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是真的在乎我,也不会每次当着我的面为其他男人掉眼泪了。”宗政祈烨的语气淡淡的,但是也能听出他是很在意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对其他男人是没什么的,可是每次见到她为另一个男人担心他还是会忍不住。
“祈晟很可怜。”
“他可怜?”宗政祈烨真是觉得可笑,他对璃忧说道:“他一点都不可怜,在他的封地,他是要什么有什么,你可知道他有十二房姬妾,每一房都是国色天香。”
璃忧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撒娇道:“你是不是也想这样啊,还是嫉妒人家的。”
宗政祈烨是一听她这边叫着宗政祈晟别人,心里舒畅了许多,所以他的心情也自然好了起来,“知道他是别人就行了,以后别在为这个别人与我置气了。”
“好,我知道,真是罗嗦。”
“淘气。”宗政祈烨是笑着将她搂紧,今夜不想做什么,就只想这样静静的将她抱在怀中。
北楚,堤坝上,诸葛晓清见轩辕杉来了便急急上前,“江中有个旋涡,我必须在江这条河段在挖宽一些。”
“赶得上时间吗?”宗政祈烨走时就叮嘱过一定要运河如期完工,现在又要加宽河段,不知道这时间能否赶上。
“可以,不过我还需要人。”诸葛晓清想了想后语气坚定的说道,这修造运河确实需要很大的人力与物力。
“需要多少?”
“大概五百人。”
轩辕杉略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应下:“好,本王在给你五百人。”运河一路出北楚南上江南进入海口,是个浩大的工程,这工程至少需要五年时间才能完成,可是宗政祈烨却给诸葛晓清下了死命令,两年时间完工,轩辕杉也清楚其中的艰辛,所以他现在是趁着宗政祈烨不在就尽量的满足诸葛晓清的要求。
诸葛晓清这时忽然叹了口气,她站在轩辕杉的身后,自从上次他说自己与他有婚约起,他们见面就略显得尴尬,而且好象都互相避着对方。
“叹什么气?”轩辕杉远眺前方却听见她在自己身后叹气,心里不免好奇起来,又觉得是不是真是自己太烦着她了,其实这么久来他已经在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他们之间的事了,从宗政祈烨走后,轩辕杉都是尽量不来堤坝上主动找她的。
诸葛晓清没想到自己的轻叹也会被他察觉,她眼中流露出担忧的对轩辕杉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对是错,帮你们修这条运河是对是多,但是我知道以后会有成千上万,甚至是更多的人因为这条运河而送命。”
这条运河修好了,将会是战争开始后北楚向外运送兵源的重要途径,诸葛晓清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人被送上这条不归路。
“我知道你善良,可是这是必须的,这条运河你只看到了以后会让多少人死,却没看见以后会给整个国家带来如何的繁荣昌盛。”轩辕杉是深知道这其中的道理的,他道:“以前关内的各种物资要运出去卖给关外的小国或者是要运到异国贩卖,你知道那些商家要走多少路吗?是近五千里的路,而且一路路匪猖獗,也许他们还未到达这里就已经在半路命丧黄泉了,这一年被杀的客商多则就是几千人,这条运河没修之前可是没少死人,如果运河修好了,这一路水路畅通到达关外,这又能救多少人的命,你想过吗?晓清,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包袱,这是世间的法则,战争能带来死亡也能带来生机,以及各种机会。”
诸葛晓清有一点就不明白了,她问道:“人命在你们眼中是不是最不值钱的。”
轩辕杉一笑,道:“这得看在什么时候了,如果在我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其他人的生命肯定是不重要的,但是如果这个天下为我做主了,那他们就能成为最我北卫的臣民,我想宗政祷烨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
诸葛晓清有些失望的看着他,道:“我明白了,原来真如我所想的,你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别人的生命。”
“做大事者皆不拘泥如此。”轩辕杉说得淡然镇定,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诸葛晓清想也许他们天生就是冷血无情的。
“我很难想象像你们这样的人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人性。”诸葛晓清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没有人性。
轩辕杉阴沉下脸来,可是仍然是对她轻笑道:“也许我们真的没有,我们只知道胜者与败者,在我们的世界里,败着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们努力的让自己活着,不做败者,我是如此,祈烨也是如此,他是皇子,从小经历的一切比我们更多更残酷,所以他要成为强者,成为天下之主,而我从家族败落起就不被任何看得起,上官紫鸢本是喜欢我的,可是还不是为了其他比我更强的人离开我了吗?”
