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耐烦的瞪着沐曦,心里还在想着早点完事,回去打牌。
锦姑姑早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也是,绕是谁经历沐曦这一来二去的纠结,也会抓狂的。幸亏,锦姑姑长年处于皇宫,王府。忍耐力自然也是长于常人。喜怒不显于色。不过,这次,锦姑姑已经暗自咬牙克制良久了。
如嬷嬷吓得腿软之后,早已经看破红尘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淡定的听天由命了。此时的她竟然也好奇王爷的吩咐与雏菊有什么关系。
任凭众人多么急躁,多么期待。我们的沐曦都没有打算开口。我说沐曦,关子买的差不多就得了!不然,锦姑姑一火,你觉得人家还能听你说?
咳咳。沐曦深表赞同。于是,她决定开口了。
“王爷的吩咐确实与雏菊有关。”
锦姑姑:“……”
沐曦顿了顿,完全忽视众人已喷血。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三遍!ok?
这下,连雏菊都看不下去了。轻轻动了一下沐曦的裙角,“沐曦姐,王爷到底什么吩咐呀?”
在看锦姑姑,呃,好吧!关子买多了,真的该收一收了。
“前日,王爷说自己新得的玉石,想要配一个络子。只是自己屋中的丫鬟笨手笨脚的,让她们打络子,未免不放心。所以就问奴婢可知道府中哪个丫头织络子好些。奴婢不假思索,立即想到了雏菊。”
沐曦偷笑一番,什么玉石,什么络子,完全是自己瞎扯的。至于怎么会想到把程偃搬出来,这个,还不是因为锦姑姑的上级是咱们的冷酷傲娇王爷喽!至于雏菊会织络子,这就要感谢咱们的沐曦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了。那天初次和茱芮碰面,沐曦便瞧见了茱芮身侧佩戴的翡翠被精致镂空的络子包裹着。茱芮当然不会自己织了,那就只有她的丫鬟了。还有,雏菊身上佩戴的绣花精美的香包,一看便知手艺精巧。于是乎,就确定雏菊的女红超级赞无疑了。
在看茱芮与雏菊并无否认。沐曦愈发放心大胆了。
“起先王爷还不相信,有些疑虑。于是,奴婢就将雏菊的手艺之精,之巧详细的告知王爷。索性还将雏菊为奴婢绣的荷包拿出来给王爷。起初半信半疑的王爷一喜,便答应了下来。”
锦姑姑果然没有怀疑沐曦的话。想必,锦姑姑从来没有想过,沐曦竟敢背着程偃,拿程偃当挡箭牌。
也是,普通婢女哪里敢如此放肆?不过,沐曦可是未来世界的人,除了触犯法律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敢的?
茱芮一听程偃要将雏菊收入屋中,醋坛子一下子打翻了。已经被肉挤没的眼,勉强可以看到黑眼珠滴溜溜的转动。很显然,她是怀疑。
“你胡说!表哥一定没有说过。”
“小姐怎么知道王爷没有说过呢?”沐曦故作淡定,实则手心已经落汗。
“我,我。”茱芮气得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表哥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你怎么会见到,又会和表哥说上话?”
“小姐。”沐曦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幸亏不是什么刁钻的问题。俺扯的这个慌,一当事人程偃不再,二又没有物证。具体的唯有自己瞎扯了。
“上次小姐也见到了,奴婢曾经去警苑为王爷唱曲儿,实不相瞒,奴婢每晚都去王爷屋里唱曲儿。因此见王爷的机会自然比其她婢女多了。说话的机会也会增多。”
锦姑姑听完这话,想到那日程偃亲自找自己说王府事物繁杂,要增添人手。而正好上次在烟雨楼见到的那个丫头就好。程偃话中有话,聪明如锦姑姑怎么会不知?
于是,沐曦便被招到府里了。
这次又是去偃儿屋里唱曲儿,偃儿对待这个丫头格外不同呀!
茱芮惊诧的张大嘴巴,手里的糕点早已经丢掉,“你是说,你是说,你每晚都去表哥屋里唱曲儿?”
“嗯嗯,是呀。”沐曦还在不明所以然的看着茱芮为何表现的如此吃惊?忽而想到了,茱芮一直喜欢程偃这件事情。
“那,那你们?”茱芮急得眼泪都已经悬在眼眶上了。
沐曦:“……”
想什么呢?我们可是很纯洁的。
“小姐知道的,奴婢别的不会,唯有这个嗓子,嘻嘻,那不是奴婢自夸的。远近皆知。所以说,王爷自然也知道了。”沐曦说这话时毫不脸红。
我说沐曦,来到王府这么久了,您看人眼色学的不怎么样,说起大话来,简直就是大神级的人物呀!
请收下我的膝盖。
“于是乎,奴婢就为王爷唱曲了。”
“那为什么白天不行,偏要晚上?”
白天?如若是白天,那我可就谢天谢地了。是不是都不用干活了?沐曦眨巴着眼睛,但一想起程偃那吝啬的模样。估计,不,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可恶的格朗台会收纳闲人吗?只是,白天本姑娘有那么一大堆的活儿要干,难不成推到晚上?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干活?根本不可能好吗?一句话,本姑娘没有时间。
不过,一会儿当然不能这样说了。应该得说是人家王爷没时间才对。嗯,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