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们这么容易放我们走吗?”洛珂轻笑,“一会你去符王府找符王,不然父亲会满城寻你的。&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阿宓摇头,停下脚步: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
“我们水火不容,进了符王府就算是入了丞相府了。”洛珂抚着阿宓的长发,恋恋不舍,“至少我回去,父亲能遵守承诺,不为难与你。”一顿,提醒道:“紫琴的地图你可带好了,让符王派人去便可,千万不要自己去。”
“好。”
“这样,我可以放心了。”洛珂点头,轻声呢喃,“也许,是最后一次陪着你了。”
过得一炷香的时辰,天色渐渐亮起来,街边的小贩也开始了吆喝。
洛珂轻轻推开云楼的大门,领着阿宓走了进去。而此时,楼内的小二伸着懒腰,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俩,满是不耐。
“一碗清粥,还有醉花鸡。”洛珂放下还搁在桌上的椅子,扶着阿宓坐下。
“客官,大清早的哪儿给您弄醉花鸡啊!”
“既然开门了,那就得迎客,将厨子喊起来便是。”
“嘿!我说这位客官!”小二抹布往身上一搭,颇有气势,“醉花鸡得午时才有,昨个儿剩下的要不要?哎哟…”忽然头顶吃疼,小二赶紧捂住脑袋。
“你还给老娘长脸了?敢这么跟客人说话!滚边儿去。”只见一个穿着水绿色锦缎,身姿妖娆的女子出现在小二身后,双手环抱在胸前,杏眸睁圆,怒意正盛。
“是是是。”小二点头哈腰,不敢反抗。
“把那个二牛给老娘叫起来,赶紧做醉花鸡。”
“是是是。”小二应着,立马消失在众人眼前。
“真是失礼啊。”女子说着,慵懒地靠在柜台前,端起一小碟瓜子磕着,“最近生意不太好,都皮痒欠揍了。啊,呸!三包!!!!”女子大叫着,待先前那小二再出现在她眼前时,顺手就抓起碟里的瓜子朝他扔去,“什么时候的瓜子?还不给老娘换去!”
“是是是!”小二不敢松懈,赶紧端着碟子就跑了。
“又失礼了。”女子绕到二人面前,柳眉紧锁,“这茶水看来也喝不得了,二位多担待啊。”
此时,楼外的小贩笑了起来,打趣道:“哟,七娘,今个儿怎地自己出来接客啦?”
“呸呸呸,你才接客!老娘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得了,就你这云楼,自你接手起生意就没好过。”小贩说完不再搭理女子,忙着招呼前来吃食的客人去了。
“别听他乱说,老娘可是个规规矩矩的女人。”女子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跟阿宓二人坐在了一桌,“一碗粥怎么喝?不是两个人吗?”
“不用。”洛珂摇头,“我现在就要走。”
现在?
阿宓皱眉,赶紧拽住洛珂,不让他离开。
“对不起。”洛珂叹气,松开阿宓的手,“好好照顾自己。”
“不…”
“我说你俩是小情人儿吧?”女子支起下巴,半眯着眼,“私奔了?现在被抓到了?”
洛珂面色一紧,有些不悦地看着这个女子,“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没来过此处。”接着放下一沓银票,“如果你敢泄露半句,后果自负。”说完,转身离去,却有意停下,想要回头,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步离开。
“这么凶,别嫁给他了。”女子倒是对那一沓银票没什么兴趣,看也不看一眼,“既然他不放心你,你就到里屋去吃吧,免得被什么不该碰上的人撞见。”
阿宓点头,站起身,准备跟着她走。不料那女子面上一喜,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宓怀里的阿白,眼中满是喜爱,“好可爱的狐狸,姑娘上哪儿买的?”
阿宓不语,也不看她。
“姑娘不想说的话,那就开个价卖给我吧。”
“不。”
“哎,可怜我这个孤单的人啊,没有个伴儿陪着。”女子玉指一抬,抹上眼角,似是哭泣一般,“去年嫁过来就死了丈夫,今年初又死了我才买来喂养的大黄,我怎么这么苦命哟!”
阿宓不予理睬,绕过她直接上了二楼。
“喂,客官。”女子靠在木柱上,又是一副慵懒的样子,“雅阁可是贵得很呢,交点定金搁着,省得一会走了老娘白招待一番,还要打扫屋子。”
阿宓轻笑,怎地现在又计较起钱了?想着,掏出怀里的那一沓银票,放在走廊的木栏上。随后只听女子得意一笑,说道:“客官真爽快,我就不打扰了,您慢慢休息啊。”
雅阁之中,素净淡雅,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阿宓放下阿白,躺在卧榻上,闭眼小憩。
良久,传来狠狠的敲门声,继而是那女子张扬的声音,“客官啊,醉花鸡和清粥好了,给您端进来么?”
“恩。”阿宓加重了些,令屋外能够听清。
“客官啊,这一百两一张的银票,我可要不起。”女子扭着腰肢,放下那沓银票,“这么几十张,够买好几个云楼了。”
阿宓点头,慢慢走至桌边,抽出一张银票递给她,“拿着。”
“既是如此,我便收下了。”女子不犹豫,立马接过银票放在衣袖里,“我叫徐七娘,是云楼的老板娘,客官有事就让人来叫我吧,一会儿就给您个小厮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