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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演都不禁一愣,这蒋家的傻小子,啥时候演技这么好了。
“到底怎么了?你爹呢,怎么没过来?”陈演拉住他的手道。
“我爹……我爹他听闻噩耗,不幸病倒了,如今已是下不来床!”
蒋子轩说着,配合着身体微微的颤抖,和泪汪汪的大眼睛,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一位大孝子呢。
“来,贤侄,咱们坐下慢慢说。”陈演表情也颇为动容,甚至还关切地拿起茶壶为他倒茶,可倒了好几下,竟然没有一滴茶水。
“来人呢,你们怎么回事!贤侄可是贵客,你们竟然不给看茶!”
下人们顿感委屈,慌忙下跪。
蒋子轩忙讪笑道:“算了,算了。陈叔,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陈演冷哼一声道:“哼,这些个奴婢。好吧,贤侄,你先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蒋子轩屁股后撤、双腿夹紧,开始讲述几天前在东昌府的运河上,粮船被劫的事来。
陈演也如同第一次听说一般,一会痛恨,一会怒骂,最后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位倒霉贤侄。
“我大明运河之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土匪好生霸道,贤侄放心,朝廷早晚会剿灭了他们!”
“唉,贤侄,还活着就好。”
说完,蒋子轩一脸担忧道:“陈叔,侄儿我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我们蒋家就要遭殃了啊!”
陈演奇道:“自话怎讲?你们蒋家可是好几十年的积累了,在北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会因为这件事就要遭殃呢。”
“贤侄怕是言重了。”
蒋子轩抹了抹眼泪,说道:“陈叔,您有所不知,那批粮食的大部分都是晋商的,如今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是寻常的索赔,我蒋家砸锅卖铁,也能把这次的损失给添上!可怕就怕在……会有人趁火打劫呀!”
“若是这样的话,恐怕明年我们家就不能给陈叔您拜年了。”
这些话都是蒋老太公亲口教给蒋子轩的,目的是阐明蒋家目前所遭遇的困境,最后一句话,则是暗示陈蒋两家的关系。
所谓的拜年,当然是指情来礼往、利益纠葛之类的事。
陈演瞬间就明白了,心道你这只小狐狸,还跟老夫打起了哑迷。年纪轻轻的,你拿什么跟我陈演拼,你有那个实力吗你。
“贤侄稍安勿躁,事情确实有些棘手,待老夫好好想想。”
“陈叔,那你快想,我急……不是,我们蒋家急。”
陈演摸着下巴,顿时陷入了思索,许久之后眼睛盯向了蒋子轩,幽幽道:
“贤侄,我这儿确实有一个方法,只是不知道贤侄肯不肯做。”
“陈叔,您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吧。”蒋子轩脸都憋紫了。
陈演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戏演的也太过了吧,到底还是年轻,不太会把握尺度。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商人逐利这是天性。只要你们蒋家把那些晋商损失的钱财补上,不就行了吗?”
蒋子轩一愣,额头上顿时挂满了黑线,眼睛都瞪直了。
……这tm还用你说,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了属于是。
“那要怎么办才能补上呢?”蒋子轩的声音都变调了。
“贤侄莫急,你想想,粮船被劫,消息传到京城,城内粮价必然上涨。”
“我有一个朋友,是做粮食生意的,我把他介绍给你,你马上跟他一起低价囤积粮食。”
“等京城的粮价水涨船高到顶点后,再将手中的粮食抛出,如此必能赚够此前损失的银子了。”
蒋子轩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他强忍尿意仔细思索了一番,突然一拍大腿道:
“陈叔果然好计策!您的那位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侄儿这就去找他。”
陈演笑了笑道:“我的这位朋友不太喜欢抛头露面,你要找他的话,就去前门大街的丽春胭脂铺,找一个叫王满的人,他会跟你联络的。”
蒋子轩忽然浑身一哆嗦,随后便长长舒了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陈、陈叔,侄儿在此代家父谢过陈叔了。”
陈演呵呵笑道:“没事,我与你父亲也算老相识了。快些回家吧,别让你父亲等着急了。”
蒋子轩感激地点了点头,又寒暄了几句之后,逃也似的走开了。
陈演不禁摇头失笑:
“唉,沉不住气,年轻人还是不要太气盛的好。”
陈演正自感慨,突然鼻翼微微扇动。
“嗯?怎么一股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