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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卷二):暗影徘徊(29)(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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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儿,”有人轻声说道,“噢,快看那儿。”

    一个漂亮的五彩光球出现在杜雷特尔的墙上,它慢慢旋转并迅速膨胀,看上像是一个由彩色玻璃做成的大月亮。当它离开杜雷特尔朝北山飘去时,直径至少达到了两百来米。它飞到了黑堡,被巨人一把抓住,接着它俩便开始斗法。

    我咯咯笑出了声。

    “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副团长问道。

    “试想一下,没有见识过巫术的杜松城人,对于这一幕又会有什么感受呢!”

    彩色玻璃球还在不停地旋转,某个片刻,它呈现出的那一面是我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的。那上面有一张脸,是夫人的脸!她那双冰冷的眼睛立刻捕捉到了我,痛苦之下,我不由得脱口而出:“我从未想过要背叛你,是你先背叛我的。”

    我对天发誓,我们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交流方式。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听到了我说的话,并因我的指责而感到伤心。这一面很快就转了过去,但我没能再次见到它。

    彩色光球慢慢地陷进了烈火之源,接着便消失不见了。我又听到了那个拖得又长又慢的话音,它仿佛在说:“你可落到我手里了,艾瑞达斯。”

    “快看那边!”还是那个人的声音。我们扭头望向杜雷特尔,夫人刚才起飞的墙上又出现另外一道光芒,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又是怎么回事?那道光芒摇摇晃晃地朝我们飞了过来,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那是夫人的飞毯,”沉默打着手势,“我之前见过它。”

    “但是,谁在……”劫将都被困在黑堡里,剩下的人都不会操控飞毯。

    它飞得更快了,从上下摇晃变成了疯狂加速。它朝我们飞来,速度越来越快,高度越来越低。

    “这个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独眼说道,“他死定了,除非……”

    它径直朝我们袭来,目前离水面不到十五米。我们的船正在拐大弯,只要绕过最后这个岬角,我们便能进入开阔水域。我说:“它会不会是被抛过来撞击我们的,就像弩弹一样,截断我们的逃走之路。”

    “不会的,”独眼说,“飞毯极其珍贵,不管是制作还是维修的工序都非常困难。夫人也就这么一个飞毯,它要是毁了,哪怕是她,也只能走路回家。”

    飞毯目前离水面不到十米,离我们也越来越近,我们甚至都能听到上面传来的嘟囔声,它现在的时速肯定达到了每小时一百五十英里。

    飞毯瞬间便掠过我们的头顶,撞断缆绳,擦过桅杆,接着旋转着摔到了七八百米外的海面上,伴随着一声巨响,扬起了一大片水花。然后它像是变成了一块正在打水漂的石片,反复砸到水面上又反复被弹飞。最后它猛地撞到了峭壁上,法术的能量让飞毯燃起了紫色的焰火。

    我们都沉默不语,因为在飞毯撞断缆绳的时候,我们都瞥到了骑士的容貌——是团长!

    天晓得他为什么要骑上这个飞毯?可能是想追上我们,然后和大家一块儿离开吧!我猜他也可能是想毁掉杜雷特尔里的最后一个飞毯,这样夫人他们就很难追上我们了!或者他只是想逃离那片高墙,这样他就不用面对魔眼的审讯了?又或者是因为他经常见别人操纵飞毯,所以他也想过把手瘾?

    不论原因是什么,他都成功了——没人能乘着飞毯来追击我们了,他也成功避开了魔眼。

    但他没能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他终究还是死在了北地。

    团长的飞行和死亡搅乱了我们的心绪,这时船已经顺利通过了海峡,把杜松城和北方山脉都扔在了岬角的后面。黑堡的火焰还在慢慢地燃烧着,它发出的火光彻底遮住了星辰的光辉,不过它的光亮也即将被晨曦初露的黎明夺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宣布了某人的失败,但我们还不确定赢家是谁。

    不过答案对我们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因为不管是夫人还是她刚复活的丈夫,他们都不会放过佣兵团。

    船行驶在茫茫大海上,并开始朝南航行,水手们正骂骂咧咧地更换着被团长撞断的缆绳。我们则分散地站在甲板上,依旧沉默着,各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这时候,我又开始担心那些留下的弟兄。

    我们举办了一个长达两天的追悼会,以这种方式来悼念那些留下的弟兄。尤其是团长,幸存者纷纷向他献上了自己的颂词——他不仅是佣兵团的领袖,他还是我们的一家之主,更是所有人的父亲!

