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尸毒。”八姑婆瞄了一眼,脸上满是沉重:“这东西阴损得很,猫跟人交、合怀上的,又被活生生的剖了出来,夹着怨念,死了都还能挺尸,这毒……”
她话音刚刚一落,小白却又扑了过来,这小家伙救了我好几次,我连忙用没受伤的手抱住它。
可它一到我怀里,就伸出湿漉漉的粉舌头轻轻的舔着的的伤口,黑油油的小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
我生怕它被尸毒给毒死了,连忙将它扯起来,可八姑婆看了看小白,却阻止了我。
说来也奇怪,小白舔了几下后,伤口被舔干净了不说,那种火辣辣的痛感也没了。
这货舔完,十分自得的朝我仰了仰下巴,然后打了个哈欠,在我怀里拱了拱就这样睡了过去。
它这样子哪里像一只狗啊,完全就是一只撒娇的猫。
八姑婆眼里却泛着异样的光彩,看了看我的伤口,告诉我没事了,然后大叫的将那些被吓得不知道藏哪的人给叫了出来。
经过刚才的事情,这些人也不敢再瞒什么了,趁着几个壮汉钉棺材的空档,那家人连忙将事情给说了。
地上那具脑袋被八姑婆拍碎的女尸是他们的女儿,才刚读初一,前两个月还好好的,就上个月突然味口变大了,天天吵着要吃鱼啊肝啊之类的。
有一次还见她在厨房做饭时,偷偷吃生猪肝,家里人吓得不行,以为上学压力大太饿了,她要吃鱼啊肝啊之类的也给她买。
可就在这个月,她肚子就跟吹了气的皮球一样飞快的鼓了起来,去诊所一看,居然是怀孕了。
家里人怎么急她都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妈气得都晕过去几次,只得将她关在屋里不让出门。
原本是想着她将人说出来,可就在昨晚,屋外突然来了许多野猫,他们家里怕野猫偷东西正在赶,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尖叫声。
等跑进去一看,女儿的肚皮已经被剖开了,鲜血流了一地,已经没有气了。
想到刚才突然来的野猫,家里人也怕了,连忙将给她奶奶准备的寿材给抬了下来,也顾不得收殓急急的装了进去。
本来未婚的女子就不可以放家里,加上这个死得又惨又蹊跷,所以昨晚连夜叫了八姑婆将棺材抬了过来。
可他们也不知道她肚子里有着一个半人半猫的婴孩啊,如果知道,他们肯定不敢在这搭灵堂守灵的。
这时棺材已经钉死了,里面的猫婴也没了半点动静,但我可以确定它肯定还能动。
八姑婆听着脸上一片沉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棺材,推了我一把让我抱着小白先回去,找点糯米磨浆把伤口洗洗,然后关上门睡上一觉。
我正奇怪她这个时候让我一个人回去,但看她满脸严肃也不敢多说什么,抱着小白一步三回头的朝房间走去。
这两个突然死的女孩子处处透着诡异不说,还总是跟猫有关系,以及那些婴孩都好像喜欢冲着我来,我总感觉好像跟我有关系。
进了房门,我正反手将门关上,怀里原本睡着的小白突然大吼一声,猛的窜到了我肩膀上,呲牙朝后低吼着。
我连忙回头一看,就见一只浑身毛都被干了的血沾在身上,跟刚才院子里一般大小的猫婴正竖着尾巴,静静的蹲在门框上,它那眯成一条线的瞳孔静静的盯着我,如同看着一只快要死的老鼠一般。
明明它长着一张人类的脸,却又满身的猫毛,如同猫一般的呲着牙。
小白朝它低吼了一声,它也低低的咕噜了两下。
猛的我闻到了更浓的血腥味,连忙扭头一看,就见又有两只这样的猫婴从窗户外爬了进来,跟着房顶上也窜出来一只……
这一下子房间里就多了四只这样的猫婴,它们都这样静静的看着我,似乎只要看准时机立马朝我扑过来,咬断我的喉咙吸干我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