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晚：“很早以前，我总是提离婚的时候，沈斯越跟我说过，他会等我爱上他，不管多久都愿意等。你看，他处理感情的方式就比你成熟多了。你好歹是有过感情经历的人，难道不知道云朵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王肆南缓缓道：“安全感，以及她需要我站在她这边。”

    “你看，你是知道的呀。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给她安全感呢？为什么不愿意与她并肩齐行呢？你可别告诉我你给不了她。这回确实云朵不对，你凶她也是应该的。但是安全感你得给她，可别跟我说你给不了她，要真这样，那你们还是早点散了的好。”

    王肆南思索许久，露出笑颜，谢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晚晚，你真比周申那小子强太多了。他就只会要我多哄着云朵，但是症结解决不掉，哄也哄不到点上。”

    **

    杜晚晚迫不及待地想凑到沈斯越勉强邀功，可惜她知道他现在正在飞机上。沈斯越不在家，杜晚晚百无聊赖，于是重新回到南山别墅陪沈老爷子。

    午饭的时候，沈老爷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晚晚，你爷爷奶奶离婚了？”

    沈斯昂惊得筷子都没拿稳，“真的假的？”

    杜晚晚回道：“真的。”

    沈斯昂：“都一把年纪了，这何必呢？”

    沈老爷子蹙眉，呵斥道：“小昂，怎么说话的？”

    沈斯昂一缩脖子，默默地扮演蘑菇。

    杜晚晚咬了口狮子头，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昨天我和阿越很早就离席了。我只知道爷爷奶奶十五年前就签署了离婚协议，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以前她在沈杜两家吃饭的时候都极其注重用餐礼仪，绝对不会边吃边说话。不过后来沈老爷子常常边给她夹菜边笑眯眯地跟她聊天，还要时不时说“你吃呀，吃呀”，于是杜晚晚便没那么多顾忌了。

    杜晚晚藏了话——季爷爷那根肋骨。

    不过这个事关季爷爷的名誉，她不能贸贸然开口说出去。

    沈老爷子问道：“那杜氏的股权呢？会不会有大规模变动？”

    沈家持有杜氏集团不少股份，相应的，杜家也持有寰宇集团部分股份。

    杜晚晚答道：“不会，这个昨天爷爷奶奶专门提到了。爷爷放弃夫妻共同财产中的所有股权分割，所以不会有变动。”

    沈斯昂眼睛蓦地一亮，咧嘴问：“小嫂子，哪天你跟我哥离婚，会分割股权吗？”

    沈老爷子蹙眉，“你见阿越不在，就给我皮痒是吧？”

    沈斯昂怂道：“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杜晚晚借机告状：“爷爷，沈斯越说过要分我的杜氏1.5%股份，他好过分啊，你帮我骂他。”

    “还有这种事？”沈老爷子自然知道这是小夫妻间的玩笑话，但还是认认真真地配合道：“放心，爷爷给你做主，好好骂他一顿。”

    假期最后一天早上，杜晚晚还没睁开眼就接到沈斯越打来的国际长途电话。

    “我听沈斯昂说，你要爷爷给你做主离婚分股权的事？”

    杜晚晚：“……”

    这个沈斯昂！又添油加醋地告她状去了！

    沈斯越冷冷道：“说话。”

    杜晚晚委屈地开口：“你相信他，不相信我？”

    “你半句没有否认，让我如何相信你？”

    “没说离婚，我就是要爷爷做主，不准你分我股权。怎么，你真要分？”杜晚晚明白他不会真要她那一点少到可怜的股份，但仗着这事儿气鼓鼓个地指责他：“你那么多资产，干嘛盯着我的1.5%不放？沈斯越，你真是个万恶的资本家！”

    沈斯越淡淡道：“不分你的，等我回来。我会从我名下的股权里，拿出寰宇1.5%的给你，比杜氏值钱。这件事以后不准提，都分股权了，还敢说没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