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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晓清又被轩辕杉给拉了回来,双目目光触到对方时都是一愣,轩辕杉无法说出自己心中的苦涩了,他很害怕,害怕诸葛晓清真的有一天会将他这个人完全的忘记,甚至不敢想她终有一天要嫁人的。
一想到这些轩辕杉的心中开始疼起来,不复以往被刀割般的疼,却像是被人用针一下一下的慢慢扎下去,这种疼才叫真疼,才叫人不能忘记。
“每次你就不能听我将话说完在转身吗?”他害怕她有一天真的转身不再看他一眼,“这次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诸葛晓清看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掌,然后又抬头看着他,轩辕杉只得将手放开,可是身体却依然那样挡着她的去路。
轩辕杉敛了神色,恢复如初,道:“我们这样你觉得需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我好歹也负责运河一切事宜,一是开凿运河的运河副使,我们抬头不见低头也会见的。”
轩辕杉见她也没说什么,他才继续说道,“晓清我们不要这样了,就像你说的我们做个普通的朋友,不要那么不自然。”轩辕杉心里有自己的打算,至少现在不能让她在排斥自己。
听带他说这样的话,诸葛晓清觉得自己确实显得小气了,最后她点了点头,道:“以前是我的问题,我想你道歉,你说得对,我,我以后会注意自己的态度的。”
诸葛晓清抬眸正对上轩辕杉的一双眸子,心还是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她急急收回目光,然后对他讲道:“轩辕,这些日子我知道自己也许是他过保护自己了,所以让你觉我似乎有些不可理喻,这个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毕竟是这个工程总负责人,诸葛晓清觉得他有句话说得对,两人在堤坝上,抬头不见低头也要见的。
“这样就好。”轩辕杉心中的打算就是这次换他来守着她,以朋友的名义,后面就看她对自己还有没有情了,对这个轩辕杉还是有信心的。
诸葛晓清离开了,此时布三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轩辕杉的身后,“少爷,属下在关外看见了上官家的家臣与将近五万人马。”
轩辕杉转身,看着布三,不知道这上官家的家臣与军队为什么会来这里?宗政祈烨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确定吗?”
布三道:“确定,而且方向是朝着北楚城而来的,老奴没有看错,而且上官家的家徽老奴也不会看错。”
轩辕杉预感到有事会发生,上官家本是南国大家,朝中朝外均有其家族之人当权,更不用说三朝元老的上官太傅了,那简直就是北卫像是神一样存在的人物,上官太傅是上官紫鸢的爷爷,其父为上官太傅的小儿子,上官太傅现仍是镇守军机处,朝中一切军政大事皆由其左右,连宗政少卿都要礼让三分。
宗政祈烨虽然将其不放在眼中,但仍是畏惧其权势的,这次宗政祈烨有跟上官家结盟,却不是上官太傅,而是与其二子上官伯雄将军以及在朝中为官的小儿子,也就是上官紫鸢的父亲,但是让轩辕杉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上官太傅不阻止他那些儿子与宗政祈烨结盟。
宗政祈烨笑着告诉他,这才是老狐狸,想两边都占着,如果本王败了,那他仍是没损失的,最多损失两个儿子,反正他有十几个儿子,还有一大堆小妾给他生孩子,赢了他更是不吃亏,他就笃定我这个胜者拿他那三朝元老没办法。
但是宗政祈烨也告诉轩辕杉,如果以后他登记了,他要办的不会是什么皇后马家,或者是其他大门阀,而只上官家,上官家必须除掉!
