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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顺突然被打,心里一股邪火急骤蹿升,可他心里明白,自己刚才撞到那个人的手下身穿官服,应该是官府的人,自己现在还不宜暴露身份,得稍微压一压心里的怒火,先探探这人的身份再说。赵顺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位公子哥,问道:“不知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难道昭昭大明,就没有王法可言了吗?”
“王法,你跟老子讲王法,老子告诉你,老子是杭州知府三公子,跟老子提王法?大彪,二彪,继续打。”这位公子哥趾高气昂的命令道。
赵顺见两名衙役又要动手,连忙挥手说道:“啊,原来是三公子大人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三公子,望三公子见谅。”
赵顺的态度让三公子大大满足了一把虚荣心,三公子一挥手让手下退下,笑着说道:“算你小子识相,老子告诉你,要不是老子心情好,急着去办事,绝对饶不了你,你以后走路小心一点!大彪,二彪,我们走。”三公子说完,狠狠的瞪了赵顺一眼,向着木匠铺走去。
赵顺一直目送三公子进了木匠铺,心想:上官尹的三公子,应该知道不少有关虫灾案件的内幕,上天还真是帮忙,知道我初到杭州,不能暴露身份,便送上这么一条线索,自己可千万不能浪费啊!先跟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见机行事!赵顺将腰间别着的五四手枪拿出,打开保险,悄悄的躲在木匠铺的门口,探头向内看去。只见三公子的两名手下已经将老汉按到一旁,三公子正和杜鹃撕扯在一起,屋内杜鹃的求救声和三公子的淫笑声此起彼伏,让人愤怒不已。
赵顺是个愤青,可他是个有主见,有思想,有心机,有行动的四有愤青,此刻赵顺趁屋内乱作一团,摸进屋里,悄悄将木匠铺的门关严,将枪口对准其中一名衙役,只听‘砰’的一声,大彪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狼哇的惨叫道:“啊,血,血,三少爷,我受伤了,疼死我了!”
一声枪响后,乱作一团嘈杂不休的木匠铺完全安静了下来,屋内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赵顺,赵顺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枪口处的烟吹飞,说道:“三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打我,我不介意,你强抢民女不让我看到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打完我,吸引我的注意力,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强抢民女,你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偏要逼我动手。”
三公子看赵顺手中奇形怪状的‘东西’却有如此威力,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怕了?怎么不自持身份嚣张了?我就纳闷了,怎么坏人一遇到能压他一头的人,都说同一句话呢?”赵顺坐在门口,盯着三公子戏谑道。
“我告诉你,我爹是上官尹,朝廷命官,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三公子横道。
“哟,不巧的是,我是专门杀朝廷命官的锦衣卫!”赵顺将怀里的锦衣卫令牌在众人眼前晃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三公子虽然是纨绔子弟,但世面还是见过一些的,如今听见‘锦衣卫’三字,吓得三魂已经被丢了七魄,当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求饶道:“锦衣卫大人,饶命啊。”
锦衣卫的凶名早以传遍大明朝的每一寸国土,谁都知道锦衣卫杀人如麻,残忍无比。最著名的就是剥皮植草,凌迟处死,这两门酷刑,端是让人恐惧非常!
“杜鹃姑娘,你没事吧?”赵顺向杜鹃招了招手,温柔的问道。
杜鹃和老汉连忙跑到赵顺的身旁,杜鹃小施一礼,带着哭腔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没事。”
赵顺点了点头,看向瑟瑟发抖的三公子,沉声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死?”
三公子浑身一震,惊慌失措的说道:“锦衣卫大人,饶命啊!小的并没有对杜鹃姑娘如何,请大人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