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佣端了茶水点心上来,三人在客厅沙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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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晚与阮歆棠聊了聊国内演艺圈现状、审查制度以及剧本与角色方面的问题,她不由微微诧异,笑道:“糖糖,你真的不是科班出身吗?”出乎杜晚晚所料的是,阮歆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对于这些问题都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算是比较专业的。
云朵啜了口花茶,与有荣焉地说:“我们糖糖可是h大竺院高材生,学习能力特别强。”
h大是国内五大高校之一,而竺院又是h大培养优秀本科生的荣誉学院,阮歆棠的成绩可见一斑。
杜晚晚不能免俗地好奇道:“怎么会进娱乐圈?”
阮歆棠直白地笑道:“不喜欢循规蹈矩的生活。”她说话的时候低了下头,脖颈线条勾勒出柔美的弧度。
杜晚晚:“你是不是学过芭蕾呀?”
“小时候学过几年,只学到一点皮毛。”阮歆棠端起茶壶,给杜晚晚与云朵添茶。
云朵笑着问道:“糖糖,下午你要不要和我们出去玩?”
“我一会儿打电话问一下阿翊,我最近身体不好,他都不太放心我出去。”阮歆棠弯唇,笑得像一只可爱的小狐狸,“他也不让我喝可乐,但我偷偷藏起来喝。”
杜晚晚心想,这剧情好像跟云朵口中的大相径庭啊。这姑娘浑身散着灵动的气息,提起荆南翊来眼眸中的柔情蜜意藏都藏不住,哪有一点被囚禁play的样子?
云朵噗哧笑出声:“那你不怕他凶你?”
“我怕他干什么呀,我从小就不怕他。”
杜晚晚笑道:“你们是青梅竹马?”
阮歆棠眉眼弯弯:“是呀。”
云朵补充道:“还有娃娃亲呢,不过听说十几岁的时候断了次?我听我们家那位说啊,当时荆南翊还发了好长一阵子的疯,真的假的?”
阮歆棠提及往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都是十五六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不喜欢束缚,最讨厌这种父母之命的羁绊。后来他转去了另一所学校,我高三跟过去帮他补习,慢慢就和好了。”
正说着话,屋外传来超跑的声音。
阮歆棠有些意外,“看来是阿翊回来了。”
杜晚晚看了看云朵,转眸看着阮歆棠:“他好像很紧张你。”
阮歆棠笑道:“可能是突然想回来陪我吃午饭吧,我不肯好好吃饭,他总要看着我。不好意思,见笑了。”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单穿一件白衬衣,袖口往上折了一截。
脸孔俊朗非凡,举手投足间都是静水流深的气质。
“沈夫人,表嫂。”荆南翊唇边带着温润儒雅的笑,“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杜晚晚微笑打招呼:“荆总。”她本来对荆南翊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看到他的脸后倒是想起来了。
今年年初,杜晚晚陪沈斯越出席北京一个行业酒会的时候,与这位荆总打过照面。确实是个教养良好、谈吐得当的年轻人,为人温和谦逊。杜晚晚当时就悄悄跟沈斯越说:“这才像是你们这种世家应该培养出来的小辈,优雅和气。”
沈斯越当时笑了笑,没有接话。
寒暄几句后,荆南翊偏过脸看向阮歆棠,微微蹙眉:“怎么不披条毯子?”
阮歆棠笑眼弯弯,“都五月份了呀,不冷。”
荆南翊无奈地抱她起来,“才发了烧,又不听话?”
“都好了,不烧。”阮歆棠亲了亲荆南翊的唇角,蜻蜓点水般,“阿翊,我下午想和晚晚姐还有嫂子一起出去玩。”
荆南翊转过头看向杜晚晚与云朵,眉眼里带着温柔的笑,“小丫头身体还没全好,不如改日?”
阮歆棠伸手将他的脸扳回来,白里透粉的小脸透着认真:“可是我在家好无聊。”
“我下午在家办公,昨天那部电影你不是想拉片子吗?”荆南翊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柔声问:“我陪你拉片子好不好?”
云朵笑道:“那正好,不如我们一起拉片子?晚晚你说怎么样?”