    Chapter40米登瓦尔:探路

    那日,天气晴朗,风儿不错,我们及时到了米登瓦尔。船长满心欢喜。之前虽然遭遇了麻烦,可给他的钱也不赖,不过,这人动不动就发脾气。当然,我们这些乘客也不咋样。独眼怕海,老是晕船,还死鸭子嘴硬,坚持认为其他人跟他一样晕船怕海。他和地精老是针锋相对。尽管副团长威胁说要把他们扔出去喂鲨鱼。因为副团长本身脾气也不好,两人对他倒也敬畏三分。

    我们按照团长的遗愿,选副团长做了指挥官,蜜糖则为副手,这个职位本来应该落在老艾的手里……我们并没有管副团长叫团长。现在人员损失严重。那样叫似乎挺傻的。这点人拉出去怕是当一群街头的匪帮也够呛。

    我们是卡塔瓦自由佣兵团的最后一支,有着四个世纪的兄弟情谊和传统,现在却沦落到这般田地,现在竟然溃不成军。这说不过去啊。我们的先辈曾成就斐然,我们应该继承他们的遗志。现在,那笔宝贵的财富居然被我们丢了,幸好编年史完好地留在了船上。我想是沉默带上来的。我奉为至宝的东西在沉默的眼里也相当重要。我们进入米登瓦尔港的前一晚,我还读了给佣兵团的弟兄读过《沃格之书》的片段,这本书记录了佣兵团在诺塞尔为烈焰大帝卖命的一段历史,当时佣兵团几乎全军覆灭,只剩下一百〇四号人,后来又重整旗鼓。但现在他们还没准备好。痛苦仍然刻骨铭心。我读到一半的时候就放弃了。

    新伤犹在。米登瓦尔是个全新的地方,算得上一座真正的城市,而不是像杜松城一样,只是一个毫无乐趣可言的地方。我们只留了小部分人在船上照看我们从杜松城里带出来的值钱东西。人们怯生生地看着我们。我们也不敢胡来,因为要是当地的太子不欢迎我们的到来,我们的实力也不足以对抗他们。三个法师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团长和蜜糖希望我们带回点东西,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资金继续上路,到时候我们会登上另一艘船,但更希望回到苦痛海的南岸,那里才是我们熟悉的地方。尽管走这条线路最终也会经过陆地,那里也有部分地方属于夫人的领地。我想我们应该聪明点,沿海岸线走才好,好迷惑对手,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到时候再到哪里找个人带路,在夫人的大军逼近之前,我们都会沿着海岸线走。夫人的部队总有一天会杀过来。

    夫人。我的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想来她的大军已经效忠于帝王。上岸后,我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典当商和顶梁柱的下落。典当商只比我们早到两天,他在途中遇到了惊涛骇浪和大风。副团长立马拿顶梁柱开刀:“你他妈的去哪儿了,小子?”顶梁柱这家伙显然没有及时完成任务。他向来懒散惯了。“你们不是要等到……”

    “没办法,先生。我们目睹了一起谋杀案。在结案之前不能离开。”

    “谋杀案?”

    “是啊。渡鸦死了。老典说你知道。我们要耍点手段,好让阉牛背锅。我们只有留在那里,才能把那家伙送上绞刑架。”

    “他现在在哪儿?”我问。

    “大牢里。”

    副团长对他一通大骂,表情格外夸张,引得路人紧张地看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用神秘的语言互相咒骂。

    这时我建议道:“咱们就别在大街上吵了。低调一点。尽管没引人注意,但现在麻烦也够多的了。团长,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跟顶梁柱聊聊。也许这些家伙可以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老顶,跟我来。你们也来吧。”我指着沉默、地精和独眼说。

    “我们去哪儿?”顶梁柱问。

    “地方你选。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就可以了。咱们好好谈谈。”

    “好吧。”他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在前面,像是急着跟副团长撇开距离。“这是真的吗?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团长真的死了吗?”

    “千真万确。”

    他一个劲儿地摇头,团长的死让他心生敬畏。良久他才开口道:“你到底想了解什么情况,碎嘴?”

    “把你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特别是关于渡鸦的事儿。还有那个叫亚萨的小子和客栈老板。”

    “你说谢德?我那天还看到他了。我当时隐隐觉着是他,后来才意识到真是。那家伙穿的衣服跟以前不一样。没错。老典告诉我他逃走了。还有那个叫亚萨的家伙。我应该知道在哪儿找他。不过,至于那个谢德……如果你真的想找他,那得去我觉得他可能出现的地方找找。”

    “他瞧见你了吗?”

    听到这话,顶梁柱脸上带着一丝吃惊的表情,他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这家伙有时候脑子不好使。“我想应该没见过吧。”

    我们走进一家外邦水手常去的酒馆。客人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仍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他们说着十几种不同的语言。我们坐在一张桌旁,说着珍宝诸城的语言,顶梁柱说的不是很好,但能听明白。我怀疑这里还有人能听懂我们说话。

    “渡鸦,”我说,“这是我想了解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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