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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娘将我生下来就扔进药王谷里了,这个是真不知道啊。”红姬像是半开玩笑般的说道:“我无名无姓的,不如就让你儿子,我那两小师侄叫我红姑好了。”
璃忧想这样不错,红姑这名字也还是不错的,她道:“那好,我便让人以后称呼你为红姑,以后就住在府中,别在出去混迹江湖了。”
“要我在你身边做牛做马吗?”红姬反问道,璃忧轻声叹息一声,将她手中的空药碗接过:“不是给我做牛做马,到是那两个孩子你可以照顾他们。”
“你放心将孩子交给我照顾?”
“有何不放心的,这江湖上的鼎鼎大名的毒后来照顾他们,他们不吃亏的。”璃忧是没有任何心机的笑着,也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红姬虽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怎么样,可是璃忧从当日她将毒卷交给她保管,独自走出王府不愿将麻烦带给她时,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是个可交之人。
红姬笑道,“你可知这些年我最嫉妒的人就是你。”
“嫉妒我?”璃忧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她的话,她是什么都不如红姬,古白曾经就说过自己不如她聪明,所以璃忧并不知道她是嫉妒自己什么。
“是啊,嫉妒你有个那么好的师傅,嫉妒你什么都不用学,师傅也不会逼你。”甚至是嫉妒古白对她如父女般的宠爱。
璃忧幸福的笑着,她看见了红姬眼中的湿润,她走上前去伸出手轻拍她的肩膀,“别想了,以后就安心住下来。”
此后红姬也就在烨王府中住了下来,她一般都只是照顾两个小王子,几乎已经成了两个小王子的嬷嬷,除了璃忧外,她几乎也不跟府中其他人说一句话。
璃忧知红姬的性格如此,所以也就让管家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让她单独居住,平时也没人去扰她,她身上的毒也被璃忧给清得七七八八了。
而现在最让璃忧的却是古白,红姬一提起挂白来璃忧的心中就更加的牵挂他了,生完孩子后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她也觉得自己能长途跋涉的回去凤雪峰看看古白了,所以她想将此事说给宗政祈烨听,希望能让他同意自己此次远行。
可是宗政祈烨似乎并不太愿意璃忧离开,理由无非很简单,那就是她走了孩子怎么办,难道要一起带去,宗政祈烨告诉璃忧他不放心她带着孩子一起回去,路途遥远,而且路上也危险,他说道:“你可知道这出了北楚城外有多少杀手刺客埋伏在那里吗?”
宗政祈烨又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陷入到危险当中去的。”
璃忧急急说道,想宽他的心,书房里很静,都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璃忧说道:“不会的饿,如果你真是不放心我可以不带孩子出去,我会带上十二一起去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宗政祈烨立刻拒绝了,丝毫没有给她任何的遐想,似乎他根本不是在听她的商量,而是很武断的就将璃忧的话给打断了,“我不会让你离开北楚城的,如果你以后想回去,等他日出兵之时,我在派兵护送你顺路回去看看,可是现在绝对不行。”他用安全之话来打消她的念头,其实他是怕古白并没有死,而是回了凤雪峰上,他已经派了人去峰上监视古白是否回了凤雪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等以后有消息回来了,也许他就会同意璃忧回去一次,这样也好绝了璃忧的念想。
“祈烨,你答应我好不好,我真的想回去看看师傅,我最近老想着他的,不知道他是否出来什么事。”
宗政祈烨没有说话,只看着她,这两年她老提起这件事,可是宗政祈烨却是一直不同意,而现在两个孩子已经快一岁了,而她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而且孩子也不用她喂奶了,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不让她离开。
璃忧想这一来一回也就半月时间,她就回去看看也不会多呆一天的,为什么他就是不同意,一股不安从心底窜了出来。
“祈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宗政祈烨惊道:“能出什么事!你不要在胡思乱想了,在这里呆着不是挺好的,等我忙完这边的事后,我陪你去如何?就在回京城时我们就回凤雪峰瞧瞧。”
宗政祈烨想那时大概古白应该对他没什么威胁了,而且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宗政少卿还将人囚禁在水牢里,为以防万一宗政祈烨觉得璃忧现在最好不要离开他半步为好。
讨论无果,璃忧只得离开了书房,宗政祈烨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离开书房,心里也是难受,正因为难受所以就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背着她所做的一切。
爱时,你说什么是什么,不爱时,你说你是什么?
