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板子下去,谢德自己也觉得这板子打得尴尬,下手也是越来越轻。
颜启昊也觉得事情弄成这样,有点像个笑话,于是轻咳了一声,刚要开口叫停,却不想颜音突然出了声,“谢总管,你没吃饭吗?你是在拍灰?还是打人?没听到父王已经很不满了吗?”
这句话一出,谢德还未怎样,颜启昊倒是气往上冲,颜音对彭大夫无礼也还罢了,可谢德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腰上的伤也是因救自己落下的,见颜音对谢德说话也夹枪带棒,忍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一把抢过板子,狠狠地打了下去!
一板子下去,便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颜启昊只觉得心往下猛地一沉,一阵眩晕,手一松,板子当啷一声铛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颜音身后的裤子上,眼看着渗出血来。
颜音艰难地爬起身来,踉跄迈着步子,向屋内走去。
众人清楚地看到,他的胸前,也渗出一丝血迹来。
想必是那一板子下去,颜音没有撑住,压碎了胸前那瓷瓶,碎瓷扎破了皮肉。
“三郎君……”庆伯忙走上前去,伸手搀扶颜音。
颜音却一拧肩,躲开了庆伯的手,虚弱地说道,“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别跟来,求你了……”说着,便继续蹒跚着,头也不回地向屋内走去。
“庆伯,那个毛笔还在吗?”颜音趴在床上,惋惜的摆弄着那几片碎瓷,轻声问道。
“在!老奴偷偷收起来了。三郎君你要做什么?”
“纸呢?”
“纸却没了,都被王爷给抄走了。”
“呵呵。”颜音轻笑,“果然是我喜欢什么他都会拿走,连一张纸也不肯留给我……那我以前画的那些画呢?”
“那些倒是都在,老奴好好收着呢!”
“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