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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杜晚晚从梅瑄处得知,江恬与曲嘉宁是高中校友,同一届的。江恬本来不叫江恬,她的原名是江海悦。
电话里,梅瑄说:“他们同届不同班,一起组过乐队,后来曲嘉宁签了公司,就跟原来的老同学没什么联系了。至于江恬,她复读了一年,高考考上s大,读大一的时候、二十出头就嫁给了一个山西煤老板。”
杜晚晚:“所以她已经结婚了?”
“嗯,不过她丈夫去年去世了,给她留下巨额遗产。一开始没查出她的背景,主要是因为她是麦田大丰的大股东之一。”江恬明面上,只是一个麦田大丰新签约的艺人。“这次的微博热搜的幕后推手,确实就是江恬。”
杜晚晚笑了笑,说:“我没答应帮她的忙,她倒是迫不及待想捧我呢?”
梅瑄没评判,对她说:“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对我们有利无害,所以现在就算翻篇了。江恬和曲嘉宁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搞去,他们那边应该不会再来牵扯你,你也别傻乎乎找他俩对峙,明白了吗?”
“知道了呀。”
隔日,杜晚晚正式杀青,曲嘉宁给她递上鲜花,剧组众人合照。
张导对于杜晚晚这些天来的表现非常满意,笑道:“晚晚,祝贺你今天从六月毕业,期待未来更多的合作机会。”
杜晚晚与他象征性抱了下,由衷地道谢:“感谢导演与各位老师两个多月的照顾。”
回酒店路上,杜晚晚收到江恬发来的微信消息:【晚晚,现在有时间吗?】
江恬早一天杀青,她知道杜晚晚是今天晚上的飞机。
杜晚晚想了想,疏离地回道:【江小姐,我认为我们已经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江恬:【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晚晚:【不好奇。】
江恬:【不好奇我为什么挑中你?】
杜晚晚觉得有些好笑,发送了句语音:“您为什么认为我非要好奇呢?”
江恬发了个西餐厅定位,并道:【我在这里等你,我会一直等你。】
杜晚晚不想理会,刚要按灭手机屏幕,就看到她又发了条消息来:【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对你做什么?你觉得我像是有精神问题的人吗?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你和男朋友,以我的经验。】
乐樱缓慢地眨巴大眼睛,看着杜晚晚:“姐姐,有事。”
刘悦上吐下泻了两天,今晚又要赶飞机,所以杜晚晚让她待酒店休息。杜晚晚今天只有早上一场戏,拍完就杀青了,所以现在身边只有乐樱。
杜晚晚对出租车师傅说:“师傅,麻烦前面路口停一下车,谢谢。”她转过头,对乐樱说:“姐姐有点事,先下车了。你到了以后记得拿□□,可以报销的。”
她打算从前面的路口下出租,重新打一辆去江恬发来定位那家西餐厅。
乐樱摇摇头,坚定地说:“樱樱,也去。”
杜晚晚笑着捏了捏她认真的脸,问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乐樱:“江恬。”
“梅姨叮嘱你的?好吧,那就一起去吧。”杜晚晚向司机师傅报上地点。
杜晚晚与乐樱随侍应生走上二楼第三间包厢。
江恬如往常般热络地笑着,邻家姐姐般。
“我知道你会来。”
侍应生退出去,带上门。
桌上只有一瓶甜葡萄酒与两个高脚杯。
杜晚晚拉着乐樱上前坐下,“我想给樱樱点份甜品,不介意吧?”
江恬看着乐樱,目光温柔:“这孩子我真挺喜欢的,要不是被人警告了一回,我可真想把她拐过来。”
乐樱一如往常地纠正:“十九,大。”我已经十九岁了,是大人,不是孩子。
江恬笑了笑,转眸看着杜晚晚:“接下来的聊天,你确定要让乐樱听到吗?”
杜晚晚淡淡道:“我没有什么不能被知道的。”
江恬在消息里提的是“你和你男朋友”,那么久说明江恬并不知道她和沈斯越的关系。
江恬摇铃,加一份提拉米苏。
杜晚晚开口阻止:“算了,别点了。江海悦小姐,有什么话我们直说吧,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江恬微微笑,探究地打量她:“我很好奇,你倒底是什么背景?”
杜晚晚不答,安静地看着她。
江恬勾起一侧唇角,“看来你被哪个金主看上了。沈斯昂是吗?你那条微博不是你自己发的吧,sa不是你原来那个男朋友,是沈斯昂吧?”她调查过杜晚晚,自然知道沈斯昂曾经在片场对杜晚晚表达兴趣。
杜晚晚很想反驳她说,沈斯昂在我这儿是sb。
江恬本来就没指望她会开口,继续道:“我想知道,面对诱惑,你和你男朋友会不会分手。我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人之常情。虽然你和曲嘉宁的绯闻没传起来,但既然沈斯昂插手,倒也能让我们拭目以待,不是吗?”