这是马涟漪非常想多宗政少卿说的一句话,可是每次当话到嘴边,那个曾经的翩翩公子就会浮现在眼前,这是宗政少卿第几次低声下气的来求她拿出晶莲了,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他每次来为另外的女人来求她拿出晶莲,她的心就会痛一次。
“陛下,你知道你当初是如何吸引住臣妾目光的吗?”马涟漪一袭明黄长裙席地而跪,在他的面前她捧起了那张低垂下的脸,还是那么英俊,只是那脸上早已布上了岁月留下的痕迹,那眼角的痕迹是那么明显的,又是那么的刺眼,马涟漪不知道自己如何做,笑还是哭呢?她笑不出来,但也哭不出来了,眼泪早在伤害时就已经落干了。
“那时的你骑着马,白色的马,白色的衣服,就连你戴的头冠都是白玉做成的,那时其实你并不起眼,那年的秋猎,比你更威武的人多得是,你的弟弟,还有其他的王孙贵族在其中,可是为什么臣妾就是看见你呢?”马涟漪一笑便是风华绝代,任谁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他已经记不清了,当年的她是穿真什么样的一身,他又是如何看见这呢鲜艳夺目的女人,宗政少卿不会否认,当年他确实是被她吸引住了的。
“你是那样的骑在满上,臣妾竟然是移不开目光了。”马涟漪将身旁的晶莲放在了宗政少卿的手中,“拿着吧,臣妾真是希望陛下还永远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而不是现在这个被一个女人折磨成这样的一个男人。”
她的男人,她就希望他永远是最初那个精神,意气的样子,而不想看见他这般苦恼痛苦的样子,虽然对他的恨与日具增。
“你还在恨我?”宗政少卿问她,马涟漪没有直接点头,她真的是想站起来指着这个男人鼻子臭骂他一顿,告诉他:是啊!恨你的!此生最恨的就是你!
“陛下,在你杀我马家三百多条人命时,为什么不想想臣妾会恨你了。”
宗政少卿眉锋一皱,眼神又是黯淡下来,他这真是废话一问了,“马涟漪,你可想过这二十几年来,你有当朕是你的丈夫吗?你不也是将朕当成傻瓜在玩弄吗?替你们马家要权要官位,你可有想过朕心里的感受。”
“是啊,臣妾要权要官位,有什么不对!”
马涟漪站了起来,横睨着宗政少卿,她道:“权与官位是你欠我马家的,陛下可还记得你登位之初,别国来犯,是谁家连死三个儿子保你边疆不失的!是我马家的子孙,我大伯的儿子,我父亲的幺子,我姑妈的长子,难道给他们官位不可以吗?陛下又可记得,十年前东海国进犯我国海域,朝中无一人敢应战,那时你的弟弟在哪里?你的儿子又在哪里?是我的哥哥,最后落了个残疾赶走东海流寇!”
马涟漪说这些时已经不在流泪了,她的眼泪在这个男人面前早就不值钱了,所以她不需要他的可怜,更不需要什么原谅。
“所以臣妾是真的希望陛下与你的贵妃娘娘恩爱白头的。”
她独占这恨——便能毁天灭地,这笔血债她是迟迟晚晚都要向他们讨要回来的。
“陛下请回吧,臣妾已经将宫中左右的晶莲都给了陛下了,还请陛下以后不要在来扰臣妾清净。”
马涟漪与赵心柔的见面是在冬至后第一个清晨,宫里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后妃殿中的东西没了,那妃子怀疑是自家殿里的宫女拿了,就任用了私刑,结果人是不堪重刑跳井死了,这事也惊动了马涟漪,只是这妃子知道赵心柔得宠于宗政少卿,就一直有心依附着赵心柔,赵心柔虽是脾气娇气,可是也没什么心眼,宫中生活本就无聊,多个朋友对她来说也像是馈赠,现在这妃子去了她宫里寻求帮助,马涟漪要拿人,赵心柔自然是不允。
其实后宫之中死个一两个宫女是平常之事,只是这宫女的父兄都在军营之中任职,人是已经到了马涟漪的殿中要个说法,马涟漪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的,她现在只希望赵心柔将人给交出来就了事,可是赵心柔却是铁了心要保下那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