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失败会是什么后果?”
失败?阿宓摇头,这个她从来没想过。&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堕入地狱,万劫不复。”
地狱吗?自己已经走过一趟了,还会怕吗?
阿宓想到此,只听耳旁传来阴冷的笑声,随后大风忽起,吹得长发凌乱,不过没有将她的位置移动半分。她闭上双眸,想要静下心来,却发现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平静。兀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像要被撕裂一般。阿宓连连摇头,拼命想要撇开杂乱的思绪,无奈愈渐厉害,身上的疼痛也更甚。
不行!她不能失败!
她不允许那些人好好地活着!她不允许!
此刻,阿宓的周身泛着强烈的红光,那些画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符咒团团将她围住。而她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疼!不同于身体的折磨,内心忽而寒冷,忽而炙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把她生生分裂。
不能失败!决不能!
“啊——”阿宓大喊着,可惜强烈的光芒掩盖了一切,连她也听不清自己的声音。紧接着身子一沉,往前倾去。
不消一刻,冰洞恢复平静。
冰棺中的人,面色依旧苍白,毫无生气。
轮椅上的人,低垂着头,已然死去。
老婆子见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满脸的失落,“果然…还是失败了…”
沉默许久,她无力地靠在冰洞冰冷的石壁上,神色空洞。
“你还寻过很多人来试吗?”
霎时,悦耳的声音自冰棺传来,带着淡淡的不屑和清冷。
“你…”
“风华三千是吗?”少女缓缓起身,轻抚着手臂的肌肤,“这副身体,我很喜欢。”
“真的成了,真的成了!我真的做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可是南萼族人?”少女*着身子,慢慢走出冰棺,“听你说来,请魂一事,只有南萼族人能做到。”
“你以为这世上还能剩下多少南萼的人?”那婆子捂住心口,断断续续地说道:“南萼请魂的方法不同,无需代价,而普通人,则需奉上自己的Xing命。”
“那你怎么还不死呢?”
“我死了,你怎么办?”老婆子顿了顿,稍作歇息,“你以为你还是那具身体?你以为你的内力还在?”
“那该如何?把你的传给我吗?”少女笑道,随后朝着轮椅上的阿宓走去,“这具身体,不能要了啊,不能要了……”说着,一手抬起阿宓的下巴,只在看上的第一眼,不由一怔,顿时失语。面庞没有一处完好,那些愈合的伤疤丑陋不堪,一边凹陷的脸颊使得她的脸很是怪异…原来…这便是她的原来…自从取下纱布之后,她就用面具掩去了全部,揭下时,也不曾照过镜子。
“把她放入冰棺吧。”
“今日之后,我会命人封死这冰洞,所以你要是舍不得,还是带走吧。”
“这里虽然冷清,但是没有世俗纷扰,阿宓会喜欢的。”少女微微一笑,俯下身子,轻吻着阿宓的额头,“让她睡吧,好好休息……”
冰洞之外,变得阳光明媚,有些刺眼,这让才苏醒的少女很不习惯。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这个问题,你似乎问得晚了。”老婆子面无表情,冷道:“你可以唤我婆娑姑,不过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一生不可再入他门。”
“我有选择吗?”
“你没有。”
“呵呵…”少女笑了笑,又道,“告诉我,秋月离还活着。”
“他的事,自出谷之后便不由我再做主。”婆娑姑说着,从一直侯在洞外的侍女手中拿过衣物,“无垠国,想必你很感兴趣。”语毕,看了一眼少女,随后领着侍女大步离去。
活着,真好…
还能像个人一样活着…
夜里,沐浴后的少女,披着一件大红长袍,慵懒地靠在卧榻上,抚着怀中灵狐的绒毛,很是惬意。
“你的狐狸并没有排斥你。”
“你说了是我的,又怎么会排斥?”少女笑意盈盈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婆娑姑,柔声道:“告诉我吧,无垠的一切。”
“没有人知道无垠国存在了多久,也无人知晓它真正的国都。两百多年前,九王谋反,无垠最后一位君王被他们杀害,至此无垠灭亡,胡山沉陷。”
“那真正的国都可是在胡山?”
“这个,只有南萼族人才知晓,而你需要做的,便是先寻到国都,拿到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