宗政祈烨说地决断,轩辕杉看见了他眼中对上官家既起的杀意。
“可知道烨王爷现在在何处?”轩辕杉问道布三,布三回道:“白天烨王爷带着王妃去了虎啸崖,晚些时候回来的,现在应该在府中。”
轩辕杉道:“去准备马车,本王要进城去。”
“是。”
轩辕杉想,这军队朝着北楚城中来,那一定是与宗政祈烨有关的,而且这也没听到北楚城被攻击的号角,那就应该是没事的。
可他现在非常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他有预感绝对跟他有莫的的关系,他实在是太了解宗政祈烨了,宗政祈烨就是个可以把他卖了,轩辕杉自己还不知道的人。
北卫,皇后殿中,宗政祈芫是带着兰槿一起到宫中来为马涟漪祝寿,今天是马涟漪四十岁的生辰,请的人不多,可是全是马涟漪觉得重要的人,她是故意没有邀请宗政少卿的,大臣们见没皇帝在场,说话起来也是无所顾及了,一场好好的寿宴,后来竟然变成了一场口诛笔伐的辩论宴。
其中大多数人是支持马涟漪的,而马涟漪现在又支持着宗政祈芫,他是看见马涟漪那边朝中多半的大臣现在几乎已经站在了马涟漪那边,宗政祈芫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的好手段。
“娘娘,那妖妃成天霸占着陛下,陛下已经十天不上朝了,朝中之事,陛下是否还要管?”一大臣看似有些醉了,说话也没了轻重。
马涟漪坐在上座,自然是让他小声点,又似没听见这大臣的话,反正马涟漪的姿态几乎就是那样的。不说宗政少卿的半句坏话,但是却也不阻止大臣对宗政少卿的微词。
宗政祈芫自然也不感多说话,发表言论的大臣越来越多,可是马涟漪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没,至少也得等到宗政祈烨起兵之时在趁机推翻宗政少卿,到时在将宗政祈芫推上皇位,而她就稳坐太后之位,宗政祈芫奸猾却是笨蛋一个,马涟漪绝对是有信心压得住宗政祈芫的,现在大臣这般的反感赵心柔,正是马涟漪所希望看到的。
席间,宗政祈芫坐在马涟漪身边,待大臣还在下座愤然时,宗政祈芫已经低声多马涟漪说道:“母后可知道这上官家已经派兵去北楚了。”
马涟漪道:“那该是上官家自己养的军队吧。”马涟漪哪会不知道上官家从前朝就一直将军队养在自己城中,这是要助宗政祈烨了吗?
马涟漪一笑,道:“孩子啊,这是你父亲该担心的事,这事啊,明儿早朝你奏给你父皇听,看他如何处置。”
“是。”宗政祈芫欣然领命,现在他们是能给宗政少卿添堵就绝对不会藏着掖着,反正马涟漪现在就是喜欢看宗政少卿焦头烂额的样子。
这时,春花进殿走到马涟漪身边,低头轻声回禀道:“娘娘,宫外有人找您。”
“找哀家?”马涟漪哼哼一笑,这是谁啊?这么大胆子敢夜闯皇宫,“夜闯皇宫可知是死罪?”
“人是抓住了,可就是说来找皇后,给皇后送东西来的。”
春花不敢做主,而且那人武功极高,她就只能进殿来禀报了。
马涟漪今天心情不错,倒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谁这么不要命的夜闯禁宫来给她送东西,这么多年来,宫外的人哪还有人会记得她的生辰啊。
“带哀家去看看。”
马涟漪不想在自己生辰之时见血,见见那有趣的人也不怕,看完后直接轰出去就是了。
春花领着有些微醺的马涟漪走上了摘星楼下,楼下那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头上无发,还有六个齐整的戒疤。
马涟漪一见那人,嘴角露出一个笑意出来,后逐渐的扩大,扩大,在扩大,随即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宁静的黑夜似乎被笼上利益层悲戚。
“真是有意思啊!”她笑着,随后眼角落下一滴泪来,春花连忙上前递上绢帕。
两年前,她是被驱逐出宫的失势皇后,他是寺中坐在樱花树下修行的高僧,她比他十岁,可是他却懂得濡染后让她明白放下仇恨,才是真正的放手。
那时她像是个疯子一样,靠近那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她问他:“大师,放不下仇恨怎么办?”她说她很难受,求大师搭救。
他道:“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她疯笑着质问这个无辜的人,“我出生便荣华富贵,这一切皆是我爹娘给我的,他们让我一声荣宠无限,他们现在被人所害,而害他们的那个人是我的夫君,我放不下,我连做梦都想着撕碎了他,大师,我该如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