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上官尹终于来了么?表弟我们走!”说完,沈雨泽便带着赵顺向着正堂走去。
正堂,杭州知府上官尹坐于主位,沈立轩半鞠着躬站在上官尹的面前,一脸的冷汗。
赵顺和沈雨泽刚刚踏进正堂,便听到上官尹的一声呵斥:“沈会长,前几日我接到众多茶农的举报,说你因私耽误了茶运,造成了众多茶农,茶商的损失,不知此事你当如何啊?”
沈立轩脸上怒意一闪即逝,解释道:“报告府台大人,在秋季茶运开始前,在下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不料盐道嚣张跋扈,占据了官道和运河,使得运道不畅,无法运送。恰巧秋季事忙,在下多次前往府衙找府台大人协调,却知府台大人外出忙于公事,所以这事一拖再拖,以致今天这种局面,这件事有立轩的责任,可官府也有责任。”
“嗯?你这么说,官府也应一同赔偿茶道的损失了?”上官尹沉声问道。
“这个……”沈立轩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赵顺走到沈立轩身旁,对上官尹微微作揖,招呼道:“府台大人,在下赵顺,是沈家未来女婿。刚才听闻府台大人质疑茶道一事,不知在下可否多言一二?”
上官尹瞟了眼赵顺,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府台大人此言,在下不敢苟同。如若谈及资格,不知府台大人可知当今圣上之出身?如若在下将府台大人刚才的一句话,复印三千份,广为发放,不知此言落入皇上耳中,皇上该如何评价府台大人呢?”赵顺言语锋利,针锋相对,冷问道。
上官尹指着赵顺,气的咬牙切齿,说道:“你,好,不愧是沈会长的未来女婿,好一张不饶人的嘴。你有话快说吧!”
“多谢府台大人夸奖,谈及茶道责任一事,其实责任并不在沈伯父这里,而在盐道。据在下所知,秋季盐道运输占据了所有道路,不仅阻塞了茶叶的运输,而且连秋季虫药都未及时运进,导致杭州今年粮食颗粒无收,许多农民都靠着去年存粮过活。当然了,沈伯父所言也不无道理,官府确实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因为盐道的通关路引一定是在官府办下来的,否则借盐道三个胆子,都不敢如此嚣张的大批运货!”赵顺略微试探道。
“哦?照你所说,沈会长非但没有责任,还受委屈了?不知沈会长心里是否是这么想的?”上官尹盯着沈立轩问道。
沈立轩心里一惊,抬头看了一眼赵顺,见赵顺点了点头,理直气壮的说道:“顺儿所言诚如在下心中所想。”
“沈会长所言本府不敢苟同,此事牵扯甚广,不仅是府衙,连盐道衙门,盐商总会的人都牵扯进去了。现如今茶农和茶商天天都在府衙门口闹事,这件事影响太大,即便是本府也承担不起,本想登门与沈会长商谈解决办法,却不想沈会长咄咄逼人,于此本府要公事公办了!请沈会长过府一叙?”上官尹从椅子上站起,做了个请的姿势,冷言相对。
“府台大人,请恕在下多言,在下听说京城已经派锦衣卫前来杭州调查虫灾一事,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锦衣卫收到茶道一事的消息,秉承圣上,以此来牵扯出府台大人不愿发生的事情来,那府台大人岂不是得不偿失?如果府台大人跟这件事过不去的话,那就等于和自己过不去,在下希望府台大人能事抓重点,不要在此事上浪费时间,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啊!”赵顺说道。
上官尹眼皮跳了跳,将目光落在赵顺身上,眼中杀意一闪即逝,威胁道:“你所说的言之有理,可即便如此也不要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到处炫耀,有时候做事太过高调,会遭来别人的嫉恨,导致过早夭折,英年早逝!本府言尽于此,还有要事处理,过后再登门拜访吧!”说完,上官尹瞪了一眼沈立轩,拂袖而去。
上官尹离开后,沈立轩松了口气,拿出手绢擦干额头上的冷汗,说道:“顺儿,你刚才所说太过直白,以上官尹的脾气,一定会记恨于你的!”
“沈伯父,你放心好了,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相信上官尹明面上也不敢胡来,就怕上官尹背地里搞猫腻!这样吧沈伯父,咱破财免灾,这段时间多请些护院高手,安插在沈家的每一个角落,防着上官尹派人暗杀。”赵顺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眉头深锁的说道。心想:虽然心里对上官尹有了一番计较,可今日一见,上官尹目露杀机,想要除沈家而后快,对此不得不防!
“好,雨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沈立轩对沈雨泽说道。
看着沈雨泽领命离去,赵顺说道:“沈伯父,我要出去一趟,有一件事我必须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