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和琪琪就商量着点什么早餐。
一边买着早餐,一边琪琪就在跟珠珠说昨天晚上他们讨论的结果。
……
当天下午,他们就回江洲城去了,六点左右就回了城南原本的陈家大宅。
珠珠朝床上那儿一躺,喟叹一声:“唉,还是这儿好,虽说是个鬼宅,可是比火车上、旅馆中,那舟车劳顿好多了,还有晚上巡逻顶多去个地下室,哪像出门在外,夜里九点还叫我上山看人迁坟去呢!哼!原来,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果然不假。”
一个人就这么懒洋洋在床上躺着,似乎这阴宅在这一刻,也显得不那么恐怖了。
而另两个人正在房子里四处看看,主要是想看看这宅子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然而当初主人家搬离时,清空得比较干净,倒是什么都没有留下似的。
正在这时,琪琪听到外面大门口有动静。
大门还没有开时,空气中就有黑雾显现的字——
【陈大少来了。】
琪琪一看是这样,本来不觉得有什么,来了就来了,可是忽然想到了珠珠,现在应该正在楼上,也不知道在看手机,还是在喝奶茶,还是在吃辣条,还是在睡觉,要是主人家来了看到是这样,肯定不行。
所以她赶快上了楼去,打开门,一看,珠珠倒是什么都没干,只是半躺着两眼无神在发呆。这也不太好。
马上说:“快起来,陈大少来了。”
“啊?哦。”
赶快起来,下去准备端茶倒水。
哪知,陈大少来了后,也不说要茶要水,只是让他带来的那几个人在家里、院子里找东西,仿佛是要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也同时吩咐森次他们三个,也一样要找,森次问找什么,他就说,总之一切像是本子的东西,都要拿来给他。
森次就想,难道是什么非法的账薄?
不过也没有管那么多,只是分头去找了。
大家忙活了半天,半张纸都没看到。
陈大少似乎挺烦躁的,一直在偌大的客厅里踱步,最后一捶墙,抬头看到了角落里那个带镜子的梳妆台。
就问森次他们:“怎么上次慧如来,没有把这镜子搬走?”
慧如是他女友——胡小姐的名字。
“回大少爷,本来是要搬的,后来又说不搬了。”森次这么回答。
他们当然都知道镜中掉头的事,可是这话也不好对陈大少讲,因为看他还不知道的样子,那明显就是胡小姐也没把这事告诉他,至于为什么没说,那肯定就是她也有避忌,总不能是说,哦……我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头掉下来了,所以没搬……
大部分人都不会把这种恐怖的事对别人说的。
森次这么说完,陈大少点点头,一边说着:“你们几个留守这宅子,平时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没有……”一边说着,一边朝那面前朝古镜那儿走去,一边观察着那镜子,一边拿掌心摩挲着它的雕花木框。
这镜子是他父亲陈镇邦留给他的,据父亲说,这是完工于前朝初年时的带镜梳妆台,说现在虽说还有这样的细工慢活,可是这样好的木材是找不着了,还说这是在他出生前,由一名古董商那里买过来的。
确实,陈大少从有记忆时起,就记得家中有这面镜子,父亲收藏的古董,也不只是这一面镜子,还有很多很多,数之不清的值钱古董,包括谁谁的真迹啊,包括某朝某代某名家的字画啊,甚至家中还有一些年代特别特别久远的东西……
远到什么情况呢……远到他都不相信那是从古董商手里买来的,比方说四五千年前的一对女性耳环……
偏偏父亲就是那么地爱收藏这些古董。
他将所有的都搬到了新宅中,唯独落了这一件,也不知怎的,他从小就不喜欢这带镜的梳妆台,总觉得它十分可怕,所以才坚持没搬。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母亲坚持将那些古董搬到新宅,他是根本也不想搬的,甚至想烧掉那些父亲的藏品,他说是他从古董商那儿买回来的,可是现在想想……未必……
珠珠与琪琪是在场的唯二的女仆,都垂首站着。
珠珠离陈大少比较近,她就一直在看着陈大少,主要是想看看陈大少在镜子里的头会不会掉下来。
上次胡小姐的掉下来了,那么刺激,今天再看一遍也是可以的。
哪知陈大少的头一直没掉下来……
珠珠心里有点失望,正失望着,就见陈大少心中似有郁忿地重捶了一下雕花木框,随之一转头,朝他今天带来的那些新宅仆人们说:“今天先回去!”
“是,少爷!”仆人们回答。
而珠珠的脸开始有点扭曲,因为她看到陈大少在转头后,镜子中的影子并没有转头,而是保持着面向镜外陈大少的方向,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看……
也就是说,镜中的身影,与镜外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动作,好像是两个人一样,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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