诸葛晓清没想到现在他已经能将与上官紫鸢的事如此轻松的说出来了,他脸上没有任何的尴尬之色,诸葛晓清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
可轩辕杉还有话要说,他继续看着她沉声道:“晓清,如果今天我是堤坝上那些人,你是否也会来跟我说这些话呢?”轩辕杉看着堤坝上忙碌的人,诸葛晓清在叹一声,道:“是啊,可能真是我想得太多了,我是修运河的不该理政事的。”
此时晟王府,马涟漪是在宗政祈晟被软禁后第一次来看他,说是看他其实也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离宗政祈烨允诺他的期限还有一天,明天能否出京,就要看明天的事情是否顺利。马涟漪来时,宗政祈晟正坐在院子中煮茶,宫中送来的上好普洱。
“茶很香。”马涟漪是不请自来,也是不请进入到亭中来的,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光洁冰冷的石桌,意思想要一杯,宗政祈晟也是恭敬的倒上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马涟漪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必要在做什么戏了,反正已经没了演的必要了,这近一月时间里,他们也应该看到了她与宗政少卿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所以马涟漪现在是也没必要在他面前装什么贤后慈母了。
“祈晟,哀家真的很欣赏你,可是你总是辜负哀家对你期望。”马涟漪的声音很华丽,不带任何的杂质,有如是天上那威严光亮的一颗星星,只是现在这颗星星越来越黯淡,宗政祈晟知道马涟漪现在在共中的日子也不好过,手中不过几个连话在朝中都说不上的大臣,虽有官职却无实权,宗政少卿是根本不将她放在眼中。
可是宗政祈晟想不明白的是宗政少卿为什么不直接将马涟漪除掉了不是更省事吗?为什么还要将她给留在宫中继续与自己作对。
“母后,儿子只想独安一角而已,可是母后与父皇总是逼得儿子做选择,可就算是儿子做了选择,那儿子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宗政祈晟知道到最后他什么都得不到,宗政少卿胜,他有太子,什么都没他的份,马涟漪胜,她要一个能掌控的傀儡,而他显然是不符合马涟漪要求的,宗政祈烨胜,那就更不敢想象了,也许宗政祈烨连给一个安静等死的四方也不会给,因为这个人只留下对自己有用的人。
“祈晟,哀家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是留还是永远住在这里。”
宗政祈晟想,永远住在这里?恐怕是死在这里吧,宗政祈晟道:“母后,容儿子在想想吧。”
“祈晟,可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哀家的人同样守在你府外,虽然你父皇有杀你之心,可是哀家没有,可是只要你敢离开这里半步也别怪哀家不顾念这么多年母子亲情。”
宗政祈晟沉下脸去,沉默片刻后道:“好,母后容我考虑两日。”
“好,本宫应你两日,但是两日后你不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案,也别怪本宫心狠手辣。”马涟漪毒辣的说道。
宗政祈晟点头应下,看不清他低下头的目光是什么样的,可是眼神里面却隐约透着一丝精光与不甘心,似乎还有狠毒的光芒。
这次回京城,他受到的屈辱太多了,他不像宗政祈烨一样敢跟他们唱反调,他隐忍不代表他就可以任他们宰割。
借兵不算,还要自备粮草,而且还要被迫立下借据,这个仇宗政祈晟永远记在心中,而且一定会报!
马涟漪走后,李玉致从书房走了出来,今天一大早宗政祈烨就已经将人给弄了出来,现在天牢里面那个易了容的李玉致是假的,是宗政祈烨让身边暗卫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