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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唇讥讽一笑:“原来三小姐不仅没有表面看上去如此温柔可人儿,竟还是个疯子,你真当瘟疫是闹着玩的么?”
凤七凝眉,目光默然的瞥了贺兰辞一眼。
她学医这么久,自然明白瘟疫的危害。
若不是情况紧急容不得时间给她思考,她也不会冒这种危险。
但这些话,她又何必向贺兰辞解释?
“贺世子何时变得如此多管闲事儿了?”
迎上凤七讥笑的目光,贺兰辞心口涌出一股薄怒。
他绷着唇,眸光越发暗沉,一眨不眨的盯着凤七。
“本世子也不曾想到,三小姐竟然是如此悲天悯人的性子。还是说,三小姐急需救治这批难民,好在圣上面前邀功?”
凤七眉心微微一沉,眸色越发深幽黯然:“悲天悯人也好,另有目的也罢,我做什么都不需要向贺世子交代吧?”
贺兰辞眸色寡默的盯着凤七,薄唇微微扯动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好,很好!的确是我多管闲事儿了。”
说罢,袖袍一甩,贺兰辞转身踱步走出营帐。
目送贺兰辞离开,凤七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骨骼脆响。
这个贺兰辞还真是不一般,竟然能猜到她想要借此瘟疫得到皇家注意。
看来,今后她还是离此人远一点的好。
沉思片刻。
凤七摇头挥去脑海中纷乱的思绪,专注的开始将草药分配好。
吃了她配的方子那几个人明显有中毒现象,说明,她开的这几味药中,有互相排斥的两味药物存在。
究竟是哪两味药目前真不好判断。
一共十三味草药,单从药效来说,这几味草药并无互斥的作用,能引起瘟疫病者中毒,只可能是在特定的瘟疫病症影响下产生的毒性作用。
这个就真的需要以身试药才能确定了。
凤七挽起衣袖,露出葱白的手臂,拔开琉璃瓶的塞子,倒扣在自己的手臂上。
鼠蚤闻到血肉的味道一下子精神起来,从平底滑落到凤七的手臂上。
凤七感觉到微微有一股扎疼,稍纵即逝便恢复如常。
确定被鼠蚤咬了之后,凤七重新将鼠蚤收回琉璃瓶内。
鼠疫一般发作时间为半个时辰左右,两个时辰后病情开始加重,意识逐渐迷糊。
所以,她只有一个半小时找到排斥的那两味草药,同时还要自己煎药服下根除病症的方子。
剩下的时间,她需要的就是静静等待发作。
……
贺兰辞走出营帐
夏昀卿瞧出贺兰辞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立刻上前询问。
“贺世子,歌儿的情况如何?”
贺兰辞清冷的眸子默然的扫向夏昀卿:“还是等她出来自己和你说吧。”
贺兰辞心里冷哼,那丫头如此固执,全然将他的好意当耳旁风。
他向来雅量待人,却被这丫头气的胸口阵阵发疼。
说他多管闲事儿?那他不管她便是。
见贺兰辞不愿多说,夏昀卿心里更是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