杜晚晚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荆南翊转过头来,目光满是对她俩的警告。
他脸上温儒的笑容未褪,眼眸却像是淬了寒冰一般,刺得人不寒而栗。
杜晚晚笑了下,说:“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从北山公馆出来,云朵拍了拍胸脯,长长地舒了口气。
阮歆棠热情地非要留她们吃饭,云朵今天在老虎头上拔了根胡须,自然赶紧找了个借口拉着杜晚晚离开。
杜晚晚提议:“我们吃川菜吧,凤起路地铁口那家。”
“你先用微信取个号。”云朵打了个方向盘,将车开上柏油马路。
“他们两个间哪有什么强迫,你今天是拉着我来看糖糖的吧?”
云朵咧嘴一笑,说:“我就想看看荆南翊那小子对阮歆棠的占有欲究竟有多强,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
杜晚晚笑道:“今天好像真的惹到他了,他那眼神冷得挺吓人。都怪你前科太多,劣迹斑斑,他怕你带坏糖糖吧?”
“我不就逃了次订婚,带你逛了次鸭店吗?其他好像也没啥大劣迹吧。”云朵微微叹气,“周少也怕我带坏樱樱,还是沈总好,不防我。”
“果然每个人都有逆鳞,荆南翊那么有修养的一个人遇到糖糖的问题,都能露出吃人的眼神来。”
云朵哈哈大笑,说:“那你真的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荆南翊以前可是横得很,就是那种标准的学校扛把子,家里没人管得了他。还是糖糖有本事,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杜晚晚讶然,“扛把子?他学生时代竟然是那种道明寺式人物?”
“是啊,脾气特别差,也就对糖糖好。”云朵嘟了嘟嘴巴,说:“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王狗不太爱跟我提荆南翊的事。”
“你普通话有点差啊,l、r不分。”
“明明是你耳背,阮都能听成蓝,我普通话一乙。”
杜晚晚只好笑道:“好吧好吧,我耳背。”
晚上沈斯越下班回到家,一边扯下领带一边问趴在沙发上读剧本的姑娘:“今天你和云朵去招惹荆南翊家那小姑娘了?”
杜晚晚懒洋洋地回道:“是呀,挺可爱一孩子,很软很有灵气。怎么,荆南翊告状告到你那儿去了?”
沈斯越走到沙发边,弯腰捏了捏杜晚晚柔嫩的脸颊,“他护食,你别跟着云朵踩老虎尾巴。”
“知道啦。”杜晚晚抬起小脸,笑着说:“荆南翊占有欲真的好强,搞得我们好像要跟他抢人似的。护食也不是这么个护法,我看他都不让糖糖出去。”
沈斯越蹲下来,与杜晚晚平视,薄唇勾笑:“我也护食,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和云朵往来吗?”
杜晚晚摇摇头。
沈斯越深邃的眼眸中浮起几分兴味,“因为她总能间接达成我想收拾你的目的。”
杜晚晚:“……”
“晚晚,我想用领带。”
“……我不想。”
沈斯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起身走到单人沙发座前,长指勾起刚刚随手搁下的蓝色条纹领带。
杜晚晚的双手被沈斯越反剪到背后绑起来,他五指使了点力,将整个夜晚勾画得曼妙缠绵。
第二天一早,杜晚晚与沈斯越就得到云朵进了医院的消息
这是个好消息,云朵怀孕月余。
沈斯越打印了张日历表出来,开始认真研究合适的怀孕时间,将杜晚晚有戏约的时间都画上叉。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打印了张日历表,眉头紧蹙地开始进一步计划。
杜晚晚笑话他:“怀着孩子也能拍戏的,你别苦着一张脸。”
沈斯越搁下钢笔,笑意深深:“夫人这话有道理,那我们这就开始吧。”
杜晚晚:“……”
当然,第一次的计划并没有成功,杜晚晚次月按时来了例假。不过,她暗地里也开始备孕,虽然当着沈斯越的面照旧要否认一番。
四个月的剧组生活一晃而过,杜晚晚一回到h市,沈斯昂杜潇夫妇就把孩子塞进阳光海岸的公寓,连带着两个育儿嫂也跟了过来。
沈斯昂当着沈斯越与杜晚晚的面说的是:“送子送子给你们沾点孕气啊!”然而背地里的真实情况是——
杜潇:“又尿我身上了!沈斯昂!把你儿子给我抱走!”
沈斯昂蹭蹭蹭跑过来,拎起不满周岁的儿子,“不如我们把瓜瓜送去我哥家住一段时间吧,吵吵他们?”
夫妻俩相视而笑,笑容逐渐滑稽。