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军师呢?”卫律一脸焦急地问道,看他们愣着半天没反应,只得大呼一声,准备离开这里,去别处找人。&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等一下。”张友生放下手中的抹布,拦住卫律,“军师昨夜便没回,这位小兄弟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他?”
“公主不见了!”卫律皱着眉头,急得快跳起来了,“军师让我好好照看公主,可是公主一大早就不见了!哎呀,我跟你说不明白!”
“听将士们说,今日便要攻余安了,所以公主应该是和军师一起的。”
“一起才不安全啊!”卫律握紧双拳,紧咬着牙,“公主受了很重的伤,军师不让公主一起去的!你看,我大早给公主备药,回来就不见了!”说着,提起腰间的药箱给张友生看。
张友生一听,立马拉着卫律就往外跑,“去找霍姑娘和方姑娘,公主和她们亲,问问看她们知道公主的情况不。”
不过,出乎意料,方霖君的反应竟是比他俩还大,猛拍桌子,唰地一声站起,“什么!公主不见了!你是说公主昨夜回来了?然后又不见了?”
“阿君。”霍莹莹扯了扯方霖君的衣袖,“你冷静点好吗?”
“怎么冷静啊!”方霖君转过身子替阿生披上外衣,“走走走,咱们得去找公主,你说公主受了伤,还不见了,能不着急吗?”
“如果公主真的领兵去了战场,我们也是无法过去的啊。”霍莹莹叹了叹气,心里虽急,但是自己终究是没有能力帮上分毫。
“只要把药送去就好了,公主的伤必须随时换药,否则会化脓,和衣服黏在一起。这样一来,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会撕扯得裂开。”卫律想了想,又说道:“而且公主还中了服麻散,会使不出内力,要五天左右才能渐渐消退。”
“哎呀,你不是大夫吗!说得这么清楚,怎么不早点给公主治好了!”
“方姑娘,您别气。”张友生摇摇头,“服麻散算不得毒药,没什么方子可以解,只有等它药力散去才行。”说着犹豫一阵,从卫律肩上取下药箱,“我也是余安城里的大夫,让我去吧。公主救了咱们许多百姓的命,现在就让咱们去报报恩吧。”
“你们打算怎么过去?”霍莹莹蹙眉,“前方可是战场,百姓去了无疑是送死!”
“只有百姓才能不被他们猜忌啊。”张友生笑了笑,“本来就是逃难的,再装作逃难的逃回去,又有什么不可。”
卫律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也跟你一块去。”顿了顿,又道:“我去做些药丸,战场上肯定不能换药,只有吃些药丸止止痛,待到晚上休息时再换。”
“好,我去帮你。”
“我也去!”方霖君拉着阿生准备跟去,却被霍莹莹拦下,“咱们去了不能做什么,还是别让公主分心了。”
“是啊。”卫律一急,顾不得难不难听,“什么都不会,添什么乱,在这等着吧。”
“你!”方霖君美眸怒瞪,手指着那两个逐渐远去的身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余安城外近郊的山脚下,阿宓将一万弓兵埋伏在四周,将整个城门紧紧围住。由于战马全损,所以骑兵只有列在步兵最后,剩下的五千精兵护则在阿宓左右。此刻,战鼓喧天,麾恪和墨家军冷冷对持着,只消一声令下,便可扬起漫天硝烟。
“公主,意气用事,可知是战场之大忌。”孙协知道已是箭在弦上,却仍是忍不住责怪,“掷器,战车,云梯等等,远远不够用,为何公主就不愿等上一日?”
“军师,一日也是不够的。”
“余副将!”孙协怒吼一声,“余安情况特别,今夜作战是最好的时机,暗袭的东西远远少于宣战所需!你是太久不上战场,糊涂了吗?”
阿宓挥挥手,没有向孙协解释什么,直到城墙上出现主帅时,她才得意地扬起嘴角。
“南朝公主,可真够大胆。”
“那邪褚!”余副将握着手里的纸条,指着对面的城门,“公主说了,不屑于对付你这个小王爷,赶紧让那摩出来应战!”
“真巧。”那邪褚笑了笑,将盔帽取下,“本王的大哥,也觉得不屑出手对付公主您,所以只能让本王来把把关,挫挫你的锐气。”
余副将一听,作势大笑起来,按着阿宓的话继续说道:“邪王别说笑了,只怕是那摩他命不久矣,下不了床吧!”
“既然你知道的这般清楚,想来是你下的手了?”
阿宓一愣,没料到那邪褚会直接承认,随后考虑一番,再递给余副将一张纸条。
“想要解药吗?”
那邪褚点了点头,“是个不错的条件。”随后扬起下巴,高傲地看着阿宓,“不过现在你没资格跟本王谈条件。”接着用力一扯,将覆在城墙上的白布扔下,只见上面悬挂着浑身是血的三个人,都无力地低垂着头。
阿宓一怒,恨意丛生。
一个是卫戚,一个是卫夫子,而中间的黑衣男子,便是那个宛如仙人的洛珂。
心,不由刺痛起来,比之身上的伤,却是更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