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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害了你的,咱们这两次都是误会,我也不愿与你为敌,咱们握手言合吧。”林燕染建议道。
但穆宣昭的手掌仍然紧紧覆盖在她的身上,眼神冰冷,看来并不愿与她化敌为友,这让林燕染郁闷不已。
“算了,你别寻死就成了。”
不再管他,林燕染示意杨致卿模仿穆宣昭的声音,将他手下的亲兵调离,他们赶紧离开这龙潭虎穴。
“你们都退下,退出院子。”杨致卿命令屋子外面穆宣昭的手下。
“将军……”王士春话里透出一丝不解与疑虑。
“退下!”杨致卿带着手下的山贼杀过鞑子,不仅能够模仿出穆宣昭的声音,连他身上的气势都能一并模仿,这声不耐的怒喝,让王士春放下了心中不明的疑虑,听话地带着退下,还寻思自己是否睡眠不足,竟然对将军产生了怀疑。
王士春一行人退下之后,蜷缩在角落里的哑叔和黎婶,来到门边,轻轻敲了三下门,他们两人都是哑巴,口不能言,随着年龄增长,眼睛都不好使了,可这也使得他们的听力极其敏锐,又加上多年服侍杨致卿,自是能够听出其中细微的差别。所以,他们二人以着约定的暗号敲了门,等待着杨致卿的吩咐。
杨致卿刚要说进来,突然想起眼下林燕染的模样,改口道:“哑叔守着远门,将情况传出去,就说人在我手里,黎婶进来。”
黎婶一进门,看到穆宣昭和林燕染的样子,眼睛都瞪大了,即使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林燕染仍然羞愤难当,恨不得张嘴咬下他的一块肉。
“穆宣昭,松开你的手。”
穆宣昭因眼皮沉重,便睁一会闭上一会,闻言睁开眼睛,黝黑瞳仁里带着抹嘲弄,手上一阵颤抖,眼神里嘲弄之意更弄了。林燕染望了片刻,脸颊涨红,她明白了穆宣昭的意思,本来她下的软筋散便是一种烈性麻药,穆宣昭乃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和不惜自残才能勉力保持清醒,但他的手脚却受了软筋散的影响,酸软无力。
而他是在双手即将失去控制的瞬间,袭上了她,现在他的气力恢复之前,他即便想要从她身上撤回双手,也做不到了,除非给他服了解药或者有外力干预。
“黎婶有冷水吗,越凉越好。”想通了此中关节,林燕染无力地问道。
“有,之前提的热水,现在也冷了下来。”杨致卿答道。
“请黎婶泼在他身上。”林燕染的药物虽然药性很强,但她心里总是留有一丝善意,一般不用烈性毒药,除非用来对付大奸大恶之人,其他的药物的解药都很简单,比如上次用在崔明菱身上的痒痒粉,解药便是草木灰加猪油,这次的软筋散的解药更简单,泡在冷水中一夜便可解了。
黎婶依言将一盆凉水泼到穆宣昭身上,以他们两人的姿势,不可避免的溅到了林燕染身上,全身本被覆盖在穆宣昭炙热的身体下,又乍然溅到凉水,一热一冷,感受到穆宣昭身体的变化,心头苦不堪言。
“黎婶,拉他起来。”林燕染的话里很有一些气急败坏。
而后,用剩余的茶水用力的搓洗净双手,将杨致卿唤到榻前,“我来给你缠上绷带,伤口差点裂了。”
杨致卿坐到帐子里,披上外衣,背对着穆宣昭和黎婶,露出红肿边缘泛白的伤口,任林燕染为他缠上绷带。
“伤口太大了,恐怕会留下疤痕。”杨致卿皮肤极细致,虽是蜜蜡色,但看着漂亮又性感。
“伤口好了便行了,有没有疤无所谓。”杨致卿语调轻松的说道,他是真不在乎。
“可你……”话到嘴边,想起还有外人,便住了嘴。
“我这是特殊情况,自小就这般长大的,那些东西从未放在心上,你怎么也这般不见名节放在心上,像你今日的作为若是传了出去,你可再难嫁人了。”杨致卿凑到她耳边,小小声的问道,今日林燕染的举动实在震撼。
“我也不准备嫁人啦,反正我有了儿子了,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怎么样。”林燕染也学着杨致卿,凑到他耳边小小声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