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无语,对于商无燕的要求很不屑,这么一点小恩惠就收买了。&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不过在这些天的了解下来,她知道商无燕是个干净的姑娘,心如赤子。所以,她现在有点讨厌陶鸣了,觉得他这个人只会欺负老实人,是个城府极深的坏蛋。
而接下来,在陶鸣看了商无燕作画之后,那种戏谑的表情突然变作了惊诧。他拿起画作,仔细地打量着,不时用奇怪地眼神看了商无燕两眼。
流水小桥,农舍田家。
好一幅田园风光图,一气呵成,栩栩如生。
“你的书画是谁教你的?”陶鸣问道,他的确不敢相信,三殿下口中的痴傻女子,竟能有如此画技。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恐怕会把这幅画当做苏子玉的作品。
“快告诉我,你师承何处?”
“小满…”商无燕轻声唤着,看着语气严厉的陶鸣,害怕地往后退,“小满…”
“喂,你只是个教书的,做什么这么大声质问燕姑娘!”小满嘟着粉唇,双手叉腰,好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告诉你,你要是说话再敢大声,我就告诉七公主去!”
“你只是个婢子,哪儿轮得上你说话?”陶鸣轻笑,绕过小满,一把抓住商无燕的手腕,“三殿下说你天赋过人,凡事无需教第二次。”说着,指了指桌上的一本书,“今日,你把它背下。”
“你疯了吗?这么厚的一本书!”小满大呼,愤愤不平,“别欺负燕姑娘!燕姑娘是个好人,她不是傻,只是太纯美了!”说到最后,竟成了哭腔,“你们为何都要欺负她!”
“小满。”商无燕看着小满落泪,心疼不已,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是她明白,小满的泪是为她而落下的,“小满,不哭不哭。”
“燕姑娘!”
“不哭不哭呵。”商无燕笑了笑,轻轻抱住小满,“我最喜欢小满了。”
陶鸣看着这二人,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承认,商无燕天赋非凡,但是心智上却是个傻子。三殿下想让他把一个傻子教成才,还真是看得起他。不过,到可以试上一试,失忆的人,只当是重生了一遭,慢慢会长大的。
“这本书,你能背吗?”
“不背。”
“为何?”
“你惹小满哭了。”
“是你不背书,她才哭的,怎地赖起我来了?”
听陶鸣这样一说,商无燕真的仔细思考了起来,随后有些明白地点了点头,安慰道:“小满不哭了,我好好背书便是,我听先生的话。”
“燕姑娘!”小满一愣,顾不得还挂在眼角的泪水,“我不是…”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陶鸣故作风雅,一字一句,颇有感情地吟着,接着坐到椅子上,开始研磨。
“这是我的名字。”陶鸣放下笔,将宣纸递给商无燕,“这是我朝的临体,以南阳帝的名字命名的字体。天方地圆,中规中矩,虽然简单却不单调,且大气。适合刚入门的弟子学习。”说着,为商无燕备好了纸笔,“三殿下说姑娘的书法也不错,那就权当陶某抛砖引玉了。”
“呃…”商无燕对于他说的这些文绉绉的话,有点头大,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大致的意思是让她写自己的名字。于是接过笔,挥洒起来,没有千金小姐的小家碧玉,完全是一股大家之气。字如流水,又显得狂妄,下笔有力,发力沉稳。
“商无燕…”陶鸣呢喃,半眯眼眸看着她。字,如其人,能挥洒出最真的本Xing。她的字,豪迈大气,看得出她原本是一个狂妄不羁的人。但是收尾的时候,小心翼翼,如蜻蜓点水一般,可见得,她经历了太多挫折,变得淡漠冷清。这样的人,到底有一个怎样的过去?真真是让人好奇得很呐。
“我写的字,很难看吗?”商无燕轻声问道,眼里有想要得到夸奖的希冀,又有害怕遭到陶鸣批评的惶恐。
“我说了不算,还是让三殿下看看吧。”
“夫…”商无燕刚说出一个字,赶紧闭上了嘴,顿了一下又道:“你不要拿给哥哥看,如果写的不好,你只管责罚我就是,别给哥哥知道了。”
“放心吧,三殿下不会怪你的。”陶鸣笑了笑,吩咐道:“今日就这样吧,我明日再来,记得我给你留下的课业。如果背不住,我会告诉三殿下的。”
“逃命放心!我会好好背的!”商无燕对他挥挥手,开心地笑着,待他走远,又立马拉着小满开始吃起了桌上的点心。
南朝,怀阳宫。
“殿下,陶鸣求见。”
“让他进来。”商无梓放下册子,揉揉太阳Xue,一手撑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看着那身灰白衣衫进入眼帘,才懒懒地问道:“如何了?觉得怎么样?”
“这句话,是陶某该问殿下的。”陶鸣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两份商无燕的作品,“这是她刚才所写的所画的,殿下以为如何?”
商无梓听后,将两张宣纸打开。只在一刹那,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眼眸中带着疑惑和一种狂妄的喜悦。
“依你之见,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陶鸣又不是大夫,如何能知?”
“有时候大夫看不出来的,你却能看出来。”商无梓冷道,“你别以为你能跳出这个火坑,若你不与我一道,我会毫不留情地毁了你。”
“三殿下怎么就不能放过陶鸣?”
“放过你?”商无梓笑了笑,倒上一杯凉茶,“你自动送上门来,我岂能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