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看着宗政祈烨,他道:“祈烨我发现从到了这里后,你就变了,也许你不知道,可是我觉得你变了,就连眼神也变了~~”
“变成什么样了?”宗政祈烨笑着问他,自己心里也没,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变了吗?其实,宗政祈烨知道自己并没有变,他一直是这样,野心一直伴随着他,只是在京城时他要时时刻刻的掩藏住自己,而到了这了他根本不需要在掩饰什么,他就是要这个江山,他就是要篡位,他就是成为千古一帝。
轩辕杉没有在说话,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宗政祈烨到底是哪里变了~~~~~
茫茫森林之中,马车飞驰在林中,吓得车上的心柔躲在车角边瑟瑟发抖,古白没想到他们刚一出狼窝就又入了虎口,马车周围是穿着黑色盔甲的骑兵,古白知道能有如此阵帐的非皇族之人所不能为。
当日,马涟漪真的如约让人将他们乔装带出了宫外,送往了一路南上的船,可是船一靠岸,就被拦了下来,二话不说将他们绑上了马车,就连见过他们的人都被这群黑骑给杀光了。
这是一路北上的路,古白心里是一清二楚的,是宗政祈烨的人马,也知道这人没那么简单是来接他岳母与自己妻子团聚的,赵心柔身份敏感,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并不多,可是宗政祈烨如果想知道这突然出现的皇贵妃的底细,也是非常简单的~~古白闭上了眼睛,缓缓的拉过发抖的女人,偎在怀中,轻声哄着:“别怕,别怕~~”
古白嘴角了然的一笑,心里太明白他们那些人为了权利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宗政祈烨想干什么,古白没猜到,但是他们现在是绝对没生命危险的,至少比在皇宫时要安全,而且宗政祈烨应该也不会伤自己的岳母,可是让古白最担心的却是害怕宗政祈烨拿心柔来跟宗政少卿交换什么。
古白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回忆这么多年来自己到底做过拿些事,可是令他印象最深也不过是林家的案子,当年林家一案轰动朝野,林家几百口在一夜之家被诛,血染红了半个江南城的护城河,当他赶到时,他在护城河畔见到了已经精神恍惚的心柔,以及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她的宗政少卿。
她红着双眼问自己,为什么要害林家!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林家!
林家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
他与宗政少卿皆不发一言,兴许是愧疚了,古白从此隐居雪峰,甚至是收留了她的孩子,林家的唯一骨血,而宗政少卿却将她找到后囚禁了起来。
古白问自己做过对不起林家的事吗?古白的答案是没有,心柔曾经去求过他救救林家,可是古白也是没有办法,他根本没有能力去救林家,宗政少卿将林家陷害得太深,不管古白在如何替林家翻案,求情,也是于时不补的,因为宗政少卿根本就不会给林家这个机会的。
看着林家覆灭,看着林家几百口被杀,古白看着心柔跪倒在宗政少卿面前,看着宗政少青面无一点颜色看着自己深爱的这个女人,古白的心也凉了,他放开心柔,朝着与他们不一样的方向走出了江南城。
后来的二十年他在未踏足过北卫,见过任何与当年事有关联的人,甚至改姓隐名不过问世事。
古白收养璃忧也是心柔将新生的孩子送到了凤雪峰上,古白并不愿在趟这个混水,可是当看见宗政少卿眼中对这个孩子的杀意,古白接过了孩子,而心柔为了保护这个孩子自愿跟着宗政少卿下山,过上了十几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所以,这么多年来古白都是格外的爱护璃忧这个孩子,他尽量让她远离山下的生活,让她一生纯净的生活在峰上,可是后来她还是遇上了宗政祈烨,不知这最后是缘是孽。
是缘也好,至少现在看起来宗政祈烨还是非常喜爱璃忧的,古白不担心现在宗政祈烨会对璃忧做什么,古白担心的是以后要遇到璃忧与自己利益冲突时,恐怕宗政祈烨放弃的还是璃忧了。
如果是孽,那也是璃忧的命,只要不死便能看清,到时候重新来过也还来得及,可是璃忧是个死心眼,他不知道以她的性格,到最后璃忧是否能承受住宗政祈烨对自己的伤害,而且王族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宗政祈烨与宗政少卿现在是剑拔弩张,到时候谁赢谁输还说不一定,所以古白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现在呢,古白觉得还是带着心柔离开这虎口才是上策,现在是跑不到了,只有到时候到了目的地在想办法。
江边,璃忧也是一大早被慕容啸月在门外吵醒的,璃忧出门后才发现,慕容啸月与诸葛晓清已经等在了门外,两人商量好今天去江边勘察一番,慕容啸月还提议今天就在江边吃饭,至于吃什么,他就让厨房给准备了一车的玉米与肉食带去,璃忧一看就知道,他是要带江边去烤肉的。
璃忧大着肚子被小月牵下了马来,诸葛晓清独自去了江边,慕容啸月倒也不管了,将东西卸下来后就开始在江边挖坑,架起了一个火堆,将在厨房里拿的半只羊羔给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他道:“嫂嫂啊,这几年我在这里什么都没学会,烤羊的工夫可是学到了,那叫一个胃口好。”
“那好,烤好了好尝尝你的手艺。”璃忧说完又转身看向了诸葛晓清那个位置,她独自站在江边,似在思考什么,江边风大:“啸月,你去将披风给晓清送去,江边风大,她身上的毒刚清完,身子还弱,不能着了凉。”
“好勒!”说完,慕容啸月就拿着披肩走了过去,给诸葛晓清披上,小月也有眼力界,将璃忧的披风也拿下了车来给她披上,嘴里还嘟囔着,“这慕容都督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下雪天的带着出来烤羊,在府里烤也是可以的啊。”
“随他吧~~我成天呆在府里也闷了,出来走走也好。”璃忧笑道,心想着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瓜噪了。
江边,诸葛晓清蹙起眉来,慕容啸月见她情绪不怎么对劲,“怎么了?”
诸葛晓清抬起头,单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许久后才道:“需要改道。”
慕容啸月忽然叫道:“改道!还没修呢,就要改道,你自己去与宗政祈烨说,看他愿不愿意。”慕容啸月就算是个门外汉可是也知道这改道需要在扔进去多少人里物力的。
“我会跟他说的,这不改道根本不行。”诸葛晓清指向江对岸那生长鼎盛的庄稼,“诸葛世家有祖训——绝不淹人一寸粮田。
慕容啸月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谈,这管钱的可是轩辕杉,那可是个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用的主,要他同意,根本不可能,而且那两人像是会在意淹几寸粮田的人吗?真是太看得起那两人的良心了,慕容啸月呼哧一声,非常不屑与那两人为舞。
“晓清。”慕容啸月忽然叫住她。
“怎么了?有事?”
“你可想好了,以后运河一开始修建后,你就会在这里呆上数年,到时候见他的面肯定会多,你确定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吗?还有,你都没想过要与他说清楚,如果你不跟他说清楚,他担保得每天都来烦你的。”慕容啸月担心的说道。
诸葛晓清点了点头,面上无神色,只淡淡道:“我知道,我会找他说清楚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
璃忧朝着他们招手,示意羊烤好了,两人走了过去,璃忧看着他们,真像是一对金童玉女般般配,如果不是两人都跟她说过对彼此没意思,只是兄妹关系,也许璃忧真想做这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