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阿宓摇头,再看看天色,“我要去上面看清楚,尽量往高了去。”
“好。”
夜幕将近,流连仍然带着阿宓穿梭在峡谷之中,根本无法寻到到达峡谷顶端的路,而不管他们停留在何地,永远都是对面显得地势高些。再加上四周都是悬崖陡壁,没有可以让人躲避的山洞,无奈之下,流连只好又带着阿宓回到峡谷的中心。
“怎么办?”
“带着我,你上不去。”阿宓指了指上端,然后拾起一根枯树枝,就着干裂的土地画起了图,“困兽阵地形复杂,不过破阵很容易。像这样的大路有八条,八条之中又绵延着八条小路。这八条小路各自首位相连,又通往八条大路。”
“那要怎么找出路?”
“你过来些。”阿宓冲他点点头,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我大声说着吃力,快附耳过来。”接着用枯树枝继续画着,“你到了峡谷之上,看清楚整个阵型,然后找找有无第九条路,记住,是没有任何分支的第九条路。”
“这样说来,破此阵的确简单。”
“恩。”阿宓应着,眸子里却有些担忧。这本是用来困住野兽的阵法,不过轻功不好的人也没办法破阵。想来,这也只是入谷的第一关,恐怕之后的路更不好走了。
“你确定现在此处是安全的?”
“应该。”
“那好。”说完,流连大喝一声,身影一闪而逝。
当最后一丝金色滑落山头的时候,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低鸣。阿宓抱紧了无精打采的阿白,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兽类适合在夜晚捕食,而人却在夜里看不清东西,对于阿宓来说,很是不利,也只能盼着流连快些回来。
“嗷——”突然一声狮吼,惊得阿白从阿宓怀里跳了出来,扬起余下的双尾,怒视着阿宓身后的庞然大物。随后只见这庞大的黑影绕着阿宓走了几圈,对于偶尔上前与它争夺食物的兽类,是毫不留情地撕咬致死。
“嗷——”见状,阿白也不甘示弱,一步一步*近那团黑影,将被它踩在脚下的食物拖了过来,放在阿宓面前,之后弓起身子,随时准备同这只猛兽相斗。
“阿白…”阿宓无奈,看着眼前血淋淋,还带着毛皮的食物,顿时没了胃口。她很想告诉阿白,她不想吃这个…
“吼!”正当阿宓犯愁时,那团黑影身后又传来怒嚎,紧接着只听两下狠狠摔到在地的声音。此时,阿白识趣地退了回来,重新蜷在阿宓的双腿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两只猛兽在自己面前打斗。
后来的那一只,个头稍稍比前面这个小一些,但是阿宓感觉得出,它的煞气更重。而受到偷袭的那团黑影,显然是愤怒了,只见它一跃而起,扬起利爪便朝那方挥下,继而上前,用颈背撞向另一只猛兽的额头。
几回合下来,两者皆是气喘吁吁,只不过那团黑影的速度更加犀利,招招不给对方留喘息的机会,如此,寻到一个空挡就是一阵撕咬,惹得另一只连连嚎叫。
“阿宓。”
“流连?”
“别说话。”流连做了个噤声,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阿宓,轻轻把她背在背上,“我看过了,最西边有一条小道,但是很窄。而且,我看不清它走向何处。”
“先过去再说。”
“好。”
“嗷!”流连话语刚落,那团黑影兀地出现在二人身前,哈着气,一双绿色的眼睛,正怒视着趴在阿宓肩上的阿白。
“该死!”
“别动。”阿宓低语,目光紧缩在这庞然大物身上。只见它怒哼一声,竟是不屑地瞥了阿宓一眼,随后缓缓离去。这时,阿白突然睁开双眸,轻轻跃下,赶紧追了上去,跳到那只猛兽的身上,嗷嗷叫着。
“它这是…”
“跟上。”阿宓咬牙,对于阿白她从不质疑,“它在带路。”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二人总算是走到那条小道面前,不过却让他俩犯了愁。这条小道藏在峡谷的山石之中,因着阳光,在白日里根本看不清这里会有一条路。而它也正如流连所说,极其狭窄,恐怕除了阿白,谁也过不去。
“如果我能带你上去便好了,这样你也能看得更清楚。”
“不必。”阿宓摇头,仔细打量起周边的山石,却被忽然刮起的一阵风吸引了去,“这是西风?”
“应该是,方才太阳便是从这方落下的。”
“不对。”阿宓凝眉,看着天上的星空,不禁疑惑,“太阳下山的地方,不是那边吗?”
“我的确看到是这边落下的。”
“流连…”
“什么?”
阿宓叹气,摇了摇头,“恐怕这上面是镜无阵。”
“镜无阵?”
“恩。”阿宓点头,未有过多解释,出神地望着天空。困兽和镜无在一起,果然费脑筋,虽然在峡谷之下辨别得了方向,但看不清阵图,而在峡谷之上,无论看向哪一方,都是西方,就是说就算寻到了出路,也不知在何方。想到此,阿宓赶紧让流连画下他方才所看到的景象,包括自己在他眼里的位置。
“有看出什么吗?”流连问道,见阿宓不予理会,也不再打扰她。
流连所看到的夕阳是自己的北方,那么此时应该是北风,不过星相显示今夜是东风,如此说来,定是东风入了困兽阵,通过什么地方传入了北边。那么风口到底是何处?不对!阿宓一愣,又猛地抬起头看向天上,被那颗耀眼的星刺得有些疼。
这里不是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