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自己放弃了多么优秀的人。

    目送赵婼烟离开，李冀对一旁那青年将领挥了挥手，示意他跟去。

    青年将领却忍不住对李冀问道：“殿下，您为何还要对她这么好？”

    “方才，我去取尸体的时候，碰到洛公子，咱后院儿出了点儿事儿。”

    “昨晚死的那个侍女，石莲玉的尸体被人破坏，已经化成一滩尸水了。”

    “那个房间，原本是放着纪无心的。能做出这种事来，也只有覆水神宫了。”

    ……

    李冀看着为自己鸣不平的手下王其安，脸上神色如旧，只淡淡道：“是吗？看来神女果真无心。”

    “……”王其安望着李冀，欲言又止。

    “快去！把烟儿，安全送到家。”随后，李冀对王其安笑道。

    “哎！”王其安欲言又止，最后一摆手，无奈跟去。

    大街上，赵婼烟的轿子过处，平民百姓们莫不相让。

    走至灵武大街繁华处，轿中却传出一阵压抑的痛苦低吟。

    “啪嗒！”

    “啪嗒！”

    一滴滴鲜血，从轿子下滴落，引得不少路人纷纷惊诧的看向神女的轿子。

    一直跟着赵婼烟轿撵的王其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意外，一阵风吹来，吹拂起轿子绸缎的帘子，王其安透过掀起的帘子缝隙，看到了其中捂着肚子，紧咬牙齿，一脸苍白的赵婼烟。

    王其安浑身一震，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瞥到不远处马商牵着过街的几批骏马，一道灵力凭空击打了过去。

    “嘶！”

    “昂……”

    一阵马嘶长鸣，受惊的灵马乱闯过来。

    灵马可认不得什么覆水神宫，什么神女，直撞翻了神女的轿子。

    为神女抬轿的几人正因为轿中神女痛苦的低吟而不知所措，此时飞奔而来的灵马，更是让他们猝不及防，无力应对。

    奢华的轿撵倒地，神女从中滚落出来，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大街。

    昔日高高在上，清冷孤高的神女，此时却满头大汗，捂着肚子不顾形象的哀嚎。

    整个大街骤然变得喧嚷，无数路人围拢过来，看起了热闹。

    可赵婼烟，此时已经听不得他们或笑或讽，都是在说着些什么，慌乱、惊恐、无措，外加上身体上的剧痛，使她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泪泪鲜血从她下身不断流出整条大街充满了血腥味。

    一团宛如脓血，辨不清具体形状的东西，与鲜血一起，落到了大街上。

    赵婼烟昏倒在血泊当中，昔日冰清玉洁，不可亵渎的神女，此时跌入尘埃，只能任由旁人议论、嘲笑。

    王其安远远看着这一幕，倏然觉得背后有些森冷。

    “殿下……殿下从没有打算原谅她。”王其安喃喃道，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惊惧。

    这种惊惧，是他沙场征战，孤身陷入万人包围时，也不曾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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