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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卷三):白玫瑰(2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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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刑的士兵走到独眼身旁。独眼裸露的肚子鼓了起来,一只又大又丑的蜘蛛从他的肚脐中爬了出来,先是缩成一团,只用两条腿向外爬,然后又把其他的腿从身体上舒展开。蜘蛛的肚子跟我的半根拇指一样大。它爬到一旁,另一只蜘蛛也爬了出来。第一只悠闲地沿着独眼的腿,朝他被绑着的脚爬去。站在他的那只脚边、拿着曲柄的士兵愣在了那里,眼睛越睁越大,他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首长。

    地窖里一片死寂。守卫兵怕是连呼吸都忘了。

    又一只蜘蛛从独眼鼓起的肚子里爬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只。每爬出一只蜘蛛,他似乎都会缩小一点。如果你看得够近,你就能发现,他的脸也在慢慢地朝蜘蛛的脸演变。大多数人都没勇气面对这场面。

    地精咯咯笑了起来。

    “给我摇手柄!”甜蜜咆哮道。

    独眼脚边的那个人刚把手放到曲柄上,第一只蜘蛛就沿着曲柄冲到了他的手上。他尖叫着四处甩手,蜘蛛被甩到了屋子阴暗的角落中。

    “上校,”我尽可能地摆出一副谈生意的样子,“够了,再这样下去,早晚会伤到人。”

    这屋子里,他们人数众多,我们只有四个,甜蜜的底气全靠人数来支撑。然而,已经有好几名士兵吓得一点点朝门口挪去,大多数士兵都对我们避而远之。所有人都望向甜蜜。

    地精这浑蛋,这个时候还热情不减。他尖声说:“等等,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就让他们抻一抻独眼吧,碎嘴。”

    尽管甜蜜试图掩盖,但我还是注意到了他眼中闪过的那道光。“浑蛋啊,地精,你这张破嘴,过后得跟你好好谈谈。上校,怎么样?现在我占上风,你也看出来了吧?”

    他终于打算妥协了。“放了他。”他对离独眼最近的那个人说。

    独眼现在浑身爬满了蜘蛛,他的嘴巴和耳朵里也在向外冒蜘蛛。正在兴头上的他把蜘蛛变得越来越花哨,有猎蛛、网蛛、跳蛛等等,个个都又大又恶心。甜蜜的手下都不敢靠近。

    我对摄踪说:“站在门口堵着,谁都不能出去。”这句话他还是能够理解的。我去给独眼松绑,心里反复提醒自己这些蜘蛛不过是些幻觉而已。

    也不完全是幻觉。我能切切实实地感到它们在我身上爬……我这才意识到独眼的蜘蛛大军正在朝地精浩浩荡荡而去。“该死,独眼!别幼稚了!”这浑蛋吓倒警卫军还不满足,非得跟地精再较量一番。我转身对地精说:“如果你他妈也掺和进来,我会让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地堡。甜蜜上校,谢谢您的‘热情款待’,我们马上就走人。你们能过来搭把手吗?”

    甜蜜极不情愿地打了个手势,不过还是有一半的士兵不敢朝蜘蛛靠近。“独眼,游戏时间结束,现在是活着滚蛋的时间。该正经起来了吧?”

    独眼挥了挥手,那些八腿大军朝刑架后面的阴影涌去。黑暗中诞生,黑暗中消失。独眼昂首阔步,走到摄踪身边,他现在可威风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们都有得受了,他会一个劲地炫耀自己怎样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当然前提是,我们今晚能活着离开。

    地精一番跃跃欲试的架势,我又凶了他一声,然后也走到他们身边,对地精和独眼说:“这个屋子里的声音不能传到外面,那扇门要死死关严,就像是墙的一部分。然后,我想知道乌鸦这个人身在哪里。”

    “明白了。”独眼说,他的眼睛闪着光,补充道,“上校,到现在为止,我们玩得挺开心。”

    甜蜜克制住了自己,没有说出威胁的话。还算理智。

    光给房间施咒,就花了法师们十分钟,这未免太久了。我不禁有些起疑。不过,当他们说大功告成,说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附近的一栋建筑里时,我不知不觉便打消了疑心。

    我不该就这么打消疑心的。

    五分钟后,我们站在乌鸦理应所在的建筑门口。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们非常顺利。“稍等一下,碎嘴。”独眼说。他面对我们刚撤出的房子,打了个响指。

    整栋房子轰地塌了下去。

    “你个浑蛋。”我低声骂道,“你干啥啊?”

