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凡恨极,忍着疼痛拖着皮开肉绽的身躯回家上了二楼,忘了刚才门是反锁的,掏出钥匙一拧,门开了!
他反手摁了墙上开关,灯光大亮,郑亚斐穿着睡衣正“熟睡”在床上,旁边还躺着自己十八岁脸色通红的女儿张晚晚!
怎么回事?张光凡都懵了,走过去伸手就推郑亚斐的脑袋:“装尼玛X,起来!那人是谁?”
郑亚斐睁开眼睛,好像还不大适应灯光又连闭了几下眼:“你怎么回了?头咋那么多血?”
张光凡眉头一皱:“得了!老子都听见了,那人是谁?晚晚怎么也在这里?”
郑亚斐冲张光凡一声吼:“什么那人是谁?”先发制人的叫道:“老娘一直和晚晚睡在一起啊,丫头又醉的不醒人事你都不关心一下吗?咋了?那寡妇又不要你了?想反咬老娘偷人了不是?”
张晚晚自从搭上县委秘书的儿子被甩后,经常在家关门喝的酩酊大醉,张光凡是知道的,但自己刚才听到和经历的一切,绝不是幻觉,他冷笑道:“有没偷人,你心里不清楚吗?这是刚才趁我昏迷,把晚晚抱过来放这做个假象吧?离婚,马上离婚!”
“哟哟哟…自己乱搞还回来给我扣屎盆子?张矮子,你今天给老娘一个交待,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今天你不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说完她扑下床,鞋都没穿就双手弯曲如钩,用多年来练就的大力鹰爪功照张光凡脸上招呼起来。
张光凡堪堪躲过几爪,仍就猝不及防的被挠了几下,脸上火辣辣的疼,急的跑出门外一把带上房门紧拽着门锁。
郑亚斐咣当咣当从里面没拽开门,踹了几脚道:“开门呀!有种你跑啥?你给我听好张矮子,明天我就让老弟跟你讨个公道,让你知道污蔑我的下场!”
张光凡依旧拽着门锁,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后,这才垂头丧气的下到一楼,打开一间厢房躺了下来。
郑亚斐嘴里提到的弟弟是自己的大舅子郑亚武,一个在嵩山武校高级武僧班学了七年的家伙,号称铁拳,身材魁梧一脸横肉,满嘴脏话一脸络腮胡子,形状甚似水浒传中的蒋门神,三五个壮小伙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现在是个在温山县混得很出名的流氓头子,张光凡也多次沙袋一样被他练过,所以这些年虽一直受着郑亚斐的气想离婚,但从不敢付诸行动,怕的就是个郑亚武,他毫不怀疑的坚信,这个武林败类真的会如郑亚斐所言,把自己胳膊腿全部剁掉变成一个胸卧滑板车到处乞讨的叫花子。
出了这样事,张光凡已不放心留着郑亚斐在家,想着自己背着楚建国接的一个杭州工地马上开工了,女儿张晚晚这样天天不是外面就是家里喝的人事不醒沉沦爱的苦海不能自拔,风言还被人在马路边捡了醉虾,留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就萌生了先举家迁到杭州工地的想法。
他害怕郑亚斐天亮真的去叫来了铁拳郑亚武,胡乱眯了一会,眼见天亮,用捆在腰上的大哥大打了一通电话,骑上摩托车就去了楚建国家门口等着,他要逼万清钰赶紧卖了房子,好趁早离开这个让自己绿油油的楚家镇。
楚秀良没在家,不知又到哪里鬼混去了,万清钰被张光凡揍了一顿,心中琢磨了一万零一种报仇的办法,也没睡好,昨夜听了万清弦的主意,丢掉了想拖到楚建国病情恶化自己独占房子的念头,也想尽快把房子卖掉,早早就起了床。
一下楼就看见张光凡等在那里,共同的利益让她暂时放弃了仇恨,开门让张光凡上楼,争执一阵后,在张光凡不断的打电话告诉债主尽快赶来的压力下,25万成交。
万清钰要求钱全部转入自己帐户,自己再慢慢和楚建国清算,张光凡考虑协议已签,自己叫来的那帮债主随后一闹,楚建国应该不会蠢到去起诉拿回自己的部分房款被债主瓜分,至于万清钰会不会分给楚建国卖房的钱,那都和自己无关,于是拿出从秀芬身上偷来的离婚和卖房协议,上面已经有楚建国签好的字,双方文字约定以钱到帐为准合同生效。
万清钰签了字,交了房产证和其它手续,和张光凡一起去了镇上,等到邮政储蓄所开门,当面按着约定金额向万清钰转了帐……
红军赶到建筑公司,秀芬已经洗了澡蹲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些天秀芬一直失魂落魄的,红军竟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异样,他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难为情的说才弄到了两千七百块钱,说了几遍秀芬都没反应,奇怪的碰了碰秀芬胳膊。
秀芬缩开手臂,幽幽说了一句:“分手吧!”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那年那人那山 (9taoxs.com)”查找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