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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末。
永定门外。
定国公徐允祯害怕崇祯也会突然巡查他的三千营,所以连夜将他贪污的那些证据收拾了一番,因此昨夜并未回府。
马上就要准备早朝了,他才坐着马车赶往京城。
马车停在永定门外,这里城墙高耸、大门紧闭,上面一根根火把猎猎作响。
徐允祯的马夫下了车,朝城墙上喊:“喂,这里是定国公的车驾,劳烦开一下城门!”
少顷,城墙上传下一个陌生的男声:“现在未到开城门的时间,定国公再等一个时辰吧!”
声音传来,让原本在车厢中闭目休息的徐允祯,缓缓睁开了眼。
暗自皱了下眉头,他亲自下了马车,看向巍峨的城墙。
驻守此门的守将,原来就是他三千营的一个千总,平时对他百般讨好的,今日这是发什么神经。
不过……今天这永定门,他看着好像不是很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可能是今日睡得少,一会又有大事,精神紧张了吧。
“老王!本国公在此,你还不速速开门?!”
他扯开嗓子冲上面喊道。
只见上面火光晃动,似是有人前去禀报,过了许久,只听‘吱呀呀’一声,护城河上的吊桥慢慢放下,大门也缓缓打开。
寒风彻骨,徐允祯在夜风中哆哆嗦嗦地站了一阵,虽然城门开了,但上面连个回应都没有,他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这王守将怎么也算是他提拔起来的,见了他不打招呼就算了,现在竟然连面都不露。
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徐允祯本就心情烦闷,此刻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他决定上去‘教训’一下这个老下属。
过了门洞,他沉着脸往城门上走去,一路上倒也没有兵卒阻拦,但目光都注视着他,如同盯梢一般。
这让他很不舒服。
北京城墙很宽,徐允祯走到上面的一个有亮光的阁楼前,一个士卒迎了上来,拱手道:
“定国公,王大人在里面等着您呢。”
“嗯?”徐允祯一愣,皱眉道:“他知道我会来找他?”
随即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是我,为何还如此无礼,躲在阁楼里让本国公亲自去找他吗?不过一城门守将而已,好大的架子!”
正此时,阁楼门帘儿一挑,一个笑容可掬、身穿大红官袍的身影跨了出来。
当是时,夜色昏暗,旁边火把的橙红火光猎猎跳跃,映出一张清癯微须的脸庞。
很显然,此王大人非彼王大人也。
王家彦笑呵呵地拱手,说道:“国公,是下官无礼了!”
徐允祯被吓得一哆嗦,心中疑窦大生,忙道:“哎呦,原来是王大人呀,我当是永定门王守将呢!是我唐突了,我唐突了……”
徐允祯口中寒暄着,心下总觉着有些不对。
王家彦怎么在这儿?他何时回的京?王守将呢?
王家彦仿佛看清了徐允祯的疑惑,笑道:“国公是要找王守将吧,他估计已经回家休息了!接陛下的旨意,如今永定门的城防由我们新军营接任。”
徐允祯心下暗暗心惊,脱口道:“是京城出了什么事吗?陛下为何做如此安排。”
王家彦依旧是那副笑容,说道:“国公可知此前我率领新军营南下,是去干什么了?”
徐允祯顿时一脸懵。
他知道前段时间新军营突然消失了,但上次新军内部被混入之后,王家彦对新军的士兵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把所有可疑人员全部剔除了出去。
他实在无法往里面安插自己的眼线,所以不知新军营此去为何,只道是进山拉练去了。
“国公请看那边。”
王家彦指向郊外的一个方向,徐允祯疑惑地看去,顿时内心一惊。
此前在路上没多注意,如今居高临下,竟见南方郊外火点一片,似乎有大量军队正驻扎在那里。
“这、这……这是哪里来的军队?!”
闯贼杀来了?!
一个念头在徐允祯脑中突然钻了出来。
王家彦轻笑了声,颇为神秘地将徐允祯拉到了一旁,看着远远驻扎的山东军和庐州军,将几天前发生在济南和南方的事说了一遍。
同时,有意无意地漏了一下底,说了几句意味深长的话。
大概意思就是,山东军和庐州军驻扎在外面,他的几万京营已经无法发挥任何作用。
因为这次早朝的缘故,此刻几乎所有的勋贵都汇聚城中,而新军营已经完全控制了京城。
既然您定国公来了,也别想这么容易出去。一会儿到了朝中,说话表态一定要斟酌再斟酌,切莫触碰到陛下的逆鳞。
不然的话,就不要怪老王我……
徐允祯顿时惊的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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