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流连说完,二人身后便传来马蹄声,阿宓警惕地看了一眼后方,然后拉着流连躲在了树后。&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过了片刻,整齐的队伍出现在阿宓的眼前,队伍前是一辆红木马车,后面跟着的是几车货物,两旁还有几十个佩剑的壮汉。
“一看就不是好人!”流连摩拳擦掌,恨得牙痒痒,“让大爷露一手!”
“慢!”阿宓赶紧把流连拉住,在她看来,这群人不像是普通的商队。不过照这个方向来看,应该是往柳州走的,想到这里,阿宓小声说道:“跟着。”
“就知道你识货!”流连对阿宓大加赞赏,越来越肯定这个是他注定的媳妇了,“咱们等天黑,把他们一网打尽,所有钱财都偷走!”说着咳了两声,纠正道:“是拿走,拿走!”
阿宓不多说,把宽大的裙摆扯成条状,将那柄寒冰做的剑牢牢裹了起来,再绑在腰间。
“这到底是什么剑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流连不解地皱起了眉,“不过挺好看的,傻姑娘眼光就是好!”
阿白对着流连嗷嗷叫了两声,窜到他怀里,然后又飞速跑回阿宓的肩上。再来便是流连暴跳如雷的声音,“哇哇哇!你个死狐狸!敢在大爷身上拉尿!”
整整一天,阿宓和流连施展轻功跟在他们身后,偶尔随着他们停下歇息。而据阿宓观察,那些马车上的并不是普通的货物,均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箱子,外面蒙着一块偌大的白布,似乎能听见里面有些声响。
“什么时候行动啊?”流连抬起头看看渐黑的天空,再看看那方停下来休息的队伍,“走了一天了,照他们这个速度,怕是再过两天就到柳州了。”
“睡。”阿宓坐在树枝上,找了个较舒服的地方,靠着背后的树干,闭上眼便睡。
“哎。”流连叹了叹气,也跟着准备睡。谁知,他刚一坐下,篝火旁就传来女子的叫声,还有壮汉们的*笑声。
阿宓睁眼,突然觉得恶心,心里莫名地恐慌起来。她看了流连一眼,背过身子,紧紧抱住阿白。那种笑,那种场景,似乎…很熟悉…
“可恶!”流连恨得咬牙切齿,“傻姑娘,去不去救人?”
“不。”阿宓颤抖着身子回答,连看也不想看。
“那算了。”流连听后,顿时失去兴致,“反正咱也采花,不救就不救。”
树下,女子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凄凉弥漫了整个树林。阿宓皱起眉头,装作听不见,而一旁的流连早已沉不住气,一拳打在树干上,“真他妈烦人,傻姑娘,我去了。”
阿宓坐起身子,看着夜幕下的流连。第一次见他,还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偷了笔墨,还傻傻地说要采花;第二次见他,又被偷了笔墨,却狡猾地从年安等人手中逃脱;第三次见他,在阳关,他说,开战之后,你可以从那条路逃走。如今,少年长大,变得更为俊逸,仍旧脱不了的那份稚气,更添些风采。只是,傻姑娘不傻了……
“臭小子!”一壮汉踹中流连的胸口,“英雄救美?”说着一把抓起瘫在地上,浑身*的少女,猛地推到流连身旁,笑道:“大爷我满足你,这个女人送给你了。”
“你个*贼!”流连啐了一口,别过头,不去看一旁的少女。
“哼哼,真是不知死活。”壮汉掀开车上搭在箱子上的白布,又从里面抓出一名少女,“你看着爷快活吧。”
流连一愣,惊讶地看着几车货物,里面居然不是财物,竟是一个个妙龄女子!这群人…这群人难道是为各地青楼贩卖女子的商队?
“刘青,省着点,这批货可不好找。”流连寻着声音看去,却见一锦衣老头佝偻着背,拄着红木杖一瘸一瘸地走到那名壮汉身旁。接着用红木杖抬起刚被拉下来的女子的下巴,眼眸中带着不屑,“真是瞎了眼,找到个这种货色,刘青,给你随便玩吧。”
“是是是,谢老爷赏赐。”那名叫刘青的壮汉谄笑道。
“给我抓个好点儿的。”那老头嘿嘿笑了笑,坐在了篝火旁。却见满脸怒容的流连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脸色一沉,扬起红木杖就打了下去,“把这野小子给我剁了!”
正当众人应道,却觉身后一寒,继而脸上呈现出狰狞的表情,直直倒了下去。
流连回头一看,大喜,来人正是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阿宓,右手握着那柄寒冰打造的剑,气势*人。肩上的阿白扬起三尾,不屑地看着众人。
“又来个小姑娘!”老头色*地看着阿宓,虽然戴了面具,但妙曼的身姿却是让他来了兴趣,“回去给我当个小妾不错,呵呵呵呵呵呵……”
“敢咬我?”刘青拉出一名女子,猛地就是一巴掌,再推到老头身旁。
女子抬头,左手捂住被打得生疼的脸,惶恐地看着周围的人。不经意,瞥见了流连旁边那名*着的,奄奄一息的少女,泪水不禁淌下,“小南,小南…你们这群畜生…”说着,她指向刘青,无力地骂道:“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余安都被占了,那些个青楼早被灭了。”刘青捏住女子小巧的下巴,“反正在青楼也是伺候男人,这里也是伺候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刘青!”老头拄了拄拐,指着阿宓,喝道:“我要这个女人。”
刘青抬头看了眼阿宓,一脸坏笑,“那老爷,是不是这个女人就给我了?”说着摸了摸方才被他拉出来的女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