江恬的笑容十分复杂,平添两分妩媚。
杜晚晚抬眸问:“你和曲嘉宁曾经是恋人?”
江恬啜饮了一口甜葡萄酒,唇边的笑容有些苦涩,“什么时候猜到的?”
“刚刚。”杜晚晚语气平淡:“我不明白,曲嘉宁为什么会配合你?”
她实在想不明白,曲嘉宁为何愿意按照江恬的计划,跟她炒绯闻。
江恬笑了一声,讽刺道:“渣男洗心革面,想要回头了呗。我告诉他,只要他追上你,我就考虑跟他复合。”
杜晚晚没办法继续维持淡漠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你们这样对我不公平。”
江恬:“相应的,你获得名利,不是吗?这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又或许,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乐樱颇为认同地点了下小脑袋。
杜晚晚不想和江恬多说,一边站起身一边看了眼乐樱示意她起来,“我是挺好奇你为什么选我下手的,其他的,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还不能走。”江恬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道:“曲嘉宁在来的路上了,你得陪我看完这出戏。”
“恕不奉陪。”
江恬盯着杜晚晚与乐樱走到门口的背影,笑声悠然,“杜晚晚,你走不掉的,外面都是我的人。”
与此同时,乐樱拉开门,后脚跟离地,朝着门口的侍应生,屈膝上抬一记横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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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出租车上,杜晚晚抱着乐樱的胳膊,一脸崇拜:“樱樱,你真酷呀!这是跆拳道吗?好厉害呀!”
乐樱歪头:“散打,樱樱,酷。”
“散打?是武术吗?啊啊啊啊啊,你好厉害!”
乐樱弯唇:“樱樱,厉害。”
江恬与曲嘉宁之间的事情,杜晚晚没有再管。当天晚上七点半,她就踏上了回h市的航班。
沈斯越今晚有个推不掉的酒局,派郑恒来接机。
杜晚晚对刘悦和乐樱说这是她的一个朋友。
车上,郑恒笑道:“杜小姐,您似乎瘦了。”
杜晚晚郁郁寡欢:“我经纪人不给我吃好吃的,让她助理管着我呢。”她与云朵聊着微信,描述了当时的场面,然后赞叹道:【真的,那一刻我都惊呆了!樱樱这是什么宝藏小仙女啊!】
云朵:【全国少年武术散打锦标赛女子39公斤级亚军。】
杜晚晚目光一顿,赶紧打字:【真的吗真的吗?】
云朵:【当然。不过你惨了,樱宝肯定把这事儿告诉沈斯越了,你就等着被修理吧。】
杜晚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沈斯越”三个大字,问郑恒:“对了,你认识我那个实习小助理吗?乐樱。”
郑恒打了个方向盘,笑道:“认识啊,老板曾经帮过她一忙。”
“所以……她是你们特意安排到我这儿的?”杜晚晚的腮帮子鼓鼓。
郑恒笑着解释:“杜小姐不要误会,乐樱不是老板派来看着你的。”
“哼,保护我?”
“你也看到了,乐樱社交能力不行,老板希望她可以锻炼锻炼。”
杜晚晚好奇地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沈斯越和乐樱?”
“普通朋友。”
杜晚晚知道肯定难以从郑恒口中得知更多答案,于是就在微信上问云朵:【他们是什么关系?】
云朵:【沈斯越和樱宝吗?这里头很复杂。】
云朵发来视频邀请,杜晚晚按了拒绝。
杜晚晚:【我在郑恒车上,正回沈斯越的公寓。】
很复杂?
杜晚晚看了看郑恒,笑着说:“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吧?”
郑恒笑了下,“吃醋了?”
这一会儿的工夫,云朵打了段话发来:【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可以确定的是,沈斯越照顾樱宝是受周申所托。我觉得吧,周申对樱宝有不良企图,但是我看不懂,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自己出手帮樱宝,事事都要借你男人的手。就单单说这次给你做助理吧,也是周申看樱宝太孤僻,想培养培养她和别人交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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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酒会是沈家一位世交长辈的私人宴席,沈斯越代表沈哲铭出席,被拉着脱不了身。朱嘉炜几次想要帮他挡酒,都被制止了。
陆董叹道:“贤侄,陆伯伯真喜欢你。要不是杜伯伯没闺女,不然怎么都得抢杜家前头……”
另一长辈乐呵呵地开玩笑:“老陆啊,喝醉说胡话呢?得亏今天杜董不在,你看她会不会扒你一层皮。”
沈斯越微微一笑,“我对我夫人是一见钟情。”
陆董举杯,笑道:“那老头子我就祝贤侄早生贵子啊,哈哈哈哈,来,走一个!”
阳光海岸。
杜晚晚收拾完行李箱中的东西,洗完澡,全身放松地扑上床刷微博。
已经十一点半了,沈斯越还不回来。
杜晚晚打着哈欠给他发了条【我先睡了】的微信,关灯钻进被窝里。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划破黑暗。
杜晚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下手机屏幕,接起电话:“喂,朱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