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一大堆人来到自家院子,大妞眼神怔怔无神的盯着所有人。
周妈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拍了拍大妞的肩膀:“大妞,我带一位小姐姐来给你娘亲瞧病,你快带我们进屋吧。”
一说给自己娘亲瞧病,大妞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周妈,我娘已经不行了,连旁村的牛大夫都说要给我娘准备后事儿,哪里还有人能救得了啊?”
凤七看着大妞悲伤痛苦的模样,鼻尖有些酸涩,她曾经也经历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所以深有体会。
凤七走向大妞,轻声道:“大妞,多一个人给你娘看病就多一份机会,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是不是?”
“姐姐,你真的能救我的娘亲吗?”大妞儿昂着头,澄澈的眸子内泛着点点泪光。
凤七心口微微一疼,抚慰的身手轻柔的帮大妞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微笑道:“我只能保证尽力去救,你娘亲能不能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虽然大妞面对即将失去母亲悲痛万分,但凤七也不想让她对自己抱的期望太高,虽然她的确懂得医术,不过,有些疾病并不是读几年医书就能医治好的。
不然,这天下又何须有神医和庸医的区别?
大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凤七走进了黑漆漆的屋子里。
进了屋,凤七朝屋内的环境看了一眼,屋子里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歪歪扭扭的木桌子,其余便什么都没有了。
屋子里没有烧炭火,进屋后给人的感觉很阴暗生冷。
床边此刻还站着两个小孩子,大点的是个男孩,应该有十来岁左右,,小一点的只有四五岁,他们应该是沈家娘子另外的两个孩子。
两个小孩子哭的眼睛红彤彤的,均是身板瘦小,面黄肌瘦,二娃毕竟大几岁,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快不行了,所以一直哭的很悲痛,而三妞儿毕竟是才四岁左右的奶娃儿,她还不太懂生离死别,兴许是见到哥哥姐姐们都在哭,她也蹲在墙角哭。
见凤七进门,三妞儿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凤七看。
沈家娘子此刻就平躺在木板床上,大冷的天,她的身上仅盖着一张墨蓝色的破旧被子。
凤七走向床边,仔细的端详了沈家娘子一阵儿,她的脸色青紫,唇瓣泛黑,一双眼睛紧紧的阖着,的确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凤七扭头询问:“大妞,你娘亲平日里喝的药渣还有吗?”
“有,我这就去端来。”大妞急忙转身匆匆出了屋去。
凤七坐在床边,伸手给沈家娘子把脉,脉象细数、似有若无,再观她的面目,形体瘦弱、两颧潮红,综合症状来看,凤七已经断出沈家娘子定然是得了肺痨之疾。
这种病症在冬季最是煎熬,再加上沈家条件极差,她进屋后感觉屋内生冷刺骨,门窗窄小,通风效果很差,这样的条件对肺痨者最是致命的伤害。
“姑娘,您的针灸袋拿来了!”周伯从门口人堆儿里挤了进来,门外此刻已经簇拥了几十个看热闹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