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着了魔一样,闻言只是顿了顿,便又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这时,之前在祭台旁听到的‘哭嚎’声竟然再次传来,而且比上一次更加的响彻刺耳。
猝不及防间,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由得身子一软,趴在了海夜灵身上。
恍惚间,就见水面上,白头巨蚺腾空而起,张着血盆大口嘶嚎着,狠狠一下咬住了金鳞怪物的上颚。
两颗粗壮尖锐的獠牙刺入怪物的身体,蚺头一摆,竟将它半拉脑袋撕了下来。
原来这‘哭嚎’声是白头蚺发出的。
短暂的失神过后,我反应过来,感觉大大的不对劲。
就算到了山穷水尽的绝望地步,我也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刚才我是怎么了?
感觉背后沉重,像是压着什么东西,猛然想起了海夜灵刚才的叫嚷。
我浑身一激灵,猛一翻身,拉起两眼紧闭的海夜灵缩到一边。
定睛一看,被我掀翻在地的,赫然是一具一丝不挂的女尸!
女尸的身体并没有腐朽,而是像刚死不久一样。但煞白的皮肤下青紫色的血脉就像蜘蛛网一样明显的透出来,看上去十分的骇人。
最可怖的是女尸的眼睛,她竟然没有眼球,眼睛的部位只剩两个黑漆漆的窟窿。
我惊魂未定的看向凹槽深处,水面的虫光实在照不到那里的情形。
但可以肯定,女尸本来是藏在那里的,只是我们爬进来后只顾看外面的状况,没有发现她。
她为什么会爬到我背上来?
刚才我对海夜灵做出那种事,是我失控的冲动,还是她在作祟?
我把女尸往里蹬了蹬,把海夜灵抱进怀里,喊了两声,她依然两眼紧闭。
见她呼吸均匀,才知道她是身疲力竭,再加上受惊过度昏过去了。
我掐了掐她的人中,她还是不醒。
一阵水声响起,白头蚺游到下方,冲我昂了昂头,眼中紫光乍现,竟似乎有些兴奋。
想那金鳞怪物,或许是白头蚺的宿敌,如今被它咬死,它自然是痛快的。也许它能一招克敌,我的僵尸血功不可没吧。
我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具女尸,不敢再多待。
眼看海夜灵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只好示意白头蚺把头抬高些,先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
我刚把一条腿迈出凹槽,忽然,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另一只脚的脚踝。
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无眼女尸竟然四足着地爬了起来,身体里不断分泌出黑色的粘液,瞬间像是在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黑色的粘膜,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脚腕,像是要往里拖,又像是要借力爬出来。
想到刚才我出格的举动可能是这鬼东西作怪,我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暴怒间,眼中紫光闪烁,僵尸獠牙钻了出来。
女尸对我的恶形恶相似乎有所感应,动作稍一迟疑,我急忙用力把脚抽出,狠狠一脚踹在她抬起的脸上。
没想到这女尸看上去虽然凶悍可怖,头颈部位却出奇的脆弱。
一脚踹过去,女尸的头往后一仰,脖子里竟然像小孩嘴一样的咧开了一道缝。
缝隙迅速扩大,一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绿色甲虫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一见到虫子,我顿时失了胆气,连忙跳出洞口,爬到白头蚺头上。
海夜灵仍像是毫无知觉,我只好把她面朝下摆放好,然后趴到她背上,抠住巨蚺头顶的纹路固定两人的身体。
我示意白头蚺准备好了。
它却并没有出发,而是向后缩了缩脖子,微微抬起头,对着女尸所在的凹槽张开了大嘴。
这时,已经有无数只绿色的大甲虫从女尸脖子的裂缝中源源不断的爬了出来。
白头蚺猛一提气,竟然将甲虫连带女尸一起吸进了大嘴里,这才重又趴低身体带着我们向前方游去。
经受了一连串的惊吓,海夜灵睡的极深沉。
我却是由于刺激过度,大脑处于一种半亢奋,半恍惚的状态。
我的前胸贴着她光滑的后背,下面贴着她弹软丰腴的后股,一时间又有些难以抑制的冲动,忍不住轻轻向前拱了两下。
海夜灵在睡梦中‘嘤’了一声,侧着的脸庞微微皱了皱眉。
看着她秀美白皙的脸孔,想起之前被白头蚺甩出去的时候那声‘小心’,我忽然有种负罪感。
我虽然记不得她说的那段在船上的经历,但却渐渐觉得,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一个商界女强人、一个富家女,我似乎认识她很久了,而且冥冥中好像注定我和她还有很远的路要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