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曦的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彻底激化了锦姑姑。只见锦姑姑又是重重一拍,这次茶杯却到了案几边缘做垂死挣扎。
我说锦姑姑,您的手难道不疼吗?难道您老练就铁沙掌了吗?
锦姑姑面色愈加难看,眼角的鱼尾纹都多出了几条:“进去了?只进去就完事了吗?”
沐曦摸不着头脑,难道不是吗?
“珍珠!”又是一声厉喝。
珍珠缩着身子看都不敢看一眼锦姑姑,喃喃的回答是。
“说!我昨日是如何安排你的?”
珍珠还在哽咽着,不过已经整理好情绪,勉强说的出话:“回,回禀姑姑。姑姑教奴婢将沐曦,沐曦送,到王爷屋里。”
珍珠顿了顿,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断断续续道:“直到王爷开怀,才,才可以让沐曦出来。”
我了个去,原来锦姑姑您这么八卦呀!幸好珍珠昨晚跑了,不然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不是全知道了?那锦姑姑不也?
“姑姑!”珍珠哭泣的叩首,几近绝望的恳求着:“姑姑息怒。是奴婢疏忽职守。当时,奴婢是在太害怕了,就跑开了。姑姑恕罪,姑姑恕罪!”
一旁的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替珍珠求情:“姑姑,珍珠年纪小,还未曾见过什么大世面。更别提是咱们冷傲的王爷了。所以,看在她年幼不懂事的份上,求姑姑饶恕她吧!”
“嗯嗯。是啊!”珍珠泪眼朦胧,如同信徒般虔诚的看着锦姑姑。
“年幼?”锦姑姑如同听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吃惊的瞥了一眼已经瑟瑟发抖的珍珠,鼻子一哼,浓厚且盛满讽刺的嗓音便出来了:“十四五岁了,还年幼?我向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入宫伺候皇后娘娘了!巴拉巴拉。”
之后的无非便是当年的丰功伟绩。
沐曦不以为意,人家才十四五岁,未成年好不好?这要是搁现代,还是稚嫩的初中生,父母的心头肉呢!
锦姑姑赞扬当年事,说的眉飞色舞。沐曦也就随便听听。是,是,是。您厉害,您传奇,您天下无双。奴婢佩服,佩服!行了吧?
锦姑姑的传奇经历就在众人各怀己事,忐忑不安之中讲述完毕。
蓉儿适时递给锦姑姑一杯茶。锦姑姑满意的抿了几口。眉头渐渐松展。
“呃,咳咳!”锦姑姑像是忘记刚刚所言,又蹙起了眉头,尴尬的回想着。
花月见状连忙接道:“姑姑教训的是。珍珠确实年纪不小了。”
一句话既提醒了锦姑姑,又将矛头顺利移至珍珠。自己却得了便宜。沐曦不禁大写的佩服。可怜的珍珠此时已经不能用惶恐来形容了,喘喘不安的如同一只濒临绝望的案板上的兔子。任人宰割。
锦姑姑威严的神色之中略微透出了赏识,语气缓和,不见一丝波澜:“你先起来吧!罚奉一个月,以后如若再犯!”
锦姑姑话为说完,花月连忙立正颜色:“奴婢保证不再犯!”
锦姑姑微微颔首,矛头又对准了可怜的珍珠。珍珠现在做的,唯有求饶,求息怒,不断的叩首,祈求获得锦姑姑的原谅。很显然,这是徒劳的。
锦姑姑压根正色也不瞧一眼珍珠,任由珍珠头磕地,血流不止也不劝阻。
这,这还有王法吗?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只是逃跑就如此受罚?况且也不是在战场上,就算是在战场,也情有可原。奴隶主就了不起?就可以将人命视如草芥?
沐曦越想越气,拍地而起,一把拉住仍然在磕头的珍珠。
珍珠还懵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自己已经站起身来。额头的血还在往下滴,可珍珠哪有闲心思管理这些?在她看来,锦姑姑没有叫自己起来,自己却起来了。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而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竟然做了,还在锦姑姑眼皮子底下!?
珍珠害怕急了,又要下跪,却被沐曦拉住。
“别跪了!”
“不,不跪,怎么,怎么磕头?”珍珠惶恐不安,看看沐曦又看看锦姑姑。
“就算你磕到明天,她也不会原谅你的!”沐曦指着锦姑姑,愤愤然的吵着:“这个老女人,别看老了,一点点老奶奶该有的慈爱都没有,一股子坏思想。根本就是没有同情心的老顽物!”
“沐曦!”蓉儿吃惊之余,连忙制止了沐曦。
锦姑姑此时气的已经黑了脸,咬牙切齿的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句话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