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冬瓜连连谦逊道:“蔡某毫末技艺,与贺旅长相比,就好比萤虫与皓月争辉,米粒与珠玉斗彩,至于师承,实在不足为外人道。”李良佐少年心性,突然提议道:“我看,不如让贺旅长和蔡先生比试一场掰手腕,大家以为如何?”李家几个年轻人纷纷叫好,李盖武和刘奇却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倒也想促成这场比试。
贺国祥哈哈笑道:“贺某走南闯北许多年,比我高明的人见得实在太多。但是如果单论手劲,还的确没有碰到过敌手。我正有意和蔡先生切磋切磋,不过,蔡先生不得施展法术,我二人只能单凭力气进行比拼,这样才显得公平。不知蔡先生是否看得起在下?”说罢撸起袖子,露出一双手腕来。众人之间那双手臂,肌肉突起,四棱八瓣,比常人的手臂粗了不少,黝黑的皮肤在灯火照耀下,发出幽幽的光泽。
众人齐声喝彩,将蔡冬瓜逼得左右为难。李盖武见状,当即命人将酒席撤去,重新换上了一张八仙桌来。蔡冬瓜见推辞不得,只得上前,与贺国祥面对面坐下。当蔡冬瓜伸出手来,众人顿时觉得这场比试高下立判。只见蔡冬瓜的手臂又粗又短,从势头上已经输了贺国祥一头。贺国祥却面色凝重,丝毫不敢大意。两人右手互握,只等李盖武这个裁判一声令下,便双双发力。贺国祥突然停手,说道:“且慢,与高人过招,实在是机会难得。这样的比试,须得赌上一点彩头,蔡先生意下如何?”李盖武心中暗笑,这贺国祥是带兵之人,居然把兵痞子好赌的习性也带到这里来了。转眼看蔡冬瓜一脸的茫然,连忙打圆场道:“贺旅长要以什么为赌注?蔡先生是我的贵客,他的赌资自然由我负担。”贺国祥哈哈笑道:“就赌刘参谋长从磨盘寨摘回来的那颗朱果!李老爷,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