    “现在没人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

    “是谁犯下的错,让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呢?”

    “顺手解决了他们的头头。如果我们带着夫人的珠宝离开这里,肯定会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吧。”

    “会吗?”总会有人知道我们是被抓进去的,他们看到我们四处浪荡,肯定会有所察觉的。“哼,你个天才,告诉我,在你把那房子夷为平地之前,你有没有给我想要的文献定位?如果它们真的在里面,那么你就是那个把它们挖出来的人。”

    他的脸沉了下来。

    我就知道他没想到这点。因为这是我的专长,独眼的眼光太局限,不懂得三思而后行。

    “我们先去找乌鸦吧。”我说,“进去。”

    我们一推开门,就遇见了闻声赶来的皮包。

    Chapter33死而复生

    “你好啊。”独眼说着,用一根手指戳着皮包的胸膛,把他推进屋内。“对,就是我们,你的老朋友。”

    摄踪在我身后,盯着军营另一侧。指挥部坍塌得很彻底,火焰在废墟下噼啪作响,猎狗在废墟一旁跑来跑去。

    “你看,”我碰了一下地精的手臂,“他还想跑。”我逮住皮包,面对着他,“带我们去见你的朋友乌鸦。”

    他不情愿。

    “别说废话,我们不想听。赶紧的,否则我们将会踏着你的尸体进去。”

    军营里开始聚起喧哗叫嚷的士兵,不过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猎狗跑了过来,闻了闻摄踪的小腿,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吟。摄踪精神焕发起来。

    我们跟在皮包身后,走进屋内。“去乌鸦那里。”我提醒他道。

    他把我们领到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灯光中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的毯子整整齐齐。皮包把油灯端了过来。

    “啊,我的天啊!”我低声惊道,一屁股坐在床边。“不可能!独眼?”独眼仿佛身在另一个宇宙,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地精也是如此。

    最终,地精尖声道:“可是他都死了啊,他都死了六年了啊!”

    乌鸦就是渡鸦,就是那个曾在佣兵团中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渡鸦,那个把宝贝儿引向当今事业的渡鸦。

    连我都相信他已经死了。不过我对渡鸦的本性有所怀疑,他之前也使用过相同的伎俩。

    “九条命啊。”独眼评价道。

    “我们听到乌鸦这名字的时候就该有所怀疑。”我说。

    “什么?”

    “他的玩笑。什么乌鸦、短嘴鸦、白嘴鸦、渡鸦,不都是鸦吗?他在我们眼皮底下编出来的名字。”

    看到他躺在这里,那些困扰我多年的疑团也解开了。现在,我终于知道我所搜集的那些文献为什么拼凑不起来了。在伪造死亡之前,他把关键信息都抽走了。

    “这次,连宝贝儿都不知道。”我思忖道。突如其来的震惊渐渐退去,我回想起自己在那些信件寄来后,曾好几次有过他还活着的念头。

    一连串的新问题又产生了。宝贝儿不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不像渡鸦的作风啊。而且,为什么要把她交到我们手中?毕竟他一直都在千方百计地藏着她啊?

    肯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渡鸦的离开就是为了来大坟茔当间谍?真相肯定不止这些。不幸的是,皮包和甜蜜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他这个样子多久了?”独眼问皮包。皮包的眼睛瞪得很大,他现在知道我们是谁了。或许我的名声确实很响,我还没那么自我膨胀。

    “几个月了。”

    “有一封信,”我说,“还有一些文献,它们都在哪里?”

    “在上校手中。”

    “上校看了之后做了什么?他通知劫将了吗?他联系夫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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