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后方是密林的出口。&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洛珂回到阿宓身边,看着那三个快速离开的背影,不禁松下一口气,“军师他们…”
“阿白去了。”
洛珂点点头,又仔细打量起阿宓,一脸担忧地问道:“受伤了吗?”
“没。”阿宓摇了摇头,朝着那剩下的几百名将士走去。
这些将士几乎都身受重伤,再也走不动一步,瘫软着身子,闭着眼靠在树下休息。
“公,公主。”见阿宓和洛珂走了过来,领队的士兵喘着粗气,艰难地坐直身子。沾满血渍的脸露出一丝微笑,“赢了吗?”
“当,当然,赢了!”在他身边的士兵跟着说道,气息却已是渐渐淡去。
“赢了…赢…”
“先别说话了。”洛珂蹲下身来,安慰道:“公主已经通知军师了,等大军一到,我们再去战场上杀个片甲不留。”
“对,杀…”领队士兵无力地点了点头,没有力气再开口说话,只能愣愣地看着洛珂,眼中满是坚定和希冀。
过得一刻,不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还有盔甲噌噌的声音。而此时,方才的那三个兄弟又是跨出木栅栏,大笑着叫嚷起来。
“出来啊,臭娘们,敢给老子放火!活得不耐烦了!”
“大哥,不如让小弟去找找吧。”老三*笑一阵,摩擦着双手,“二哥说她气血虚弱,应该跑不远,就让小弟去调教调教她吧。”
“长得这么丑,还这么的不知廉耻!真是脏了秋某的眼。”秋月离轻抚长发,略开薄唇,微微一笑,羡煞了旁人,风情万千。
“你是个什么东西!”老三啐了一口,待看清之后,又露出猥琐的神色,“这个男人也很美啊,也来给我当奴隶吧。嘿嘿嘿嘿嘿……”
“你配得上秋某吗?”秋月离眯起双眼,邪魅一笑,更显妖冶。
“果然像个狐狸。”洛珂叹了口气,小声笑道。
他本来就是狐狸。阿宓点点头,很赞同他的说法。接着大步走了出去,直至大军前。
“臭娘们!老子正找你呢!”见阿宓出现,大胡子兀地激动起来,根本不管他们身后的泱泱大军,只想抓住阿宓狠狠折磨一番。
“哟,敢情真有不怕死的!”秋月离上前一步,挡在阿宓面前,笑道:“你们那破军营还剩多少兵力,也敢跟秋某较劲。”
“你!”
“大哥。”老二神色凝重,摇了摇头,“咱们是先走为妙,否则来不及通知邪王了。”
“那这里就不管了?失守阵营还不是一死!”
“大哥!”老二一把抓住大胡子的袖口,解释道:“死守也是死,不如通知邪王,好让王上在余安有个准备!”
“大哥,二哥说的不错。”此刻老三也正经起来,将铁鞭又重新系上腰间,“留在此地,必死无疑,回去通报一声,也许还能将功补过。”
“这…”大胡子皱起眉头,犹豫了半天,最终大叫几声,策马离去。
待确定他们真的离开,阿宓才放下心来,而身子早已撑不住,双眼一闭,沉沉倒下。
再次醒来,是在营帐里,而帐外将近黄昏。身上破烂不堪的大红袍子早已被换下,此刻的阿宓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身旁的阿白也被洗得干干净净,正舒适地躺在床上睡觉。随后,她突然一惊,抚上脸庞,见面具并未脱去,才松下一口气来。再看十指,被绑带紧紧缠绕着,裹得又粗又难看。
“公主,你醒了?”方霖君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满脸欣喜,随后看着阿宓的十指,轻轻笑道:“这可不是我和莹莹包扎的。”
“自然是秋太医。”霍莹莹接道,也是微微笑起来,“咱们下了山,秋太医说什么也不让进营帐,自己一个人照顾着公主。”
“那可不,看得那个什么平西将军可着急了!”
洛珂?
方霖君见阿宓眼中尽是疑惑,忍不住打趣,“公主,平西将军可紧张您了,这几日夜不能寐的,饭也吃不好,快病倒了。”
“好了阿君,别说笑了。”霍莹莹替阿宓倒了一杯水,对她说道:“平西将军是受了点伤,哪儿像阿君说得那样啊,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吃饭喝水不太方便。”
“怎么?”
“好像是手伤到了,烂了整片呢!”方霖君想了想,不禁打了个寒战,继而转移了话题,“公主饿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阿宓听着还真有些饿了,随即点了点头,示意方霖君去准备一些。
“去准备点清淡的,粥或者汤就行。”
“哦。”方霖君嘟囔着小嘴,一脸的不满意,掀开帐帘才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啰嗦的大夫,烦死人了!”说完,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