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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小西伏在自己的肩上,流着哈喇子,叶臻皱皱眉。
挺好一个人。睡着了怎么会这么毫无形象可言?
叹口气,轻轻将她拥进怀里,他今后要将对爱情和幸福的期待转移到这个女人身上了。他微微闭眼,将脑袋靠在她的脑袋上。
玢汕别墅。
洛羽辰已经气急败坏的请来修锁匠来撬门了。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知道很了不得的大事。蓝似景已经一整天不吃不喝了,他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任是她怎么敲门。他都不开。
“少爷,你再不开门,我可真不客气了。”洛羽辰下了最后通牒。然后冲着修锁匠使个眼色。
花白胡子的锁匠。走上前,刚想暴力开门,只见门猛然打开了。
“你搞什么?”蓝似景皱着眉。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精神很萎靡。他本来就不该相信艾文的。他就应该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就算砍掉他的手。他都不能放开的。
洛羽辰讪讪的笑,“少爷。你已经一天不吃不喝了,让小的我,压力很大。”
蓝似景不耐烦的看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不饿。”
“少爷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去看医生。”洛羽辰问。
蓝似景答:“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那可不行。”洛羽辰摇头。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吧。”蓝似景折返回房间换衣服,别提心里有多懊恼,有多痛恨。他竟然就松开了手,竟然就这样放那个人走了。
他原本就不该信艾文的,她本来就是个骗子,骗走了他的真心,却正眼都不看一下。
穿好衣服,蓝似景行尸走肉一样的往外走。
玢汕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蓝似景慵懒的倒在巨石上,夕阳的余辉撒在他白色的t恤,蒙上一层淡淡的橘红色。
他翘着二郎腿,将手垫在头下,闭目养神。
洛羽辰拔了根狗尾草,毛茸茸的小草尖随着风调皮的颤抖。洛羽辰就像个虫子爬到蓝似景的旁边,盯着他安静的俊脸,有些着迷。
她用狗尾草的毛草尖轻轻搔了搔他的脸,感觉到痒,蓝似景微微皱眉,浓密的长睫毛跟着抖了抖,但完全没有睁眼。
洛羽辰笑,继续往前凑,用毛草尖搔他的鼻子,蓝似景吸吸鼻子,“阿嚏”打出个喷嚏,喷出的不是鼻涕而是红色的血花。
洛羽辰开玩笑,“不会吧,少爷,你竟然对着一根狗尾巴草喷鼻血。”
蓝似景轻轻笑笑,继续闭了眼睛,任鼻血横流。
洛羽辰本想开个玩笑的,哪想到蓝似景这鼻血一流就流个没玩没了。她有些怕了,“少爷,少爷,你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蓝似景依然闭着眼,唇角却弯出个好看的弧,“这是好.色的鼻血,流点有益身心。”
洛羽辰才不相信他的鬼话,爬上前,凑在他的耳边,“少爷,你这个样子很吓人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咱们一起去看医生,好不好?”
蓝似景摇头。
“少爷,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洛羽辰伏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好不好?我们会心疼的,我们大家都这么喜欢你,看到你难过,真的很痛苦。”
见蓝似景不理,洛羽辰伸手去帮他擦鼻血,可鼻血似乎真的断了流了,越擦越多,不一会儿,蓝似景的脸已经成了花猫。
洛羽辰干脆伏在他的身上哭起来,“少爷,跟我去看医生好不好?我求你了,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了。”
蓝似景整个睡着了的样子,一言不发,一动也不动,眼角似乎又有温热的东西往外溢,他不敢去擦,更不敢去看。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不死也要残了。
“啊!”只听得一声尖叫,洛羽辰尖锐的声音似乎穿透了鼓膜,刺的他的头猛烈的痛。
洛羽辰痛哭着抱着蓝似景,疯子一样的打了急救电话。
她抱着他,将他的脑袋紧紧的捂在胸前,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起来。
“你不要吓我啊,怎么会这样呢?”她抽噎着,愈发用力的将他拥进怀里,说话也变得颠三倒四,“究竟发生了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痛苦吗?你不知道我们大家都会跟着你一起疼的啊。”
她低声呜咽着,“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你死了,我会跟着你一起死的。”
蓝似景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他依然没有睁眼,只是伸出手,摸索的握住了她的手,“傻瓜,少爷我可没这么容易就死,我只是有点累,歇歇就好了。”
“骗人,你还在骗人。”洛羽辰哭着,不顾蓝似景的反对,将他拉起来,搀扶着他朝别墅走。
急救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在这之前,她不能任由他固执的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