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同仇敌忾 一(第2页)
派去的探子回报:“阴山三寨在集合人马,准备进攻。他们告到官府,说我们进行不法买卖,还纠合土匪骚扰山下百姓,污蔑盘龙庄是土匪窝子。另外还有消息说我们山庄包庇西秦叛徒,罪加一等,有大队官兵前来征剿。”
哈兰巴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啊,就让他们来,看我紫色阴山盘龙庄怕不怕。通知下去,盘龙庄全体准备迎战。”
盘龙庄陡时紧张起来,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无天心中却开始抑郁,他似乎看到无数人在流血,那些人中有无数无辜者,他们有父母妻儿,可是他们不得不来,决策的是少数人,满足少数人的私欲,他们就得时刻准备送命,时刻准备与父母妻儿诀别,最后连一句遗言都不能留下,生命就像流沙一样散去。但是他们的父母在盼,盼儿归家,好膝下儿孙满堂。妻子在等丈夫,空闺太冷,床上无人相陪,夜夜午夜梦回都是一人哭湿枕头,可她哪里知道自己的丈夫已化为白骨。儿女期待父亲呵护,每天早上和傍晚倚在村口老槐树下,或者倚在门口,朝着父亲离开的路口久久凝望,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背影。可是他们没有,父母没有等到儿子归来尽孝,白发苍苍时嘴里还是“儿子,儿子。”;妻子没有等到空闺有人,床上依旧是自己一人,那人还是夜夜入梦,直到独自白首还没有白头偕老的丈夫;儿女望穿了路口,村口的老槐树绿了数次,都没有等到熟悉的背影,却渐渐忘了最初的面孔。没有回去的儿子、丈夫、父亲里,有多少是因为自己?无天留下了泪,他为那些苦等儿子归来的父母流泪,为空守闺房的妻子妻子流泪,为望眼欲穿的孩子流泪。
一双手擦干无天的泪,抱住无天安慰道:“不要难过了,你不让他们死,他们就会让你死。以后下手不要人命就行了,这不怪你。”无天抱紧晓霞,任泪水流在晓霞身上。
飞龙飞虎飞豹打头阵,飞虎和飞豹已痊愈,这次他们是来报仇的。哈兰巴命令严守大门,决不能让阴山三寨攻破。阴山三寨已经开始进攻了,他们有官府的,各种攻城武器和工具。第一重门快要坚持不住了,外面还在往里抛闷火罐,烧着的酒坛,庄内火海一片。阴山三寨的仗着武器优良,气势嚣张的进攻,第一重门眼看就守不住了,但那些庄客没有一个后退,拼死战斗着。无天深受感染,对哈兰巴说道:“这样防守只会吃亏,不如反攻打退他们。”哈兰巴说道:“怎么打退?”无天看着外边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兰巴让无天去全排。
无天叫来昆仑六士、胡子南和庄客他们准备好弓箭,抛石器,酒坛子。众人不知道无天要干嘛,都去准备了来。无天命人带着准备好的东西上房顶,在房顶摆好阵势。看见庄外黑压压的一片,漫山遍野都是进剿大军和土匪,无天看看身边的庄客,个个毫无惧色,严阵以待。无天已经下定决心,铲除不平,伸张正义,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无天把庄客分为弓箭队和抛石队,另外一部分人专门武器。无天让他们在箭头绑上布片,浸在酒坛里。在其他酒坛里黏上火引子,放在抛石器上。无天说道:“弟兄们,保住盘龙庄,铲除邪恶,往后的平安,杀光他们。”大家一起高呼:“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无天让庄客搭上箭,拿火把引燃箭头,抛石器上的酒坛也被点着,同时射向敌阵。射出的火箭,抛出的火酒坛,雨点般落入敌阵。敌阵上没有防备,忽然烧起来,一个连着一个,一片连着一片,庄内的火箭和火酒坛还在纷纷落下,敌阵马上变为一片火海。敌阵上的闷火罐反而帮了无天的忙,各种引燃物助火势更凶,烧的土匪和官兵无处逃窜。被火烧死的,践踏而死的,中箭而死的,跌入深渊而死的不计其数。本来土匪和官兵是密密麻麻聚在一起的,这下火一下来就像草地着火一般,更没处逃避,这时他们没想到的。他们以为人多就可以拿下盘龙庄,那会想到他们也会火攻。
进攻的时候土匪在前,官兵在后,土匪损失的最严重,十中折五,元气大伤,官兵倒没什么损失,看盘龙庄不好拿下,只好在后边壮壮声势,更不派兵进攻。飞龙飞虎飞豹见自己死伤过半,再进攻也占不到便宜,下令鸣金收兵,仓皇撤去,在山下扎下营寨。阴山三寨出师不利,重金贿赂剿匪官兵,领军上表州府求大军前来征剿。
哈兰巴见无天初战大捷,打退了土匪和官兵,心中大喜,大摆筵席犒劳全庄。无天说道:“这次我们虽然大灭官兵和土匪的气焰,但是他们会组织更大的力量进攻。阴山三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重金贿赂官兵求大军征剿,那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哈兰巴问道:“那你想怎么办?”无天想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就跟他们斗到底。”哈兰巴说道:“对,这次一战相当于造反了,既然反了,就要反的有声有色,轰轰烈烈的反一次,死也壮烈,死也无悔。”乌斯古和李雄飞立即响应。昆仑六士、晓霞和瑞霞、少天和常天、胡子南、纳萨尔和乌尔古丽看着无天,无天缓缓说道:“不是我们想反,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们就替天行道,铲平世间邪恶,还人间太平安乐,反了。”人立刻回应道:“反了,反了。”
州府衙门接到上头行文,要他们注意西秦叛徒两女十男,若有行踪不惜一切代价捕之。正好治下领军上表,说找到了西秦叛徒,躲在土匪窝里,不但拒捕而且与官府为敌求大军征剿。这州府衙门总理升官,将境内大军派去征剿。大军浩浩荡荡向紫色阴山进发,这些早被哈兰巴的心腹探子发现,另外阴山三寨和留守官兵的情况也被监控。哈兰巴、乌斯古、李雄飞、无天兄弟、昆仑六士、胡子南、纳萨尔和乌尔古丽以及大小头领在大厅开会,哈兰巴把情况介绍了一遍,人都同意造反。哈兰巴让无天做军师,安排战事,其余人带兵打仗,统一受无天派遣。
无天命人多造弓箭,在庄上各处安排人手监视。在庄外挖陷阱、演练人马,布置探子,准备的如火如荼。无天打算这次在庄外作战,利用山林和平地,铲除土匪重创官兵。
征剿大军与山下的官兵和土匪汇合,探子把消息传给庄上。哈兰巴问无天如何应对,无天说道:“他们是远道而来,加上轻敌,我们可以以逸待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汉人将领总结出来的,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我们就用这个方法打他个措手不及。”哈兰巴说道:“这个方法不错,可是是不是有点危险了?”无天道:“他们不会想到我们敢袭击,而且他们远道而来,正是饥饿疲惫的时候,阴山三寨肯定会大摆筵席招待他们,这样一来降低了他们的警惕性,为我们夜袭了机会,我们正好可以先发制人。”哈兰巴赞同道:“好,就这么办。下令现在做饭,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个时辰,准备夜袭。”无天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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