罪。”
“不知者无罪,起来吧。”南煜帝缓和了脸色,语气还是有一丝怒气。
“皇上皇上…真的是张余的主意啊,他**了好多官员,要是我不听他的,他就要摘了我的乌纱帽啊。”
南煜帝一脚踹开他,闷哼一声,“朕一样摘了你的乌纱帽!”
此时洛珏从后堂走出来,一身白衣被血染红,他轻轻地把背上的男子放在地上,“秋太医,你看看吧,可还有救?”
“相公…相公…”杜卿菀急忙跑到洛珏身旁,二老心一寒,也赶紧跟过去。
“没办法。”秋月离犹豫半天,还是道出了让人绝望的三个字。接着站起身,把双手在衣衫上擦了擦,再盖上阿宓的双眼,轻语,“别看,听话…”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南煜帝气急,抓住马成衣领问道。
马成哪里还能冷静,哭着说道:“是张余让我做的,他说要挖了他的内脏煮着吃,都是张余说的,不是我做的啊。”
“你还真能下的去手。”秋月离无奈地笑了,“若是我们早一日来,应该不会成这样,不过若是再晚上一日,可能一丝气息也没了。”
洛珏拍拍杜卿菀的双肩,“姑娘,你和二老跟他说说话吧。我们不打扰了。”
“无衣,跟朕出来。”南煜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秋月离给了阿宓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后放开手,让阿宓离开了。
“莫离,你在这里等等刘太尉,让他安排一下。”商无梓说完也跟着出去了。
秋月离看着一身是血的洛珏,摇了摇头,“你快去换身衣服吧。”继而又像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还是先把他俩关起来再去换吧,省得又弄脏了。”
洛珏点头,与柴莫离对视一眼,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