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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赵顺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石板,从地上爬起,看着沈家门口处被高爆手雷炸出的大坑以及四周坍塌的墙面,愤怒的赵顺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
赵顺走到沈家门口,顿时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赵顺强忍着胸腔内翻天覆地的恶心感,扫视全场。此刻现场已经被血水、肉沫以及断臂残肢铺满,一副如同地狱般的景象映入眼帘,数百士兵在一瞬间惨死在高爆手雷的爆炸威力下,赵顺并不想杀人,可赵月的箭伤使得赵顺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这股仇恨蒙蔽了赵顺睿智的心灵。
赵顺并不是神灵,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虽然赵月和赵顺相识不过三天,可就这三天,两人经历了生死,官场的尔虞我诈,彼此间的关心。三天的时间,两人积累了深厚的情谊。这股情谊足以颠覆赵顺的智力。
清醒过来的赵顺,望着场中地狱般的景致,并没有后悔。因为只有爱恨分明,敢于复仇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宽恕和谅解是人的良好美德,在仇恨面前,也许有些人可以化解仇恨,包容彼此的所作所为,给仇人以改过自新的机会。可赵顺认为,宽恕和谅解在有的时候也许是对的,可在家仇国恨上,宽恕和谅解是人类致命的缺点,也只有那些伪君子为了某种利益关系,才会轻言宽恕。
家仇国恨不共戴天,这种仇恨怎能宽恕?难道我们要宽恕杀你父母、爱人、亲人的人?难道我们要宽恕背弃祖国,甘心做卖国贼的汉奸?
赵顺一直站在沈家门口,默然良久,突然双瞳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惊呼道:“什么?上官尹的尸体怎么不在?”
“啪!”一声碎石落地声,刚刚在上官尹身边的那名冷漠侍卫从地上爬起,他已经被刚才的爆炸炸的血肉模糊,只凭一股执念才从地上爬起,此刻冷漠侍卫的双眼中布满仇恨和杀意,单手持刀一步步向赵顺走来。
赵顺怔怔的望着侍卫,身体居然不听使唤,不管怎样驱使都无法动弹一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样。
此刻侍卫已经走到了赵顺的面前,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将刀举过头顶,狠狠的劈向赵顺。
‘哧!’锋利的刀刃深深的切入赵顺的肩膀,一声凄惨的吼叫声顿时响彻沈家,‘砰’侍卫挥出一刀后,失去了执念的支撑,死在了赵顺的面前。赵顺咬着牙将深陷肉里的刀刃抽出,仍在地上。随后单膝跪在地上,冷汗顺着额头滑下。
这时沈立轩和沈雨泽带着一群家丁闻声跑到赵顺的身旁,在目睹了现场地狱般的景象后,沈立轩和众多家丁顿时愣在当场,还有几名家丁忍受不了现场的血腥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气味,躬身呕吐不止。
唯有沈雨泽无视地狱般的现场,弯腰扶起赵顺,急切的命令道:“表哥,你受了很重的伤。来人,快点把表哥抬到客房!”
在沈雨泽的一声令下,有两名心理素质比较强的家丁,找来一副担架将赵顺抬进*,在进入*时,赵顺拉住沈雨泽,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去赵月那里……”
沈雨泽低头看着赵顺流血不止的肩膀,担忧的说道:“可是不马上给伤口止血,你会失血而死的。”
“不要废话,快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赵顺虚弱的说道。
沈雨泽握着拳头,命令道:“把表哥抬进赵姑娘房间,要快!”
赵月房间内,医士和几名侍女躲在桌子地上,瑟瑟发抖。家丁将赵顺抬进屋后,沈雨泽一手将医士从桌子地下拽出,焦急的问道:“剧毒药理列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